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尖聲刺耳的聲音破空而出,隨即那些柯藍獸靈動的從皇帝另一隻鼻孔裡鑽出,在半空中飛舞。
每一隻都依舊如玉一般,晶瑩剔透,沒有吸食到半絲毒素。
西佩婭也是臉色微變,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二皇子,然後誠惶誠恐的退其身邊,額頭已經香汗淋漓。皇帝死了,接下來很多事情麻煩大了。
不甘心的陳默,一直都在用神念,仔細觀察著老頭變化。因為這些事情,實在讓自己有些想不通。
就在那些小蟲子驟然滑出之時,他驚奇的發現,在老頭的額頭髮梢間,沁出了一小滴汗液!
雖然瞞得住別人,可瞞不過自己。因為一直都不相信,自己的小綠液能把人給治死,那可是光明神樹的精華啊。不敢說能把活死人肉白骨,但起碼不會治死人。
剎那間,陳默只覺得肩膀上無數壓力,一下子消失了。心裡大鬆一口氣時,開始對這皇帝糟老頭腹誹怒罵了起來,好你個老頭,咱們師徒兩個辛辛苦苦的幫你治病,救你性命。
結果你倒好,給咱玩起了裝死。
你這不是誠心恩將仇報,把恩人往火坑裡推嗎?
心下忿忿不平時,一個邪惡的報復思想油然而生,好你個恩將仇報的老頭子,看你能假裝挺屍挺到什麼時候?
“西佩婭,我父皇如何?”二皇子臉色陰霾,聲音嘶啞而緊張的說。
“妖女,你將我父皇怎麼樣了?”還未等西佩婭開口,太子葉建文就以手指著她鼻子,厲聲怒斥。
“陛下體內已經沒有任何毒素,可是……”西佩婭彎眉微蹙,聲音也是逐漸壓低,柯蘭獸身上潔白如玉,皇帝體內明顯沒有毒素,可皇帝偏偏沒有氣息,這讓自己也十分奇怪。
西佩婭話音未落,一道兇悍的聲音又在寢宮響起,其聲烈烈,咄咄逼人。
“少裝模作樣了,我父皇的病,跟你們兩個有必然的關係。”太子悲憤欲絕,怒不可揭的說:“葉建武,現在父皇駕崩了,你心滿意足了?”
“葉建文,你別血口噴人。”二皇子滿面悲痛之色,父皇駕崩帶來的衝擊,外加太子的咄咄逼人。讓他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悲痛之餘,又是憤怒不已。氣勢暴漲起來,如同一隻待人而噬的猛虎。
太子也是被他蕭殺兇猛的氣勢給嚇了一跳,倒退兩步後,才定住了神。眼角抽搐了一下,冷笑攻訐著說:“父皇這種蠱毒,只有你鎮守的蠻疆才有。而父皇的病,也是在你歸來之時所染,就憑這兩點。就足以證明是你暗中下的手。”葉建文嘴角兇狠的一揚,眼神之中充滿殺機。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二皇子強壓住滔天怒火,眼神悲痛莫名的說:“父皇駕崩了,你是準備兄弟反目嗎?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如此針對我?”
“呵,還裝,你這幾年自恃功大。早就不把我這個皇兄放在眼裡了。”太子怒聲叱喝說:“我這個太子,成了你的眼中釘,肉中刺。但偏生礙於祖宗規矩,你上不了位。所以你謀害了父皇,然後準備謀朝篡位是不是?”
“你……”二皇子悲怒交加下,臉漲得通紅,喉嚨口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你,你,你血口噴人。”
就在兄弟兩人劍拔弩張,鬧得不可開交之時。
一聲哭喪般的聲音傳了過來。
“陛下啊,您可是天階王者啊,怎麼能這麼輕易的說走就走呢?”陳默突然一下子跪倒在龍榻之前,雙眼緊閉,嚎啕大哭,哭得那可真是悲痛欲絕,心肝俱碎。
可與此同時,手心之中卻充盈著大光明玄氣,朝著老頭子的胸口,哭天搶地之時,順勢拍了下去。
天雷破~
‘砰’的一聲,陳默打下之時,心裡卻是無比的爽。
木靈薇不禁一滴冷汗,人家兄弟還在劍拔弩張,一副準備隨時火拼的模樣。你卻這般嚎啕大哭,又是哪般鬼主意?
‘砰’的一聲,陳默又打了下去,心裡暗爽之時,臉上表情裝的極其痛苦。
裝,接著裝,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就在陳默心中暗恨又爽,連打了好幾下後。龍榻上的那人,終於扛不住了。
一個滄桑老者的聲音,突然傳到了陳默的耳朵裡:“小子,你錘夠了沒有啊?再被你折騰下去,朕就真的要一命嗚呼了。”
這聲音,真是叫陳默如聞仙音啊,心中是又喜又怒。這糟老頭,果然是已經痊癒了,正在裝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