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抬起一半,一霎間,只見美豔夫人翩然而至,停落在他面前十來丈之處。
感到一股迷人的香風撲鼻而來,陳默不有激靈靈的打了寒戰,心下驚詫,難道這美豔夫人不打算放過自己。
面對兩人這麼近的距離,短短的十丈距離,對於她來說,只要半息時間,就可以直接擊殺他。陳默眼皮不由跳了跳,可眼睛一擠,硬生生的擠出難看的笑容。
“夫,夫人還有什麼吩咐?”
陳默說完,只見眼前的美豔夫人,晶亮的美眸中,一層水霧慢慢氤氳而出,然後她抬起一隻柔荑,隔空滑動著,好似在撫摸著自己的臉。
陳默心更忐忑了,一股寒氣直透脊樑骨,美豔夫人情緒失控,不會把他幻想成老爹吧。
看著看著,只見一滴晶亮的淚珠從美豔夫人眼角,滾落下來。
泫淚欲滴的模樣,看得陳默心顫的更加劇烈了,美豔夫人怎麼又哭起來了,難道這個死老爹把人家欺負狠了。
走也走不了,打也打不過,無奈之下陳默只能故技重施。
“夫人,其實老爹在我面前經常誇你,誇你溫柔善良。我今日見到您了,我認為老爹說錯了,夫人美若天仙又和藹可親。我都覺得您和我的親媽沒兩樣。”
陳默說完,都覺得汗顏。一個勁的拍馬屁幫老爹擦那啥,真是心內瘮的慌。
隨即抬眼,看著對面美豔夫人的神色變化。
只見美豔夫人眼淚一收,嘴角扯出了彎彎的弧度,笑了起來。
那一笑間,好似雲破日出,一切憂傷哀怨的氣氛一掃而空。
陳默暗呼了一口氣,吊懸的心。落了下去。
這時,美豔夫人朝他伸出藕臂,哆嗦著嘴唇,動情的呼喚了一聲:“默兒……”
這聲深情滿含愧疚的呼喚,落在陳默的耳中,心絃猛得一顫,好像把他深藏心底的想法激起。
再看美豔夫人伸著雙臂,敞開的懷抱,那不就是遠遊而歸的兒子,撲入母親懷抱的那一刻嗎?
難道她是?
陳默瞳孔驟然放大了。渾身的熱血猶若千軍萬馬奔騰而起,深深的凝視著這位美豔夫人,想從她的眼中看出更多的東西來。
這時。美豔婦人嬌軀前傾,雙臂伸得更直,渾身散發著慈愛的光芒。
“默兒……”又是一聲發自肺腑的深情呼喚。
陳默渾身一顫,心情激動起來,頓時猶若大海生波,跌宕起伏。
難道她真是我,我的母親大人?
二十多年了,他對母親的印象,還是從老爹一點點述說中。不斷的拼湊想象而出的形象。
想到,母親無視家族的危機。把珍貴的光明種子植入他的意識海除外,為了保護他與父親。忍痛獨自一人,引走追殺她的人。
怕給他們帶來危險,還隱忍了那麼多年不曾尋找他。這種苦心和隱忍,對於母親來說,何嘗不是錐心刺骨的疼。
一股酸楚如同決堤洪水湧上心頭,一時間,陳默清亮眸子中頓時充斥上一層水霧。
分離二十多年的母親就在眼前,孺慕之情油然而生,陳默不由自主的提起腳,朝美豔婦人走去。
與此同時,美豔夫人兩行清淚滾滾而落,輕移蓮步,一步一步朝陳默走去。
天邊的陽光,溫暖而和煦,籠罩在越來越近的陳默和美豔夫人的身上。
十丈遠的距離,陳默走得異常的沉重小心,那個懷抱是個多麼幸福溫暖的存在啊。
陳默準備叫一聲“娘”,可是二十多年深埋在心裡,未曾叫過一聲的“娘”,此刻哽在了喉嚨裡,激動的怎麼也叫不出來。
狠狠的吞嚥了一口吐沫,陳默舌頭放在牙齒中間,嘗試著叫一聲“娘”。
就在陳默叫“娘”快脫口而出的一瞬間,只見夏蘭,冬梅兩人飛撲過來,一人一邊抱住了他的大腿。
被這兩個侍女打斷,陳默那聲娘含在了口中,又吞了回去。
而夏蘭淚珠如斷了線的珍珠落下來,她一雙柔荑上下其手,把陳默從頭到腳撫摸了一遍,檢查著他的傷。邊嘶啞著說道:“小少爺,你要是……,我也不活了。”
而冬梅趕緊從懷中掏出幾枚丹藥,抬手就送入陳默的口中,眼中雖未和夏蘭一般淚水滾滾,但焦急擔憂得一雙美眸中密佈紅絲。
“小少爺,都是我兩修為不濟,讓您受苦了。”
陳默吞下丹藥,渾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這兩個丫頭也太會煽情了吧。再說他娘還在這裡,見他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