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蜂兒圍著這幾個人假定咬不用問也知道是這些人想來偷蜂,就算他們不是來偷蜂,他們平白無故上後山幹嘛,這後山可是有主的山!哼,咬得好咬得妙,咬得呱呱叫!
面對韓家婆娘的哭嚎。趙嬸子故作驚訝,一付欲上前搭救又不敢上前的模樣,讓孫燦爛看了心裡直樂:“喲,這……孩他爹,這好像是韓家大嫂。怎地進了俺們家的後山?俺聽山花說過,這蜂兒沒人去搗鼓,是不會叮人的,這到底是咋地了?”
“趙家嬸嬸,俺再也不敢來偷蜂了,救救俺……”那韓素珍不顧自己的父母和夫婿,直衝向趙嬸子。向趙嬸子求救,可惜蜂兒似乎知道她要做什麼,豈能讓她衝到趙嬸子身邊。
於是一個十分有趣的場面出現在大家面前,這韓素珍往哪個方向衝,哪個方向就有一大群的蜂圍堵她,讓她左衝右突就是衝不出蜂群的圍困。最後只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除了韓家這兩個女人又是哭又是求以外,幾個男人卻還算硬氣,不過也許是覺得無顏見人吧,雖然被蜂叮咬時不時發出呼痛聲,卻只是揮舞著手試圖驅趕走身邊的蜂。卻始終沒有開口求饒。
“山花,俺看他們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還是讓蜂回到蜂箱裡去吧。”趙黑牛湊近孫燦爛身邊悄聲懇求道。
看著往日的兄弟居然來自家偷蜂,趙黑牛的心裡的黯然無法用言語來描述,可是總不能出人命吧,可是他卻忘記了有的人是狗性,永遠都改不了吃屎,你今日可以輕易地放過他,明日說不定又會被他反咬一口。
農夫與蛇的故事就是最好的寫照,什麼時候有空了,真應該好好給趙黑牛講講這個道理。
不過看著面前的場景,那幾個人已經快累得口吐白沫了,反正現在這些人也快去了半條命了,等下再讓魏長生和朱福全將他們送去鎮公所,讓鎮老將他們送去縣衙,孫燦爛不相信他們還能討得好去!
新月皇朝的律法說松也松,說嚴也極其嚴酷,偏偏偷盜就是其中處罰比較嚴酷的一項,據孫燦爛所知,如韓家這七個人的行為到了縣衙怎麼地也要被罰上一場苦役或者打上二十大板,只看縣太爺怎麼判了,反正無論是那種判罰這韓家七人都落不到好去。
不過孫燦爛也不可能直接將蜂招回蜂箱,那樣做可就太明顯了,於是十分為難地看著趙黑牛,兩手一攤十分無辜地說道:“姑丈,俺會養蜂,可是讓蜂回蜂箱,俺還真的不會。”
“哦哦,看俺這急得。”趙黑牛頓時也覺得自己對孫燦爛提這樣的要求,實在是過分了,可是看著在那本人頭頂上下飛撲的蜂,一時又沒了主張。
“哎呀,爹,你讓他們全都趴下不就得了,俺記得上次在山裡被蜂叮咬,俺大哥就是將俺撲在懷裡,然後蜂就沒再呆俺們了。”快嘴的趙欣清脆的聲音在溶洞口迴響。
趙黑牛聽了趙欣的話,頓時恍然大悟高聲向那還在狼狽滾爬中的男男女女喊道:“都趴下,趴下!”
隨著趙欣那一聲重重的“大哥”,正坐在地上嚎哭的韓素珍微張著嘴抬起涕淚縱橫的臉,呆呆地四處張望,也許想尋找趙梓霖的身影,哭嚎聲頓時哽在了喉口。
半晌身邊已經趴下的男人拉了她一把,原本滿懷期待正在搜尋趙梓霖的身影的韓素珍,身子晃了晃,這才回過神來。
趴下?抬起腫脹的雙眼,看了一眼趙欣見她並不像是在開玩笑,再環顧身側其他的六個人都已經趴倒在地,於是再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不形象,一下子就趴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溶洞口原本鬼哭狼嚎的聲音頓時低沉了下去,七個男女以不同的姿勢趴倒在地上,隨著他們的趴下,蜂兒在他們頭頂盤旋了一陣子,然後漸漸地散去,有的去採蜜有的去採花粉,有的回到了蜂箱,原本滿天飛舞的蜂兒不見了。
“魏大叔、朱大叔,下面的事就麻煩你們了。”孫燦爛給魏長生和朱福全使了個眼神,眼神中的意思不明而喻。
趙黑牛看到孫燦爛的眼神,心中暗叫不好,這次韓家是徹底觸動了孫燦爛的底線,看來這七個人凶多吉少。
趙黑牛想勸說一二,孫燦爛已經轉身離開了溶洞口,她不能讓趙黑牛在這裡為韓家人求情,就算要求情也得揹著他們,否則讓韓家的人總覺得趙家善良可欺,以後這樣的事可能還會再現。
這次孫燦爛根本不想輕易放過韓家的人,如果趙黑牛向她提出懇求,她又不能不給趙黑牛面子,再怎麼說趙黑牛如今是她名義上的姑丈,長輩有求晚輩如何拒絕,何況這裡除了韓家的人,還有聽到風聲漸漸聚焦過來看熱門的鄉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