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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前陳默的身形愈來愈近,“嘭”一聲一拳直接打在了她的手腕上。
葉憐香脖頸上意料之內的痛楚沒來產來,反而握劍的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痛,好似被無數小針攢刺著。眼眸中的,是陳默那張近在咫尺的臉,一張讓她又氣又恨的可惡嘴臉。
而此刻反應過來的皇帝,快速抬手一個手劈,劈在劍柄上,利劍應聲落下。
二皇子驚懼的大喝:“小妹”接著一個緊緊箍住了葉憐香的身體。大叫的說:“好,好。咱不和親,不和親了。可惡的天照國,二哥和他們拼了。小妹,是二哥不好,是二哥太懦弱了。二哥就算是死,也不願意你再受半點屈辱。”
“對,對。”皇帝也是驚恐莫名的顫聲說:“寶貝女兒,你千萬別嚇唬父皇。父皇答應你,咱不和親了。父皇這就去整頓戰備,舉國動員,不就是個小小天照國嗎?看父皇揍不死他們。”
“等等!”
葉憐香嬌斥了一聲,冷著臉推開了小心翼翼的二皇子和皇帝。用一副古怪的眼神,緊盯著近在咫尺的陳默,臉上的神色古怪起來。
原本陳默還沒什麼,但被她看著看著,心頭就忍不住發毛。
難道他救錯了?她這是想對自己幹嘛?
看著葉憐香明亮的雙眸中流光溢彩,光芒流轉,瞳仁中深黑的顏色,有著懾人心魄的魔力,就這樣靜靜的注視著他的眼睛,她雙目從憤怒到冷凝,再到精光乍閃……
難道公主惱羞成怒,吃不著黃鼠狼準備吃雞了?她不會是因為自己救了她,然後就喜歡上自己?不嫁那天照皇子,改嫁自己了吧?
若正是如此,就得收拾收拾行禮準備跑路了先。
二皇子和皇帝,也是大氣不敢多喘幾下。皇帝甚至開始不懷好意的瞟向了陳默。
一時間,陳默寒毛倒豎,公主大人用這種眼神看著他,猶若被一條陰狠兇殘的美女蛇盯上。讓他瘮的慌,難道公主大人走投無路,要故技重施,說她懷了他的孩子?
要是那樣的話,估計二皇子和皇帝,會立馬抽出劍來追殺自己。
葉憐香咬著嘴唇,狠狠地說道:“好,我答應去和親,不過我有個條件!”
皇帝一聽葉憐香鬆口了,忙不迭的點頭:“你說。你說,只要父皇能辦到的事,肯定都答應你。”一副心虛的模樣,若現在真要和天照國開打,實在是問題太大。
既然事情沒有轉圜的餘地。那就爭取最自己更有利的條件。父皇和二哥嘴上說著要打,其實她也知道,這一旦打起來,大風國老祖宗傳下來的千年基業,恐怕會毀於一旦。
葉憐香用袖子抹掉臉上的淚水,媚眼一眯笑看著陳默。她在笑,彷彿笑得很開心。
這公主又要出什麼么蛾子?那眼神太詭異了。簡直要把他生吞活剝,囫圇吞下吃了。陳默腳步不覺往後退了一步,心中直髮虛。倒不是怕這公主,主要是怕老皇帝和二皇子。
葉憐香嬌笑著,手指一抬指著陳默,接著一字一句從牙齒縫裡蹦一句話:
“這次和親送嫁。我要陳默隨行陪送。當我的貼身陪護將軍,直至大婚完畢後才能歸國。”你既然救了我不讓我死,那麼就負責到底吧。你一開始還不是幸災樂禍笑得很開心嗎?哼,本公主嫁給清和英昭,你就那麼開心?
就算我嫁給他了。這一路上不把你耍個夠本,狠狠的踩一踩,我就不叫葉憐香。陳默啊陳默,叫你屢屢和本公主作對,叫你幸災樂禍。
“啊?”陳默腳步一頓,一口氣哽在喉嚨裡。據他對公主的瞭解,那特愛記仇的性格,肯定是藉機報復他。他怎麼就這麼倒黴催的惹上這隻母老虎。
天理何在啊?這破事關自己毛事啊?
葉憐香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把玩著垂落胸前的髮絲,恢復了妖嬈嫵媚,微紅的眼眸嫵媚的看著陳默,透著妖嬈的魅惑和挑釁。
隨即又堅定的對著皇帝說道:“他不去,我也不去。若硬要我去,那麼抬著我的屍體去吧。”說完,不待他人反應,掙脫二皇子的禁錮,朝著舫門走去,走到一半,轉身對著陳默回眸一笑,隨即伸出玉指對著他勾了勾,嗲聲嗲氣的說道:“陳默,就這樣說定了哦。”
說完,珠簾一挑,直接扭動著楊柳細腰,風情款款,瀟灑的走出去畫舫。
留下呆若木雞的皇帝,二皇子,陳默三人。
皇帝與二皇子兩人,剎那間,目光齊刷刷的掃向陳默。
其實兩人心思千迴百轉,糾結無比。
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