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門為什麼不開?”
“北門離義營太近,自是不行!”
這叫什麼事!夏晴等人面面相覷,好吧,那就往東門去吧,無非是繞點路罷了。
“四妹,你的那些藥,能不能……”
“大哥,我那些藥,你也看過了,也就是防個風寒什麼的!於瘟疫並沒有什麼用。”
“百姓們真可憐啊!”
“是啊,誰都有悲憫之心,我也想救民於水火,我們趕快離開吧,日夜兼程趕回去,由九旗粥棚出來,募集善款,前來幫忙吧!”
“我們不能讓護院帶信回京,自己留下先救人麼,這邊縣官已經在開倉放糧了……”
“周七哥,你是準備幫著燒火熬粥呢,還是煎藥?”
“我……”這個燒火看著簡單,可路上做飯時,他也試了的,還真是隻有丁甲他們能夠勝任,自己加進去的柴,都只冒煙不出火。
“舀個粥什麼的……”周小七說了一半也就收回去了,九旗粥棚可還沒倒,他又不是沒試過去九旗粥棚體驗生活,那麼管得井然有序的粥棚,他都沒辦法把粥順利舀到災民碗裡,差點引起混亂,這裡的,估計也難!
“你可別跟我提舀粥!張總管上次差點沒告到我父親面前去!”鄭多凱在邊上瞅了他一眼,打斷了他本已經心虛沒說完的話。
夏晴叫丁甲把在客店裡新裝的水都給倒了。那十幾個水袋,全都專門放在一個儲物袋裡:“遇到酒鋪,買,算了,這酒度數也不高,先放著罷!”
“是主子!”
疫情估計發展得很快,不停的見到官兵帶著郎中模樣的人,出入客店排查病人,幾家大藥鋪都有專人守著,一但被確診為疫症,馬上就會被送出去!
夏晴很想留下來幫一把,但是,身上肩負著十個府第的未來安寧,真是……
夏晴帶著大家由東門出去,加快腳步奔向遠處:“我們繞上一點再轉向北走,縣裡的義營就在北面!”
“好!”回聲十分整齊,彷彿出自一人之口!
一口氣奔出五六里,夏晴才拿出一個盆子,在裡面倒入了一些白酒,濃郁的酒味撲鼻而來。
拿了一堆白紗布扔了進去,然後讓大家都拿白酒擦了露在外面的面板。一人吃了一粒預防風寒的藥丸,夏晴再往大家身上扔了幾個清潔符。
“這是我師傅教我的安寧符,也不知道有沒有用,求個心安吧!”
“我覺得肯定有用!”
“我精神大振!”
“我渾身有勁!”
十人自吹自擂,大家嘻笑著往北奔去。
“這樣跑回帝都,我這功夫肯定能考上武狀元了!”
“想法不要太多,武狀元可不是這麼好弄的,不是隻考腳力的!”
“那我再學上一路劍法……丁甲呆會兒教本少爺!”
前頭領路的丁甲過耳不入!只往前帶路疾走。林樹材有點失落,但覺得是個好主意,看著夏晴,想要討要丁甲這個師傅!
一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要幹什麼,夏晴伸手攔下他剛張開的嘴:
“林大哥,丁甲可不是奴才,他是自由身,你沒聽他叫我主子,自稱為屬下麼?”
開玩笑了,丁甲就算給你,你也養不起!
“夏東家一點也不可愛……”
“我家妹子要你評說?”
褚時成在邊上,一腳就踢他尊臀上!兩人精力十足的打鬧起來!
真是群可愛的哥哥,一個個的還知道緩和氣氛。
“東家妹妹,我是不是太過白痴?”周小七悶了半晌追著夏晴要個說法。
“也不啦,周家七哥,不過是太憂心於民,心善罷了!”善過頭了,金絲籠裡關太久的小孩子也是醉了。
一路跑著走著,很快到了中午,太陽高掛,熱得要命,於是,尋了個通風的樹蔭下,坐好,挖坑拾柴,準備做飯。周小七追著輪到燒火的二丁,非要拜師學藝,要學會燒火!什麼都要悟性,周小七顯然五行缺火,二丁專門替他搭了個灶,學習燒火,他也能燒得黃煙黑浪的不見一絲火焰!
“周小七,你燻豬啊!”王澤生被煙燻得直淚流滿面!
“你才是豬,你就是一徹頭徹尾的蠢豬!”曹德雲正在邊上學著揉麵,準備做饅頭,但進展不大,正在加水加面再加水再加面的怪圈裡頭疼,時不時還有濃煙燻一下,正氣憤呢,衝著王澤生就懟了回去!
“我沒說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