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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說到看星星,倒又是勾起他的一番回憶了。
他記得最清楚的,不是和冰顏在郊外看星星,而是每每盛夏亦或高秋之時,和二弟三妹一同弄一壺孃親釀的米酒,躺在在家鄉的那個綠茵高崖之上,手枕著腦袋,腦袋並著腦袋,一同看著深邃的夜空,掛著無數點點的銀芒。
若有流星劃過,最開心的莫過於三妹火舞。
“大哥二哥快看!有流星!”
銀鈴般清脆的聲音,熟悉的話,似乎又回想在了他耳邊。
然後,小丫頭就會虔誠將雙手彷彿緊握胸前,稚嫩、天真、無邪的臉,開始許願。
“火舞,是不是又在許願趕快得俊俏的夫君啊……”
“哈哈哈哈……”
“哼——二哥真壞,火舞不理你了!”
“唉~你二哥也是開玩笑的,火舞不要當真。”
火舞——你現在到底在哪裡啊……
散去回想,陳嶽嘴角的溫馨的弧度,逐漸便冷,轉而是惆悵。
自他出道以來,便一直派人尋找著三妹的訊息,可如今仍舊音訊全無。自那時一別,便再也沒有火舞的訊息了……
他隨意飛到了一棵樹上休息起來。
不知不覺已到了夜晚,此時圓月高懸中天,他睡不著,便呆望著月亮,腦海浮現小時候的二弟和三妹,嘴角不禁露出一絲溫暖的笑。
小時候的火舞,只是一個流著鼻涕,粉雕玉琢的小丫頭,整天不是跟在他就是二弟後面。小不點像跟屁蟲一樣,常常拽著自己的衣角,自己和二弟去哪裡,都要跟著。
相比起二弟來,他更看不得火舞受欺負。二弟是男孩,男孩要磨練。才能成長,不過二弟欺負她倒是可以。每每二弟弄得她泫然欲泣的時候,自己總率先出來哄上兩句,然後小丫頭在自己身上擦著鼻涕眼淚。咯咯作笑。
要是還哄不笑,孃親就要出來,打二弟和自己屁股了。然後自己只能和二弟摸著耳朵乾瞪眼,看著娘或爹抱著看似正擦眼淚,實則已用手遮著臉,對自己做鬼臉偷笑……
“小丫頭片子……”他微微搖頭,真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小丫頭如今長得怎樣了,聽說女大十八變,如今應該是一個響噹噹的大美人兒了吧。
也不知有沒有男朋友。嗯,追求的混小子們肯定一大群,自己可要把好關啊。男人啊,光看外表是不行的,要過硬才行。這樣才能保護火舞,給火舞幸福……
“呵呵呵呵……”他突然發現自己想多了,多得他自己都忍俊不禁。一想到家人,他就情不自禁摸上了心口,那是自己唯一柔軟溫暖的地方,要守護的地方。
夜已深,神遺幻境的入口處。已被夜色籠罩。
四位聖階皇者依舊著,不眠不休。
這時,申屠信輕輕的抿了一口茶,驅除了一下倦意,緩緩說道:“應該不會有人出來了吧。”
“應該吧,沒想到今天竟有五個人出局。看來裡面的競爭很是激烈啊。”周承天應聲道。
申屠信瞥了一眼角落蹲著的五個人,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沒想到五個出局的人,竟有四個是聖域的,看來這麼多年,一直閉門造車。固步自封,都把半聖域的弟子給忽略了。”
三位聖階皇者認同的點了點頭。
“像是陳嶽陳默燕破武等人,放在聖域中,也是屬於頂尖之人。”周承天補充說道。如果木靈薇半路加入聖銘宗,估計這次聖域弟子的排名,還要更加的慘淡。
“都回去吧。”申屠信緩緩起身,對著角落處蹲著的小輩們說道。
五個人都換了許多蹲姿,聽到申屠宗主的‘命令’後,才敢起身,紛紛伸了一個懶腰。而巫天崗,由於蹲的時間比較長,站起身來的時候,眼前竟然有些眩暈。短暫的調息後,準備反身離開。
突然,神遺幻境的入口突然閃爍了一下。
申屠信臉色微微一變。。
“嗯?”周承天也察覺到了這點變化,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嗖~”白光墜地,一道倩影倏然出現。
這時,乾元天幕赫然顯示:申屠夢婷,積二十三分,暫列第二!
申屠信的表情頓時僵硬在了臉上,短暫的一瞬後,便陰沉了下來。
“父……父親……”
看到父親如此陰沉的臉色,申屠夢婷心裡無比的自責。
要不是自己感情用事,也不會被陳嶽一掌給打出幻境,只是事已至此,多說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