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高度契合的磁場。
農曆三月十八,是孫燦爛前世今生的生日,離這一天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了。
孫燦爛前世已不作興什麼及笄禮,一般城市的孩子都會由學校在高三的時候集體舉行一個成年禮。
只可惜孫燦爛生長在山村小鄉鎮,連大城市裡那種為十八歲的高三學生舉辦的集體成年禮都不曾有過。
對這個所謂的及笄禮更是沒有啥概念。因此自從及笄禮提上議事日程,她也只得跟在林木香身邊為及笄禮的到來做各種準備。
“山花,這些其實舅娘一個人準備就成了,你有啥事就去忙吧。”將陳燦秀哄睡著讓奶孃帶下去,林木香也拿起一件為孫燦爛及笄禮準備的衣裳精心縫製起來。
按理這些衣裳都應該是做孃的為即將及笄的女兒提前做好準備,可陳杜鵑早逝。林木香自認如今孫燦爛姐弟是她們夫婦的責任,見孫燦爛每日飛針走線為自個趕製及笄的服飾,林木香就覺得一陣心疼。
“沒事兒的,舅娘!護理院、作坊、店鋪、農莊……都有專人負責,又有大舅看著。哪裡需要我每日去轉悠?
唉,說起這些,只覺得他們個個都好能幹,這樣下去我就得失業了!嗯,有時心裡還真有些小小的失落!”孫燦爛邊說邊放下手上正在滾邊兒的短衫,故作失落地說道。
林木香何嘗不知孫燦爛只是在說笑而已,就算陳浩宇他們再能幹,將護理院什麼的管理經營的再好,真要是有啥技術上的事兒,還得孫燦爛出來拿主意,真不知這女娃子小小的腦袋瓜裡怎地有哪麼多的點子?!
“你就別再誇他們幾個了,如今他們就已經夠得瑟的,你再誇下去,只怕他們都要找不到北了,特別是你大舅!”林木香聽多了孫燦爛時不時冒出來的前世語言,覺得也挺有趣兒,與孫燦爛閒聊的時候,也會帶上一些孫燦爛式的語言。
“哎呀,娘子又在編排為夫的不是了?”隨著一聲渾厚的男聲,門簾一動,陳浩宇挾著一股冷氣進了屋子。
“誰敢編排你啊,陳大老闆!咋地又飄雪了?”林木香斜睨了陳浩宇一眼,見他身上落有的雪花,連忙起身為他撣去頭上身上的雪花和水珠。
“是啊,還不小呢!眼看著農莊就該是春耕的時節了,可今年這雪下了一場又一場,不知何日是頭!
對了,山花,今兒個宮裡傳來訊息,再有半個月,楊大少爺就要離京回邊關了,你看有啥要帶去邊關的,儘早整理出來送去楊府。
這些衣裳就交給你舅娘和丫頭們來做,這段時間你就多去楊府陪陪楊大少奶奶,多少也能開解開解,有啥需要的也好幫上一把。”陳浩宇先是有些焦心地看了一眼屋外,然後轉身吩咐孫燦爛。
“啥?半個月後出發?這還在下著雪呢!路上能通嗎?”孫燦爛蹙眉,真是看不懂皇宮裡那一位的心思!
想到自楊延宗回京以後,孟風羚越來越開朗的笑容以及好不容易養起來的那點肉,孫燦爛的心裡就不由嘆息。
再想到楊明昭和楊明羽兄妹,初見楊延宗時的怯意到如今父子女之間的歡笑,真希望楊延宗能長長久久地陪伴在孟風羚母子身邊。
年前剛剛得知再次懷孕,沉浸在造人成功喜悅中的孟風羚又要面臨分別,心裡該是何等的悽苦?!
楊延保此次一走,下次再聚又不知是猴年馬月,也許明年也許三五年都不能再回京城,更何況從去年深秋初冬的時節開始,邊境又有些不安穩,軒轅國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高位上的那位大概也是得到了訊息,才會讓楊延宗匆匆返回邊關吧。
如此一來楊重光父子三人全都留在了邊關,相互之間倒可以有了個照應,只是苦了留在京城的孟風羚,上有老的要照顧。
老夫人自從方素月出事以來,身體似乎一下就垮了下去,雖不至於纏綿榻上,卻也是湯藥不斷。
下有幼兒弱女要教養,肚子裡還懷著一個,可不苦了她一個人?
好在如今方夢蝶那女人不在京城,否則真是有她受的。
當孫燦爛帶著紫蘇和自己試製好的各式藥物來到元帥府的時候,元帥底裡卻是一派寧靜安詳,彷彿根本不存在楊延宗馬上就要離京這事兒。
這讓孫燦爛不得不佩服這百年元帥府的底蘊,用鎮靜從容莊嚴大氣這樣的詞彙來形容似乎都是不足以表達孫燦爛此刻的感受。
“山花小姐,老夫人那裡尚不知大少爺馬上就要離京的訊息……”到楊府自然得先去老夫人那裡請安,引領孫燦爛前往的婆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