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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被滅了,未免說不過去。
“當初嚴志武也是受人指使,嚴家所犯的包庇之罪,罪不當誅!”曲星河好言勸道:“如今嚴志武和瞿木慶都死了,不如狠狠懲罰一通便是了。”
“哈哈~”包揚拍著曲星河肩膀,笑著說:“曲叔叔,我們剛才不過是說笑而已,頂多就是教訓教訓。您還當真了啊?
“算了,現在也沒什麼心思去找嚴家的麻煩。”陳默笑笑,把這件事揭過,算是給了曲星河面子。
拍了拍包揚的肩膀說:“明天我要回陳家一趟,可能要去幾天。你要好好保護公主,別出亂子。”
之前半路上的襲擊,他可是記憶猶新。
包揚斂住笑意,正經答應了,不過轉念又問:“難不成就這麼放過嚴家了?”
“嚴家麼……”陳默嘴角微翹,“看他們的表現了。”
正在此時,一陣清脆的鈴鐺聲響起,香風襲來。
“爹爹!”曲天瑤一臉急色,腳步急促的走到大殿,一抬頭,卻一眼看到了殿門口的陳默。
腳步一頓,曲天瑤轉瞬間恢復了大家閨秀的樣子,婷婷嫋嫋走到陳默身邊,粉面微紅,問候道:“軒轅公子,你,你回來了。”
“曲小姐好。”陳默對她客氣的拱手說。對於這個溫婉多情的曲天瑤,陳默要說沒好感,那純粹是自欺欺人。只不過自己未來所走之路,充滿了荊棘和危險,誰也不知將來究竟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若是對她留情,豈非害了人家小姑娘?
刻意的與她保持些距離,敘著舊,言談之中,多把她往妹妹方面靠。心中直嘆,天瑤啊天瑤,希望你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
正在他們敘舊的時候,一輛華麗的馬車當空駛入重玄城。
兩匹深紅色的異種飛馬拉車,車頂翹起飛簷,飛簷下掛著金色的鈴鐺,在微風的吹拂之下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響。深青色的車身上處處都有精美的雕刻,車輪和車轅上,篆刻著深奧玄妙的銘文,時不時的就有一道金色的流光閃過,顯得神秘莫測。
馬車沒有車門,只有一層層的珠簾帷幔,處處透著神秘氣息。
一入城,馬車就毫不停頓的長驅直入,徑直駛向城主府。此時,路面上花瓣還在,百姓也還未散去,都驚訝的看著這輛馬車。
“曲星河,你這混蛋,給我滾出來!”一聲含著怒意的嬌斥從馬車內發出,氣勢如水波般盪漾開去,瞬間波及整個城主府,而城主府外的其它地方,卻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
城主府內一陣人仰馬翻,不少僕從被氣勢一壓,直接摔到了地上,嚇得渾身顫抖。除了殿內的幾人,就只有包揚帶來的幾個親衛還能勉強站得住。
在這氣勢壓迫下,葉憐香也猛地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此時的陳默和包揚,不由面面相覷,均是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古怪之色。
聽那聲音,應該是個女人。而且年歲不大,聲音雖兇,卻蠻動聽的。難不成,莫非,曲星河那看似正兒八經的人,背地裡別有一番真面目?
始亂終棄?吃幹抹淨不認賬?被人追上門來了~
兩個傢伙的眼神中,均是此類的狗血橋段,心照不宣的嘿嘿笑了笑。
曲星河勃然大怒,大步跨出殿門,足尖一點,猛地升至空中,氣勢轟然爆發。
“什麼人來我重玄城撒野?”他寬闊的眉宇間滿含煞氣,驚怒不已,想不到在迎接公主的關鍵時候,竟有人敢點名挑釁自己。
四下掃視,一眼就看到了門口的馬車。馬車實在是太顯眼,他幾乎馬上就確定,剛才的聲音是從這輛馬車裡傳出來的。
臉色含怒,曲星河身形一晃,向馬車前落去:“敢問,我曲星河何時得罪了閣下,要如此指名喝罵?”
陳默和包揚,還有曲天瑤都趕了出去。眼見著這一幕,陳默和包揚眼神又開始交流了起來。這老曲,還能挺能裝的。你這要不認識,人家還能殺上門來,指名道姓的罵混蛋啊?
唉,吃幹抹淨不認賬,是要不得的。
“哼~”車內人一聲冷哼,車簷上的鈴鐺發出一陣輕鳴,最外層的帷幔猛地揚起,顯示著車子主人並不平靜的心情。
隨著身形落下,馬車側面的青色蓮華標誌映入眼簾,曲星河玄氣一滯,身形一晃,差點因為玄氣失控從空中掉下來。
“問……問秋?是你嗎?”低眉斂目,聲音裡透著心虛,現在的曲星河,哪裡還有半點剛才的威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