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楊繼業。
“聖上放心,一切都在可控的範圍內。”楊繼業恭敬答道。
楊繼業那張恭敬無波的臉,讓新月皇極度不爽,卻又頗感無奈,只得斂了心神再三叮囑楊繼業好生監視水家的動靜,在楊繼業諾諾的答應聲中揮手讓楊繼業退下。
楊繼業匆匆返回元帥府,既然楊延保和孫燦爛都去了邊城,楊繼業堅信邊城不日即會傳來捷報。
根據他的判斷,只要邊城那邊取得大捷。水沐一定會狗急跳牆,因此在邊城大捷的訊息傳開以前,他得趕在水沐動作之前安排好一切佈置,佈下天羅地網,絕對不能讓水沐得逞,更不能讓新月皇朝陷入內戰之中。
哼,敢對我楊家兒郎下手,那就得拿你們全族的命來換!
很快邊城大捷的訊息連同水沐通敵並妄圖顛覆朝廷的證物就送到了楊繼業的手上,這些訊息由楊家特殊訊息渠道送來京城,比水沐的渠道要早至少三天時間。這給了楊繼業十分充分的佈防時間。
收到這些證物的第一時間。楊繼業和段子棋就聯袂將證物送進了宮。
證據內包括有十年前孫長齡以命搏得的證物,有從軒轅國大帳中起回的書信,有從水金聲那裡取得的證物和供詞,還有從監軍熊大能以及隨行人員身上搜出的證物。內容詳實證據確鑿。
“水沐。老匹夫!來人……”新月皇看著手上的證據。那裡面有不少可是水沐的親筆書信,就算他早就預感到水沐那不可告人的心思,可真正面對。還是將他氣得臉色鐵青,一巴掌狠狠地拍在這些證物中,高聲喊著就準備派人將水沐拿下。
新月皇絕對沒有想到,水沐居然在影衛眼皮底下做了這麼多的動作,若不是楊家警覺,是不是水沐帶人殺進皇宮他還矇在鼓裡,自以為高枕無憂呢?
如此情形,新月皇內心的震驚和恐懼可想而知,新月皇如此的震怒也是情有可原,只是如今可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就算殺了水沐全家又怎麼樣?若不能一舉將水沐暗中的勢力連根撥起,總有一天會成為隱患。
“聖上,切不可打草驚蛇!”見新月皇震怒中不顧一切就要派人去捉拿水沐,段子棋連忙上前一步跪在新月月皇面前勸道。
也許是段家在官場上沒有什麼根基,新月皇對段子棋這個才情有急智又有些手段的年輕的官員有著不一樣的信任,此刻見段子棋開口勸阻,略頓了頓,揮揮手讓衝進殿來的護衛首領先退了下。
“段愛卿起來說話,有何高見但說無妨。”看著跪在殿中低著頭的段子軒,新月皇原本陰沉的目光略略有了些溫度,說出的話有幾分和顏悅色。
段子棋起身以後,又向前邁了一步,用只有新月皇能夠聽到的聲音將他與楊繼業定下的計謀仔細地說了一遍,最後說道:“若不能連根撥起,斬草除根,只怕來日反受其害,此事體大,還請聖上三思!”
新月皇將段子棋的計策反覆地在心裡過來過去,覺得的確是個不錯的計謀。
細細想來,水沐敢與軒轅國合作,妄圖顛覆朝綱,必定有著他自己的勢力,而且從證物上來看,水沐在十年前就已經開始經營,他暗地的勢力必定不弱。
到底還有誰與水沐沆瀣一氣,到底水沐手上有哪些暗牌,這些都得一一理清,若只把水沐一族撥出來,隱藏的那些勢力豈不是讓他寢食難安?!
雖然新月境內的軍隊都屬於新月皇朝,可是新月朝有那麼多的深山老林,藏匿些人並非難事,從影衛傳回的訊息可知,水沐那老匹夫與江湖中的人很是有些勾搭,而如今京城的西山已經被探得有異常人群聚集,無論如何不能掉以輕心。
如今水沐的勢力在暗,朝廷的勢力在明,若不精心佈置,只怕真得著了他的道。
沉吟半晌,新月皇緊急召韓同興進宮,幾方人馬經過商議和補充,終於定下了計策。
且讓水沐那老匹夫再蹦躂幾天,屆時定滅他九族並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新月皇狠狠地在心裡詛咒著。
有了水沐的事情,新月皇對同樣是三朝元老的楊繼業自然又多了幾分警備,自然不願意將這次的事交給楊繼業來指揮。
“幾位愛卿可有指揮人選?”雖然明知楊繼業是最佳人選,可新月皇就是不想將這事交給楊繼業。
楊繼業心裡如明鏡一般,也早就為楊家想好了退路,這次護駕滅了水沐以後,他會以身體老邁為由退出朝廷,能榮養最好,就算得不到朝廷的榮養,楊家也不是養不起。
“聖上,此事由韓大人統籌最妥。”段子棋收到楊繼業的提示,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