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起來。
殭屍猛然臉色劇變,難道張大師還有能力再次釋放這種強大的法咒?他忽然轉身就朝著樓側飛身撲了過去,徑直從天台上跳了下去。
樓下立刻就傳來一陣陣的槍聲,接著又是一陣陣慘叫聲,顯然是那些試圖阻止他計程車兵出來的……
“追!”
呂明陽急叫了一聲,就準備朝身後的樓梯跑去。
“不用追了。”
張大師卻出一聲黯然的嘆息,阻止了呂明陽的行動。他聲音似乎想得極其遙遠,他的身形也微微顫抖晃動著,這意味著魂魄的能量極不穩定,正是魂魄消散前的預兆。
這種情形對於一直和惡靈打交道的呂明陽和韓怡都是再熟悉不過了。難道剛才他做出的繼續施法的動作都是假的?
“小韓的法陣只能阻擋住殭屍,但這東西此刻已經不能算是殭屍了。”
張大師緩緩朝著呂明陽和韓怡走了過去,一邊說道。
“不是殭屍?那他是什麼東西?”
呂明陽道。
“人。除了他沒有呼吸和脈搏,和人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
張大師喘息著道。
“大師,快點還魂吧!”
韓怡急急的插話道。
張大師走到呂明陽和韓怡近前不遠處,停住了腳步,卻微微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不行了,我此刻已經沒有能力在還魂了。”
他的聲音卻顯得更加的遙遠,更加的虛無飄渺,語聲也顯得有些斷斷續續,似乎已經沒有了足夠的力氣繼續說下去一般。
韓怡頓時一臉焦急而哀傷的表情,呂明陽卻緊緊的皺起了眉頭,愣愣的望了望張大師的魂魄,又望了望張大師的肉身,一時間只感覺到腦中一片的空白。
張大師的魂魄卻微微掛起了一絲微笑,嘴唇微微開闔著,聲音卻似乎更加的遙遠:“生死之事對於我等又何必過於在意?該去的時候自然就要去了……”
“你不能走!”
韓怡緊緊地咬著牙關,控制著自己的感情到:“他跑掉了,你還要去把他抓回來……”
張大師微微搖了搖頭,道:“他不論是肉身還是魂魄都已經受了重創,短時間內是很難痊癒的,我所應該做的已經完成,剩下的就靠你們了……”
呂明陽急促的喘息著,望著眼前這個自己從所未見過的強大魂魄,卻感覺自己的眼角已經微微溼潤。雖然張大師對於自己來說並不算是多麼親近的人,他雖然暗地裡名義上是自己的師父,卻從未教導過自己一句咒語,一張符咒,他只是不時引導著自己去用啟自己的潛能,他從未刻意關懷過自己,但又不時朝自己說上幾句艱深晦澀的禪機,給自己的思想在黑暗中點燃一盞明燈……
呂明陽緊緊的皺著眉頭,匆忙從懷中摸出那個裝著檀香的盒子,急急的道:“你不能就這樣死了……”
用這特殊的香燭可以暫時增強魂魄的能量,然後只要將他的魂魄存在鉛製的盒子中,阻截所有磁場的干擾,就可以將他運回院裡,也許還有辦法將張大師的魂魄留存下來……
張大師卻微微笑著搖了搖頭,道:“該走的時候始終還是要走的,死並沒有想象中的可怕……”
呂明陽和韓怡都已經感覺到了眼前漸漸的有些模糊起來,死亡也許真的沒有那麼可怕,人們所懼怕的也許只是分離……
張大師微微笑著轉過頭來望向呂明陽,眼光中充滿了慈祥的神色,他輕聲道:“記著我的話:命由天定,又在人為。相信你自己……”
他的話語聲越來越顯得遙遠而飄渺,他的身形也越來越顯得暗淡而不穩定,他依舊微微笑著,卻輕輕的轉過身子,緩緩的朝天台的另一側行去,如同走入了另一個空間,身形越來越淡,越來越淡……
*****天已近黎明,整個校園中一片忙碌,數百名士兵和院裡隨後派來的專業出來收尾工作的特別人士正在緊急的打掃戰場,清理遺留下來的惡靈和殭屍,處理遇難者屍體,清理血跡,修復受損建築和各類物品,一片緊張忙碌的氣象。
而許主任正不斷的收到各類戰損報告:共有四十七名特別部隊計程車兵死亡,重傷三十六人,輕傷不計。狙魔特工死亡六人,但最大的損失卻是張大師……
此次事件死亡學生二十八人,教職員工七人,受到波及者足足有四萬餘人,但幸好都只不過是被毒氣迷倒的。
不過最讓人頭痛的卻並不是這些死亡報告,而是這次事件所造成的那數萬師生所經歷的這次事件真相。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