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面孔可以說比他真正的臉要英俊上一些。只不過。老攤主的這三張面具全都是中年人的面孔,但王三才戴著這個面具卻沒有任何的違和感,甚至都看不出他的臉上是貼過面具,每一皺眉。每一個眼色。臉部的每一個動作。都看不出任何的生硬,彷彿他天生就是這張臉一般。
這一次,王三才和方桐都沒有再貼鬍子。而王三才的手上,現在正有四幅面孔的畫像,其中三幅為女性,每一張面孔的五官都畫的惟妙惟肖,五官不但精緻完美,甚至就連神態都畫了出來。
第一張美女面孔嫣然含笑,看上去俏皮可愛。
第二張美女面孔帶著羞澀的笑容,宛如鄰家女孩一般親切。
第三張美女面孔一改前兩幅的神態,她沒有笑,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任何表情,但她靜靜地浮於畫上,卻給了王三才一股清麗冷豔的感覺,宛如人間的仙子一般。
可以說,三張美女面孔都宛如鮮活的人物一樣,都帶著各自的性格與特點,但卻都給王三才帶來了一種共同的感覺:出淤泥而不染。
按說,每個人根據各自生活環境不一與成長中領悟的道理不一,從而會有完全不一樣的氣質,即使某兩個人的氣質很接近,那也能分出不同。
就比如,人海之中,人們往往都會一眼認出自己熟悉的人,即使只是一個背影,那也很難認錯,除非搭訕之前沒有仔細去看。
正因如此,每個人所攜帶的氣質都是複雜而多方面的。
可是,畫像上三張美女的面孔卻宛如將“俏皮”、“親切”和“冷豔”這三種氣質描繪到了極致,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另外多餘的氣質了,這是常人所難以達到的至高點!
很奇怪,單單只是三副畫像就能給王三才帶來如此的感覺,他此刻當真想親眼見到三張面孔,以目睹絕色風采。
只是,王三才看後心中不禁忍不住感嘆:既然面孔如此極致,那對於想帶上面孔的人要求也必須要高,若不能表現出面孔上極致的氣質,那還不如不帶。
怪不得是“面孔締造者”一生的巔峰之作了。
只可惜,他現在就只能感慨老攤主的畫工了得了。
除了這三張美女圖之外,還有一張男人的面孔,畫像上的男人看上去很是年輕,跟老攤主描繪的很符實,劍眉星目這四個字可以完全形容了,這點倒是跟方桐有些吻合,只是,畫像上這人顴骨很高,看上去一副威嚴的樣子,嘴唇很薄,給人一種薄情寡義感覺。
這個人便是老攤主的仇人了,只是四十年的時間過去,他已經不知道老成了什麼樣子,這是老攤主不知道的,也同樣是王三才不知道的,王三才甚至還想過,或許這個傢伙早就已經老死了。
畢竟,他可要比老攤主還大上七歲呢。
可是,當王三才當著老攤主的面問出這個疑問的時候,老攤主卻苦笑道:“年輕人,你難道沒聽說過‘禍害一萬年’麼?我現在之所以能活著,就是沒有把師父他老人家逝世的過程說出去,民間歌謠的傳言所以很接近真相,但畢竟沒有我的確認,是不足為據的,而我現在每個月都能收到他派來的人的帶話,你說他現在到底還活沒活著?”
王三才只能啞言。
當然,既然答應了老攤主,王三才就絕對不會食言,只是他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就連老攤主自己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所有的線索,就只有此刻自己手中的這幅畫像,老攤主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傢伙到底身在何方。
就在此時,外面又傳來了方桐的聲音:“大哥,我就有點搞不懂了,既然那個老先生說了,他的愁人每個月都會派人給他帶話,你怎麼還留給他地址讓他去飛流城呢?”
王三才把這四副畫像全都扔進倉庫裡,這才說道:“我只是讓他去飛流城定居,可沒給他莊伯伯或者是方世玉的地址,他到了那裡也不會跟方世玉或者莊氏家族有任何聯絡,放心吧,他背後的那股不懷好意的勢力是不會摸到我們的,你想啊,老攤主他自己都說他是懦弱的人了,肯定比我們要想的周道,絕對不會讓他自己置身在危險之中,而且,他不是山賊,住在哪裡都不會受到家族勢力的打壓,他在飛流城中定居我也能找到他,省的他再四處飄泊,到時候我把他仇人的腦袋帶去再找不到他了。”
外面的方桐沉吟了一小會兒,聲音才傳了進來:“大哥說的也是,只是,大哥,僅憑一幅畫像咱們去哪裡尋找線索啊?”
“不知道。”王三才實話實說道:“我現在連他老了是什麼樣子都想象不出來,反正吧,這件事情我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