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
不過雖然肖似段夫人,卻由於擁有那一對濃眉。卻絲毫不顯得女氣,整個面部看起來顯得極具男性的英挺和儒雅。
也許是孫燦爛天真無邪的模樣讓段子棋釋懷,又或許是段子軒那一聲“山花小姐”點明瞭孫燦爛的身份,段子棋臉上的神情和緩了下來。
雖然依然板著張撲克臉,不過臉上的不悅消失了。眉頭也舒展了一些,微微向孫燦爛點了點頭,再次看向楊延保。
原本隨著段子棋轉開目光微微鬆了口氣身子有些放鬆下來的楊延保,見段子棋又看向他,放鬆的身體馬上又緊張起來,那整襟危坐的模樣兒令孫燦爛心裡不由一樂,這一物降一物,看來段子棋才是楊延保真正的剋星!
孫燦爛雖說很好奇原因,不過她也懂得此時不是她追根究底沒時候,反正大家相處的日子久了,很多事自然而然就會漸漸浮出水面。
昨夜楊延保受傷以後,孫燦爛直接回的自己住的屋子,自然不知道楊延保再三要求段子軒別將他受傷之事告訴段子棋,否則她早就該從這兩個相處的模樣得出這個男子是何人,更不會驚訝楊延保這個老鼠見貓般的神情。
“這次的事,我不與你計較,若再有下次決不輕饒!你自己衡量利害關係,延保,你祖父年齡大了,你該長大了……”半晌只聽段子軒的聲音幽幽響起。
聲音有些低沉卻始終平緩,聽不出有什麼太多的情緒,卻讓人覺出一種沉痛的責備,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惱恨,楊延保的頭垂得更低了。
不過儘管楊延保將他那傲驕的頭低了下去,可是偶爾還是會偷偷地側眼瞟一下正在與孫燦爛說話的段子軒。
那小眼神中的情緒相當複雜,有些羞有些惱,還有些怨,讓孫燦爛感到有些不理解,不過已經沒有時間讓她去探究楊延保眼神中的諸多情緒。
陳浩宇和袁大人那裡已經商談出了具體的章程,紛紛起身準備前往西郊,實在檢視一下袁大人準備出售的那個農莊。
別人介紹的再好,總不到自己實地一看,百聞不如一見的道理孫燦爛豈有不知之理嘛,實在去西郊看過農莊之後,再商談交易的事兒,是孫燦爛與陳浩宇早就商量好的。
總不能大老遠地從臨溪縣趕過來,連農莊都沒看一眼就開始商談交易,那樣他們又何至於要趕來京城,直接讓段子軒辦置就成了。
段子棋將掌櫃的喊了過來,細心地吩咐掌櫃的好生照顧楊延保。
書墨實在太累,如今整個人睡得天昏地暗,屋裡這麼多人說話都沒能將他吵醒,他們這些人都去了西郊,楊延保這裡好歹得有人看著些才好。
段子軒見段子棋頗有些不放心楊延保,假裝沒看到楊延保偷偷盯著他的那有些虎視眈眈的目光,那目光中幽怨讓孫燦爛看了都有些不忍。
可是段子軒硬是裝作沒看到,或者根本就是熟視無睹,只是對著段子棋說道:“大哥,要不,你就別去了,我想袁大人不會介意的吧,你就在這裡陪陪小四,你們也有不少年沒見過面了。”
“段大人,請自便,請自便。”快要與陳浩宇走出客房的袁大人連忙回身對著段子棋拱了拱手連聲說道。
說真的袁大人原本也沒指望段子棋陪他去西郊,這次能夠得到段子棋相助,如此順利地找到買家,他已經十分感謝了,要知道若不是段子棋幫他找到買家,他那農莊要出手可沒那麼容易,除非他願意拆零賣。
不是那農莊不好,而且現在願意買地囤地的人不多,何況他那可是整整二百多畝的良田和十畝的池塘,若是京城的院子和店鋪出手可就容易得多了。
段子棋見袁大人並沒有任何不快,想著就這樣將楊延保交給掌櫃的看護,他的心裡的確不踏實,何況他也想趁此機會好生與楊延保聊聊,於是與段子軒一樣,只當沒看到楊延保快要崩潰的目光,真的選擇留在了客棧。
楊延保一見大家都走了,只剩下他最怕見到的人留下來陪他,想著又要被這個嚴厲的大哥嘮叨上一陣,目光中對段子軒的不滿化成無數的眼刀飛向段子軒。
段子棋大概看到了楊延保飛向段子軒的眼刀,只是對著楊延保輕輕哼了一聲,楊延保頓時收回了目光,又作垂眸低眼裝,讓孫燦爛好奇之心大起。
剛才楊延保投向段子軒的目光說起來還真有些恨意,目光中那明晃晃的恨意,讓孫燦爛看了頗有些驚訝,只不覺得那眼神若是真槍實劍的話,段子軒身上早就該見血了。
段子軒倒不為意,還十分得意地對著楊延保抬了抬下巴,這才走出了楊延保的這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