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姐姐一起賞月,真是三生有幸啊。”
陳默不說姬婉兒的容貌還好,一說她就想起選秀那天,陳默藉著別人暗諷自己,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傢伙卻在這裡奉承她了,他到底想幹什麼?
“多謝小少爺謬讚了,婉兒眼小鵝蛋臉不柔美,哪有您說得那樣美若天仙。”姬婉兒不鹹不淡的冷哼。
“誰,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說我家婉兒姐姐不漂亮了?那個傢伙肯定有眼無珠,哪天給我碰到了,肯定把他揍得鼻青臉腫,滿地找牙。”陳默面色凜然,裝得一本正經,為姬婉兒忿忿不平。
接下來臉色轉,一臉討好之色。
“婉兒姐姐不要與那有眼無珠的傢伙見氣,我家姐姐鳳眉瓊鼻,一張婉約柔美的鵝蛋臉,身材婀娜多姿,資質高貴,好比那月宮中的嫦娥仙子。沉魚落雁,閉花羞月,傾城傾國……總之美極了。”
陳默舌頭差點轉不過彎來,搜腸刮肚把從四大侍女處學來的所有讚譽之詞都用上了。
知道上次把她得罪不輕,這次儘量撿好聽的說,希望能讓她不再記恨他。
姬婉兒一愣,頓時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傢伙一口一個姐姐叫得歡快,還自說自演恭維她。真是無賴之極。
不過心中那股鬱悶之氣,消散了些許。可就這樣便宜了這個傢伙,不可能。
因此姬婉兒嘴角微微勾了一下。笑意未露,仍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陳默見姬婉兒神色依舊。一口氣哽在喉間不上不下。姐姐,我這麼賣力了總要給點面子吧,你太清醒了,只能把你灌醉了再試試。
“姐姐,喝酒。”陳默端起酒杯在姬婉兒的杯子上碰了碰。
姬婉兒雙手捧起琥珀杯,低首輕嗅了一下酒香,輕啄了一口,頓時眼睛一亮。優雅的一口一口慢慢把酒飲下。
陳默看到暗自嘿嘿笑了下,“天香遺風”可是迷倒了不少人,喝上一口酒欲罷不能,立時又給姬婉兒滿上。
“這酒不錯吧。”
姬婉兒捧著琥珀杯,一臉平靜的點了點臻首:“這酒清醇甘冽,餘味綿長,真是不錯。”
等酒杯倒滿了,捧起來琥珀杯又慢慢的飲下,直到見到杯子底。隨後姬婉兒抬起頭來,明亮清澈的眼眸看了眼陳默。淡然一笑。
陳默也扯起嘴角對她笑著,咦?兩杯下肚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酒罈一傾,又把姬婉兒手中的酒杯注滿。
“婉兒姐姐從小生活在無垢神境。哪家財力最強啊?”
“贏家,姬家,軒轅家三大家族。而贏家在這三家中最有財力,天材地寶也不計其數。”姬婉兒一邊喝著酒,一邊答道。
心中卻在不斷思索,他現在不是隻要動動口,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姬夫人都會想辦法把摘下來給他。可今日他卻找自己來,說明這件事不能讓夫人知道。
可是這個傢伙問這些幹什麼?不會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吧?頓時警惕起來。
“哦。”陳默長長的哦了聲。其實他剛才就派冬梅私下找高飛,吳柏。吳士勳三人,把自己賣水晶核心的事散佈出去。現在就只欠姬婉兒這股東風了。
灌酒攻勢繼續。
“來。姐姐既然喜歡這酒,不妨多飲幾杯。”陳默見姬婉兒說話間,一杯酒又沒了,立馬給她倒滿。
就這樣,酒過三巡,陳默腳邊十幾個酒罈子堆疊起來。
可面前的姬婉兒仍是面不紅來氣不喘,靈臺清明對答如流,一點醉意都沒有。
這時,姬婉兒把琥珀杯放置了在桌上,淡然的說了句:“這酒是好酒,就是少了份烈性。”
陳默一愣,忙笑道:“沒想到婉兒姐姐,這麼懂酒。”
“姬家的美酒中有一種‘金香玉露’就是我釀造,小少爺不是天天叫人送去藍嫻宮嗎?”
陳默腳下一個趔趄,手一抖握在手中的酒罈子差點摔落在地,失算啊失算啊,你說一個能親自釀酒的人,沒點酒量行嗎?心疼啊心疼,心疼他的“天香遺風”就這樣打水漂了。
灌酒不行,陳默頓覺受挫,但轉念一想,這麼就敗下陣來實在太丟人了,立刻放下酒罈,拿起筷子幫姬婉兒夾菜,臉上重新堆起笑容,
“姐姐,光喝酒傷身,來吃點菜。”
姬婉兒就本著一個態度,酒來喝酒,菜來吃菜,就是不問陳默到底有什麼事。
等酒也喝得差不多,菜也吃得差不多了,姬婉兒站起身來,露出今晚第一抹微笑,對著陳默躬了躬身。
“謝謝小少爺的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