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信心。
但陳默的心如泰山壓頂一般沉重,要快速進入神浮界見到父母,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他瞅了眼還在魔軍巡邏船上的幾十個俘虜,拉過喝酒的蒼哥低聲說道:“喝完酒,給我把那群俘虜綁在圍欄上去,你給我裝得兇惡一點。”
袁浩蒼一愣,怎麼不直接把他們放了,反而要把他們綁起來。
老大這是什麼意思?袁浩蒼想破頭也想不明白。
“不過不能死人。”陳默又關照了句。
袁浩蒼更加疑惑不解,不過這個時候還是聽老大的比較對,隨後他帶著幾個人一齊朝巡邏船走去。
姬婉兒一直陪伴在姬夫人身邊,見多識廣,知曉陳默看中了那些俘虜,準備收入光輝軍團,不過在這之前,必須要挫挫他們的銳氣,試探他們一下他們的心性。
當袁浩蒼幾人來到巡邏船的時候,俘虜們各個如同瀕臨領死亡的野獸,咬牙切齒,怒視著他們。
其中一個缺了顆門牙的青年,是這幫人中受傷最嚴重的一個,渾身的傷口不下千道,躺在一泊鮮血之中。再不救治,過不了多久等他體內鮮血流光了必死無疑。
袁浩蒼蹲下喝著酒,看著他。
青年的眼神猶如一隻餓狼,發著兇狠的光,好似隨時都要撲咬過來。
“這眼神我喜歡。賞你口酒喝?”袁浩蒼把壇湊到青年的嘴邊。
青年一愣。估計第一次遇到這樣迥異的魔兵,而後緊抿著嘴巴倔強的轉過頭去。
“咋了,我要你喝,你就得喝,敢不喝,老子把你嘴巴掰開來。把酒罈子塞進去。”袁浩蒼故意惡聲惡氣的叫罵道。
隨即拎著酒罈,讓後面的兄弟把這個小子按住,掰開了嘴巴,硬灌了一口酒。
美酒下肚,缺顆牙齒的青年。心口一熱,頓覺渾身沒有那麼疼了。
袁浩蒼得意的踢了踢斷牙青年。可就在這時,只見他橫眉豎目,神情倔強的如一頭小牛犢子,憤恨朝袁浩蒼撲咬過去,可掙扎了幾下,他坐不起來,最後憤恨的朝自己的舌頭咬去。
一旁的雷熊。伸出大手捏住了他的嘴巴,而後在他嘴裡塞了塊石頭,防止他咬舌自盡。
隨後不滿的朝袁浩蒼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顯然他很欣賞這個小子。
袁浩蒼直接傻眼了,他好心當驢肝肺了,看他受傷不輕,喂口新增了九轉丹的酒給他療傷。
九轉丹可是療傷的好藥,止血化淤,修補筋脈。還能生肌養顏。他原本是準備孝敬紅娘子的,可這個小子不領情不說。還跟自己較勁。最後被雷熊當惡人瞪視,真是好人難當啊。
不過小子個性挺剛烈。寧死不屈,這點他佩服。
這一幕自然落在陳默的眼中,對這幫人很滿意,一旦收服他們,必定是光輝軍團的助力。
但是他先要借他們用用……
最後一群俘虜被水拂良等人拉扯起來,如同一串螞蚱綁在了桅杆上。
一時間,桅杆上俘虜的人數一增加,整艘魔煞號顯得更加威風凜凜。
俘虜沒有過多的掙扎,落在魔族的手裡,死和不死都一個樣,不是練成魔屍靈魂隕落,就是當牲口被販賣成為奴隸,生不如死。
但他們寧願選擇後者,不想變成魔屍,再舉起屠刀兇殘的殺死昔日的戰友和兄弟姐妹。
口含石頭的斷牙青年做不得聲,他發覺自己身上的傷口在慢悠悠的癒合。肚腹中一團溫熱的氣團,隱隱的飛躥入四肢百骸,舒暢得他好似泡在溫暖的泉水之中。
那口硬灌下的酒,好像是一方良藥。
明白了這點,他有點發怔的仰首,眸光看向艦首處一身黑袍的陳默,他一早就覺得這個魔族大佬透著一股神秘氣息。
魔族的人怎麼會救他?
而且這麼長時間,他一直都沒看見那些尋歡作樂的魔兵出來,艦倉內安靜得好像沒人一樣。
一霎間,疑惑如同濃重的黑雲,緊緊包裹著斷牙青年的心,不由細細打量起周圍的一切,和那些“魔兵”的一舉一動。
可是又看不出哪裡有不對,還想看看之時,只聽見“咚”的一聲,眼前一黑,他被人砸暈了。
只見一枚水晶葡萄從斷牙青年的腦袋上無聲的掉落下來。
姬婉兒拍了拍手,對陳默抿嘴淡淡一笑。
陳默捏在指尖的葡萄籽瞬間變成了粉末,這精明的女人,簡直快成了自己肚子裡的蛔蟲,這點心思都能猜到,有當軍師的潛質。
怕救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