怎麼辦?”
“你覺得死氣夢境能困住一個人多久?”
“那要看王爺給小少爺的死氣之劍的威力有多大。”
“我用了我全身所有的毒靈氣來凝聚死氣,在不傷害他的性命的前提下,我已經用了我所能用的最大的量。”
碧淑略作思忖道:“那大概只能有數天,最多不會超過半月。”
龍城苦惱地皺起了眉頭,在自己的床邊來回踱著步子。
“先把龍安藏在這裡,主上那邊,我儘量拖延。他過段時間會去滄瀾域尋找結界的下落,如果可以瞞到魂祭之後他離開去滄瀾域的話,龍安就安全了。本來如果沒有那兩個人攪局的話,龍安本來可以毫不知情地度過這段時間的!”
“魂祭的時間大概定在下月,但是如何能將小少爺困在這裡直到下月呢?”
龍城愁了:“依他的性格,不說原因就讓他在一個地方待著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他醒來就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和手段從我這裡逃出去。”
“如果將魂祭的時間提前呢?”
龍城微眯起雙眼,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碧淑:“有可能嗎?”
碧淑道:“有理由讓他的目的提早達到,就有理由讓他提前離開皇城前往滄瀾域。”
龍城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想破了:“可是可能性實在太低了!況且如果主上知道了龍安已經甦醒過來並且還知道了部分真相的話,那麼他就不可能不被牽扯進來。”
碧淑微微嘆一口氣:“功歸一簣?”
龍城站起身認真地看向碧淑:“我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去想想辦法說服主上將魂祭的時間提前,實在不行的話,就把龍安給我關起來,關得要多嚴實有多嚴實一隻蚊子都飛不出去的那種!”
碧淑微笑著點點頭道:“是,王爺。”
龍城看上去很滿意,轉頭看向躺在床上輕皺眉頭的模樣,頓時心裡就像被堵住了一般。龍城伸手撫上龍安的眉間,搓了搓他皺起來的那一小塊面板,嘆了一口氣。
你的夢裡是什麼呢?
龍安此刻有些暈頭,或者根本就不是暈頭,濃度過高的死氣還滯留在自己的身體中找不到出口,好在自己是魂修者,死氣對自己靈魂的傷害並不大,自己也有能力一點一點把這些該死的死氣排出自己的經脈之外,不讓它長久地滯留在自己的身體中,但是並不代表,他可以避免那個連毒靈師都不能避免的東西——死氣幻境。
面前紅牆金頂巍峨的宮宇和麵前一個面上含笑的少年在提醒著他,自己的確是在幻境中,一場屬於自己靈魂深處的記憶的夢。
“城城!城城!我們出宮去玩好不好?”
“要叫皇兄!”
“不要!你明明就是我的城城!”
面前少年面容一動,寵溺的笑容更甚:“那,我們安安的《東皇經》有沒有抄完呢?”
另一個熟悉的少年委屈的聲音響起,似乎是自己發出來的,龍安不清楚。他有些懵,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他多大了,龍城多大了,但是面前的少年,一臉寵溺的少年,是龍城,是他這輩子藏著的最大的秘密。
“那破經書最枯燥了,都是寫一些安安不知道的東西,安安不想抄了,安安要出去玩!”
“安安不抄好經書,父王會生氣的哦!”
“沒關係,有城城在嘛!”
少年一臉無奈,卻還是笑道:“好,我幫你抄就是了,不過不要讓父王知道哦!到時候,你可要受罰了。”
“我受罰,城城也會受罰了, 安安自然不說。”
少年欣慰地摸摸自己的頭,龍安甚至都能感覺到面前少年那充滿了熱度的大手,和他懷念了那麼久的溫柔。
這一年,龍城七歲,龍安四歲。
這一年,皇帝將遺落在宮外的遺子龍城帶進宮中,為大皇子,是皇帝在成為皇帝之前在宮外生的皇子,庶出。
“安安已經六歲了,可要開始修習魂法了哦。”
面前的少年長大了些許,眉宇間少了幾分兒時的稚氣,多了幾分英氣,可唯一不變的,卻是面對自己時寵溺的神情,溫柔的笑容。
那雙大手輕輕捏了捏自己的臉蛋。
龍安不滿地躲開了那隻大手,嘟起嘴吧,臉卻紅了。那時總覺得心裡有些無措,有些沒有安全感,有些覺得前途迷茫,還有對自己只能修習魂法這件事情的無奈和對那些將被自己修習掉的靈魂體的愧疚。
龍安不滿地看著少年,道:“我不想修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