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卻又憤怒得想殺幾個人,幾番下來,他又變得有些木訥了。
“他到底長什麼樣子呢?”
陳默曾如是想到,可腦海之時閃過大伯的模樣,於是他又有些不自行道:“應該差不多吧。”
“陳默兄弟又來此處望風了?”
雄勁的聲音在陳默的耳畔響起,他發現自己適才過度陷於沉思,放鬆了警覺,竟然連身後人接近都沒察到。
“陳駿兄弟,找我有事?”
陳駿聽著漠然的語氣,心中沉沉嘆息了一下,看來又是在想念他父親了,竟然連自己走到身後,他都沒察覺。
“無他,只是過來看看。”陳駿頓了頓,突然話鋒一轉道:“老弟身體難道有些不適?”
陳默搖頭。
“伙食太差?睡得不好?”
陳默沒說話,搖頭。
正當陳駿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陳默卻突然說道。
“陳駿兄弟我記得你好似從小便長在天雷道之中的吧。”
“沒錯。”
“那兄弟你可見過我父親?”
陳駿恍然大悟,但對於陳正陽此人,他根本不清楚,可又不忍實話實說,怕的是打擊他。
略微思索了一下,陳駿看著那雙隱隱期待的眼睛說道:“令尊大人的話,我實在不清楚。”
陳默一聽,有些意盡闌珊,眼中光彩也暗淡了下來。
“不過。我倒是偶爾聽族中長老提起,每每提起之時,彷彿都是眼神慼慼,就好似……就好似如臨大敵的樣子。我想。令尊一定是極為厲害的人物。”
陳駿說道最後,眼神堅定樣子不似作假。陳默見此,心中對自己父親,更加期待了起來。
只是,一個男人再強,要是心中無親情,冷血如斯,那還有什麼可談?
二十年了……
這二十年中,他從來沒回過家一趟,更沒有任何音訊傳回。家裡人甚至都以為他已經死了!
“兄弟我痴長你幾歲,依愚兄所見,多想無益,不如直接進了天雷道里,找上令尊問他個清楚。自是真相大白,無論如何,都比想此惆悵有用得多。”
陳默一聽,想了想,覺得他說得倒也對,心中旋即如這海潮澎湃起來。心情激動之下,一拳砸中了欄杆。
“好!”
找到父親。定要問他個清楚,否則決不罷休!
陳駿見此哈哈大笑了一下,與陳默並肩而立,望著無窮盡頭,夕陽最後一抹餘暉,燎燒半邊蒼穹。
眼前的波濤忽然一陣高聳起伏。好似一個巨坡即將長出。
“嗷唔……”
一陣低洪的獸吟傳了過來,海天一色盡頭,最後一絲璀璨的紅光,被湧起的巨濤吞沒,天色驟然暗淡了下來。
轉瞬傍晚。眨眼黑夜,莫過於此。
一隻百餘丈長的漆黑妖鯨,在穿左側直直躍出水面二十餘丈,裹挾著旋轉奔騰的水柱,以直搗黃龍之勢,再次遁入水中。
“轟!”
海面本就是無風三尺浪的地方,如今經過這妖鯨的翻騰,頓時變得浪潮千丈,層疊萬重。魚尾劃過瞬間,便在船百丈處產生了個長五十丈左右的強力漩渦。
如此情況,若是天照國的戰艦過來,必定粉身碎骨,蒙遭大難。
而這艘天雷道的船,長不過三十丈,寬也不過八丈,看起來就像是一艘造型別致的上等畫舫,和那妖鯨比起來,簡直是成年大漢和幼童之別。
也就在此時,妖鯨自船旁一潛而過,所帶起的巨大水流,本該迫使這船往後退去,甚至是將這船舷擦斷,就算不是兩者都躲過,那麼接踵而來的驚濤駭浪,也定能將其變得粉身碎骨。
“嗚——”
一聲嘹亮的號角之聲從船尾發出,艦船之上的銘文霍然間,統統爆亮起來。與此同時,一個淡藍色的護罩霎時將船全部掩住。
“譁——”
摩擦風的聲音響起,艦船頓時化為一支利箭,不光將飛速向前駛去,眨眼片刻間,便在那風頭正勁的漩渦上凌空穿過,如履平地!
“巨玄鯨?兄弟快回艙內!”
陳駿眼神凝重,對著陳默便催道。
陳默卻是疑惑,像是剛才那種情況,這些天來基本上每天都會有,他從一開始的擔心和驚訝,到了如今已是習以為常了。
剛才的妖鯨,可以說是這些時日以來,所遇之中體形較小的,但陳駿為何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