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陳默落地,周身散發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森然之氣,裹挾著殺人之威,看向瞿木慶,一步一步的向他走了過去。
瞿木慶那得意的笑容,頓時僵硬當場。原本想亂這小子心神,讓他被陳德水打死。卻萬萬沒想到,憤怒之下的陳默,竟然爆發出瞭如此恐怖的戰鬥力。
奔雷三式不過是靈品下階玄技,卻被他打出瞭如此狂暴,霸道的氣勢。
陰森而暴戾的眼神,一時間讓瞿木慶也忍不住微微寒顫一下。旋即卻是化作了他的恥辱,區區一個鄉下小子,竟然用眼神這麼仇視的看著自己。
“啪啪啪!”
瞿木慶恢復鎮定自若,起身鼓掌說:“陳默是吧?倒是我小瞧了你。不如你幫我做事,我們之間的仇恨就一筆勾銷。以後,我保證你……”
“住口。”陳默周身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意,步步踏去,眼神漠然到了極致:“豬狗不如的東西,你憑什麼?”
一擊之後的小八,懶洋洋的趴在地上,點了點龜~頭,對主人的話表示贊同。遞去一個鄙夷的眼神,就憑這種貨色也想收主人當小弟?簡直就是不知死活。你家霸哥堂堂一神獸,呃,神獸幼崽。不也得乖乖聽主人的?馬不知臉長,呸呸,真想噴你一臉。
瞿木慶那看似頗具風度的表情,頓時又僵住了,漸漸地變得鐵青,眼神猙獰之極。怒極而笑道:“好,好。小子,你有種,你有……”
“有種你~媽~”陳默化作一尊吒怒金剛,以金剛開路之式,直朝瞿木慶臉上轟了過去。
……
與此同時,突破天際,打著打著就到了屋頂上的兩位先天高手,也戰鬥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屋頂上所有的瓦礫被兩大先天高手的打鬥的所剩無幾了,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黃川,你為虎作倀,殺我陳氏弟子,必要血債血償。”陳逸仙喉頭血腥味直冒,卻硬是忍住。他一個旋身站在大堂的屋頂的一條天樑上,破敗的大袍被風吹的獵獵聲響。
黃川佝僂著的身體矮小了不少,一腳彎曲的跪在木樑上面,大口喘息。桀桀的陰笑露出了滿口的黃牙,鮮血在牙縫裡滲透出來,已到了強弩之末。沒想到這個陳逸仙為了家族,如此拼命。以剛入先天,氣機不穩的狀態,竟然能打出如此威勢來。
讓他黃川,即便是想逃都逃不掉。
佝僂的身軀一下蹬離梁八尺,蹬落了陳氏大堂的半邊屋簷,嘩啦一聲傾覆掉落。高空的身姿似陰森夜梟從長空躍下,捕食獵物,那泛著黑色的鷹爪,透著極致的紅色光亮,化梟為鴆,毒氣瀰漫,妖異而毒辣,氣勢洶洶朝陳逸仙的天靈抓去。
“黑魔鷹爪”比那些普通的鷹爪功明顯彪悍了許多,淬著劇毒的手指堅硬無比,三丈內隔空摳心挖肺舉手之間。
陳逸仙身體詭異的一軟,化成一葉隨波逐流的輕舟,一個巨浪滕高他已在浪尖上面。輕舟下的水如同煮沸了一樣,蒸騰不斷把輕舟推的更高。旋身先避開的黃川的爪子,側身反身一掌朝他後背拍去。
“驚濤拍岸!”
數十年的修為下,已到了爐火純青,遮天蔽日的驚濤拍在堅實的懸崖上,一浪高過一浪,彷彿能把整片懸崖都拍成碎石。
只聽得“砰砰砰”接著“撕拉”一聲。
周圍的罡風呼啦一下翻卷起來,轟,那罡氣把那木樑帶著瓦礫根根掀起,噼裡啪啦激飛騰空。
黃川狠戾的一抓也抓到了陳逸仙的肩膀。
陳逸仙從肩膀到胳膊連皮帶骨爆裂成碎骨肉泥,黑血蝕骨,那毒很是厲害霸道,再不處理就要侵入心肺,必死無疑。
他咬著牙,毫不猶豫的爆出了一股玄氣,半個肩膀連著手臂飛離自己的身體。破敗的衣袍開著片片血花。陳逸仙一個趔趄差點也從樑上栽下。
以斷臂為代價,滄浪七絕中的驚濤拍岸式,掌勁連綿不絕的轟中了黃川,將他打得骨骼盡碎,生機立消,被甩落下屋樑,死屍落入了大堂之內。
堂堂一個先天強者,隕落在了陳家。
正與陳默糾纏不休的瞿木慶,頓時一陣驚慌,急忙虛晃一槍後,向外逃竄。他雖然自負,卻不認為自己會是先天強者陳逸仙的對手。
“狗雜種,想逃?”陳默暴怒的罵了一聲,如同一條怒龍般的直追出去。玄龜小八,也是眼神興奮異常的跟了出去,準備痛打落水狗,激動的嗚嗚直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