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微笑落在楊延保的眼裡顯得有些落寞有些蒼白,到底是什麼讓孫燦爛突然之間失了顏色失了心神呢?
剛才孫燦爛給楊延保的感覺十分的飄渺,整個人都遊離在世俗之外,彷彿就要離他遠去,這讓楊延保極為恐慌。
楊延保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恐慌和百思不解,想問什麼卻又不知從何問起,只能緊張又關切地看著孫燦爛發怔。
只見孫燦爛微低下頭,左右來回輕輕地甩了幾下,彷彿要將所有困擾她的問題全都甩掉。
片刻過後,當孫燦爛再抬起頭,臉上已經佈滿上笑容,雖然這個笑容看在楊延保眼裡還是有些勉強,比之剛才的那個笑容已經好上很多。
“山花,剛才……”楊延保不知是要解釋他為何衝動地拍了那麼一下船沿,還是想問問孫燦爛剛才到底是怎麼了。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剛才為何那麼激動呢?”孫燦爛沒讓楊延保將話說全,匆匆接過話來,似乎很怕楊延保會問起她剛才的失態。避重就輕地將話題從自己的身上繞開。
孫燦爛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向楊延保解釋自己的失態,畢竟穿越時空,靈魂依附於另外一具軀體而生這樣的事,與她能讀懂蜂的語言這樣事相同,就如同大巫小巫之間的關係,絕對不可同日而語,更不是常人能夠接受的。
若真告訴楊延保自己只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一縷幽魂,不知道楊延保會不會那麼輕易的就能接受,想想還是算了,這個還是讓它成為自己一個人的秘密吧。
楊延保看著孫燦爛已經恢復平靜的臉。知道再問不但無濟於事,說不定還會引起孫燦爛的不悅,覺得還是將話題引到剛才正在說的事兒上去比較安全穩妥。
“呵呵,剛才你不是說那個女人沒啥問題,可是我又覺得這事有蹊蹺。想了許多的可能,最後覺得這裡面的確有問題,而且有一個大大的問題,同時也聞到了陰謀的味道,而這個陰謀的創造者應該就是祖母!
祖母真是下了盤好棋!只是祖父能同意嗎?二哥能讓祖母如願嗎?方家能善罷甘休嗎?”楊延保的臉上時而陰時而陽,一連串的問號,把整個事件存在的核心問題都擺了出來。
孫燦爛有些弄不明白這人究竟是贊同還是反對楊老夫人的安排。
不過既然她已經知道這事的發展走向以及內幕。還是先與楊延保溝通一下比較合適,畢竟這事楊老元帥信任於她,讓她出面與楊延保溝通,避免對方家成見頗深的楊延保一個衝動,又在楊府引起風波。
“方家?方家又能咋樣?若祖母不能將方家擺平,讓方家家主點頭。她會輕易做這樣的安排?
方家自然是不會輕易同意,否則祖母也不會等過了兩個多月才有動作。
至於祖父嘛……”提到方家,孫燦爛的語氣中也頗有些輕視。
惹大一個家族,男人不思進取,整日只想著用女孩兒的身體去換取家族的利益。在孫燦爛看來就是tmd忒不是個玩意兒。
不過這種罵人的話,孫燦爛是不會說出口的,她雖然不裝淑女很久了,可也不會讓自己成為一個粗俗女子。
提到楊繼業這個外面威嚴內心實則像個老頑童的老頭子,孫燦爛臉上的笑容變得十分明媚:“你覺得這事若沒得到祖父的首肯,祖母會一意孤行嗎?”
說過這裡,孫燦爛故意停了片刻,讓楊延保有個思考的時間,見楊延保幾不可微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可,孫燦爛這才又繼續往下說:“雖說你我訂親的訊息放在我的及笄禮對外公佈這事兒,早在半年前就已經定下來,可這何嘗不是祖父的一步棋!
方家以你為目標是個人都能看明白,何況當時方素月那女人又巴巴地跟去了邊關……
你廢了個方素月,方家又送來個方素琴,目標依然是你楊延保。
祖母是方家女,祖父是方家婿,總不能真的在明面上與方家扯破臉皮吧。
於是唯有在我的笄禮上做文章,我的笄禮來的賓客雖不能說雲集了京城所有的達官貴人,卻又已經算是高規格。
你在笄禮上的求親越是高調和出格,我們訂親的事兒就越傳的紛紛揚揚,你說方家豈有不知之理?
如今你我已經訂親,方家家主雖然心儀的是你,可是祖母的態度強硬,而你明顯與方家不對付。
當然方家人也並不全是傻的,他們慢慢地從方素月的事情中,分析出方素月那件事多少與你有關,若再折個女孩家在這樣的事情上,方家自個的臉面也不好看。
更何況二哥雖然左腿不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