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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雷道之中果真臥虎藏龍,單單是第四名也能如此厲害。”
雷虎劃出道殘影,剎那撞上了潛龍柱。
“嘭。”
也就在這瞬間,所有的雷光朝柱子盡數湧了進去,雷虎亦是沒入其中。那鄭鈞則如同被慢慢褪去了件衣服般,身形逐漸顯露在了眾人眼中。
黑色的柱子猶如瓊鯨吸水,將鄭鈞身上最後一絲雷電吸了個乾淨。與此同時,這偌大的石柱底端一道白光升騰而起,黝黑之色似是退潮般消去。
這白色光柱一往無前,直湧而上,噌噌噌地飛速上漲,但越到後面,漲幅卻越是慢,最終停在了八十尺的地方之後,白色光柱落了下去,黑色再次壓下,取而代之。
“鄭鈞,二十四歲,潛龍柱八十尺。”陳宏揚高聲唱道,同時手上不停,幾個起落之後,便在玉簡之上記下了這些。
這是,場外的聲音再次議論起來,當鄭鈞走過之時,封鄭兩家的弟子都看著他,眼神中透露出敬重的意味。
“鄭鈞這小子倒是不錯啊,年輕人中倒是佼佼者,都是老鄭你教導有方啊。”封重雷眼睛仍舊看著前方,對著一旁鄭家族長鄭夏川說道。
“宗主過獎了,都是您這些年來盡心竭力,鄭家不過出了一份小力,哪敢居功。”鄭夏川轉過身子,拱了拱手眯眼笑道。
似乎對他的回答還算滿意,封重雷微微點頭。靠著最近的冷豔少婦封妃燕,還有離得稍遠些的大長老都沒說話,就如沒聽到一般。
“下一位,陳駿!”陳宏揚的聲音響起。
陳駿拍了拍陳默的肩膀,從人群中走了過去。
人群中頓時讓開了一條小路。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向裡走的陳駿,正好和向外走的鄭鈞迎面撞上。陳駿好似沒有察覺到一般,繼續往前走。目不斜視。
這鄭鈞眼神中一絲寒光閃過,這麼大得路,好巧不巧,兩人肩膀撞在了一起。咚地一聲。鄭鈞竟然被撞了個踉蹌。
“你!”鄭鈞眼中閃過一絲怒火。
封鄭兩家一體,陳家向來受其打壓。這兩家子弟,向來不把陳家同輩人放在眼裡,就這麼一下,足可見其積怨已久。
陳駿不是瞎子,不是聾子,雖然他出身低微,但是實力面前,這都不是問題。上次比賽之時,這鄭鈞便是首先敗在自己手下。敗軍之將安敢言勇?
“長老。”陳駿對著陳宏揚點點頭,三長老對他可是頗為照顧的。
陳宏揚看著他,點了點頭,剛才一幕他顯然也看在了眼裡。這潛龍柱越往上,便越難打。能夠八十尺的高度,確實是年輕中的佼佼者了。如此實力,二十五歲以下,絕不過五指之數。
雖有三次機會,但絕大多數子弟只會傾盡全力打上一次,陳駿也不例外。
他屏氣凝神閉眼,靜下心來。微微幾個呼吸過後。他身上衣物開始無風自鼓了起來。
他的氣息仍舊在不斷攀升,而神情卻依舊沉靜如初。
忽然間他再次睜眼,兩道青白淺紫雷芒從中爆射而出,噴出尺許,一道道碗口粗細的淡紫色雷電從他指尖狂掠。
“喝!”
陳駿暴喝一聲,橫拽一拳。伴隨著一聲蟒嘶,頓時所有的雷電,化作身子便有水缸粗的雷蟒,騰空而起。
陳駿足下雷光爆閃,身形消失。同時雷龍喑啞,狂亂騰舞著朝潛龍柱殺去。
“轟!”
一聲爆炸巨響,白色光柱沖天而起,十尺十尺直往上飆,不過眨眼便已超過了鄭鈞的八十尺,並且仍舊未停,直到艱難地達到一百零壹尺的時候,才頓時落了下去。
和前面幾次不一樣,這次潛龍柱上的白光落下去之後,並未完全消失,而是彷彿轉到的一旁玉碑之上。
玉碑之上旋即釋放出了溫和的光芒,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在此刻就如活了過來一般,紛紛開始顫動起來,然後彷彿化了一般,融成了一股金汁水,一下沒入玉碑的根基之中。
一聲龍吟,潛龍柱底下,一道金色光線如龍直竄柱頭,柱頭黑色褪去,一團金色能量彷彿即將從中破出。
一聲鳳鳴,那團金色沖天而起,化為了一隻金色鳳凰虛影。
潛龍柱此刻竟然成了軸心,一面白茫茫的玉幕被鳳凰銜著,緩緩拉開。霎時,白幕之上一個個斗大的字眼,旋即躍入眾人眼簾。
玉幕很大,高五百尺,長一千二百五十尺,縱橫大半個廣場,直直連到天台之上!
這便是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