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懷疑,於是一行人出了小院。與往年一樣,孫老爹夫妻與早起的僧侶合掌道別,而孫燦爛一行也再次添了些香油錢,與兩位老人先後向山下慢慢行去。
大家才走到半路,晨光中匆匆來了兩個身影,看那身形一直護在孫燦爛身邊的穆慧驚喜地喊出了聲:“爹,徵叔。”
等到兩人來到面前,果然是穆廣和楊重徵沒錯。兩人一人揹著個包袱,見大家已經先行下山,穆廣和楊重徵都長長地吁了口氣。
穆媽媽也明顯鬆了口氣,並對著來到幾人身邊的穆廣輕聲抱怨道:“怎地如此之久,讓小姐好生擔心,若不是小姐機警,俺們都不知道該咋辦了呢!”
孫燦爛自然不會相信穆媽媽的這句話,她覺得若自己當時沒能做出下山的決定,穆媽媽她們也會提醒自己先下山再做打算的,畢竟他們的馬車都還寄存在客棧呢。
就算與穆廣他們錯過了。穆廣他們也會去客棧找他們,何況還有其他的暗衛在暗處守護著。
穆廣來到孫燦爛身邊十分抱歉地輕聲說道:“小姐實在抱歉,那個機關由於十年不曾開啟。開啟的時間長了些,讓大家擔心了。”
原來如此!
不過孫燦爛總覺得穆廣似乎還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看來不僅僅是機關不好開啟的原因才導致他們返回遲了些,只不知他們有沒有取到孫長齡留下的證物。
穆廣從自己懷裡取出玉佩,在清晨的微光中,玉佩泛著幽幽的綠光安然無恙,令孫燦爛的心裡十分雀躍,拿出帕子擦了又擦,然後將玉佩掛回自己脖子。
終於重新感覺到玉佩的存在。孫燦爛的心裡忠實了許多,將詢問的目光投向穆廣。穆廣自然明白孫燦爛目光中的意思,微笑著輕輕點了點頭。嘴唇微動:“小姐放心,證物已透過特殊渠道直奔京城去了。”
看來穆廣和楊重徵此次前往孫老爹的院子起證物,雖說不是十分順利,不過證物到底還是拿到了手並已經送往京城,這讓孫燦爛的心裡既安慰又激動,更有一種家仇馬上就可以得報的喜悅。
接下來下山的路程,由於知道了證物的確切訊息,加上玉佩也回到了自己的身上,雖然還不知道玉佩有無損傷,此次離開自己的身體會不會讓空間從此消失,但是現在的確不是糾結這些問題的時候。
至少從外面上看玉佩絲毫無損,這對於孫燦爛而言就是個好訊息,因此此刻孫燦爛的心頭無比鬆快,雖然昨夜是一宿未眠,卻絲毫不影響她此刻的心情,腳步顯得異常輕快。
雙方來寶華山時乘坐的馬車都寄存在山下的客棧,馬車伕自然都是楊家的暗衛擔當。
雙方至此就要分別,該說的話昨夜都已說清,此刻孫燦爛只是雙掌合十對著兩位老人行了個禮,轉身就上了自己的馬車,在外人看來顯得有禮卻又疏離,完全看不出來他們之間其實是祖孫關係。
如今大仇未報,那些個俗禮能省既省,特別是在鬱州這樣一個敏感的地方,更不能為了俗禮而壞了大事。
孫燦爛得儘快趕到萬凌城與楊延保他們匯合,她離開大部隊已經整整五天了,不知楊延保他們那邊有沒有遇到什麼情況。
穆媽媽和穆慧母女此行跟著孫燦爛回萬凌城,這也是楊繼業預先安排好的,若楊延保他們那邊沒有出現狀況,那麼她們母女只是作為要回到楊家的僕婦與楊延保和孫燦爛他們一行匯合。
若楊延保他們那邊出現了狀況,則又有另外的妙用。
穆廣和楊重徵著孫燦爛一路來鬱州城的,為了避免讓人起疑,此刻他們如來時一般,依然還是騎著馬護在孫燦爛的馬車邊,與孫燦爛一起先離開鬱州。
不過半路上他們會離開孫燦爛,轉而去保護孫老爹他們一行。
目送孫燦爛他們的馬車向萬凌城的方向漸行漸遠,葉媽媽扶著兩位老人也上了馬車,他們的馬車還得先回鬱州城,鬱州城裡已經做好了安排,不出一個時辰他們就會不知鬼不覺地換上另外一輛馬車,由另外一條官道向京城而去。
孫燦爛從馬車的後窗看著漸漸退遠的寶華山,心裡默默祈禱孫老爹他們此次進京途中一切順利。
孫老爹已經六十大幾了,他那老伴兒雖然比他要年輕一些,不過也應該有五十多了,而且身子骨並不硬朗。
這大冷的天向北而行,那可是越行越冷,雖然孫燦爛對葉媽媽有過交待,可是此次帶他們進京的事比較匆忙,為了安全兩位老人連家都不能回去,就得轉道去京城,路上的艱苦可想而知。
路途上要用的東西看來也只能沿途採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