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體力不支,被呂明陽的身體一撞之下,二人同時滾到在地上。
一雙雙的人腳在地上晃動著,那是一具具行屍,雖然太奶奶逃走了,但眼前卻依舊有著足足百十號的行屍。韓怡在這一瞬間真的絕望了,她緊緊地抱著呂明陽,等待著第一個撲上來的行屍……
忽然一陣急促的槍聲響起,地上的行屍的腳忽然如同炸開了鍋,驟然間開始四散開了,匆匆的向四下逃去。
韓怡頓時又是一陣驚喜,她努力的太起頭來,卻首先是一陣巨大的狂風撲面而來,接著是一道刺眼的光束……
那是探照燈的光芒,剛才那槍宣告顯是衝鋒槍的響聲,而那大風……
直升機!援軍!
韓怡欣喜若狂的望著頭頂上懸停著的兩架直升機,驚喜的淚光劃過了她的面容……
她忽然感覺懷中的呂明陽微微一動,她低頭望去,卻見呂明陽正睜著眼睛,嘴角都咧到了耳朵後面的傻笑著。
“哭了?哈哈,沒想到啊……”
呂明陽搖頭晃腦的嘆息著,韓怡不由得將手一鬆,呂明陽頓時就摔在了地上,一塊小石頭硌著了他的後腦。他不由得一陣呲牙咧嘴,而胸口的痛楚感卻又讓他不由得咳嗽起來,但他的嘴上卻依舊沒個正經的道:“哎呦,你也太狠心了點吧,好歹我剛才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啊……”
韓怡沒好氣的瞪了呂明陽一眼,再次抬起頭來,懸停在空中的直升機上已經放下了纜繩,一個個全副武裝計程車兵中從纜繩上滑下來,他們一落在地上,就迅速的抓起手中的武器,朝著村子的各個角落衝去。
他們有的拎著微衝,有的揹著火焰噴射器,還有的卻是揹著網槍,似乎是還要準備捉些活的。
韓怡不由得暗自舒了口氣,她努力的調整著呼吸,而地上的呂明陽也已經呲牙咧嘴的掙扎著從地上坐了起來,嘴裡嘟囔著:“這些傢伙來得倒正是時候,要是再晚上幾分鐘,只怕咱倆就要光榮犧牲了。”
夜正深沉,但整個村莊卻早已經一片沸騰,足足二三十個全副武裝計程車兵跳下直升機,紛紛四散開來,在這一片並不大的村莊中追擊著那些行屍,不時的傳來一串串機槍射擊的聲音,或者是爆出一片通紅的火光,一瞬間映紅了半邊的天空。
劉隊長抱著一把衝鋒槍匆匆的朝著呂明陽和韓怡走了過來,遠遠的就叫道:“你們兩個沒事吧?”
呂明陽苦笑一聲,叫道:“你看我們像沒事的樣子嗎?”
劉隊長嘿嘿一陣乾笑,一邊快步走來,一邊朝著旁邊叫嚷著,頓時又有幾名士兵迅速的衝來過來,手腳麻利的從空地上尋了幾根木棍,準備做擔架,呂明陽慌忙制止了他們,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那木棍他可不願意沾一下,那是剛才用力搭架子,燒牛二栓和劉翠花的屍體的烤肉架。
韓怡也在呂明陽的攙扶下掙扎著爬起身子,劉隊長嘿嘿又是一陣乾笑,說道:“走吧,這裡交給我的人就行了。”
他轉身就朝著村口的方向行去。
呂明陽和韓怡緩步隨著強自壓制著步伐的劉隊長走到村口,村前的空場上還停著一架直升機,直升機前面正站著一群人,遠遠的韓怡一眼就認出了那幾位穿西裝的人中,有著本省的負責人老高和那個所謂的聯絡人小周,但讓她感覺到驚異的卻是其中一個瘦瘦高高的中年人,他有著一張陰冷的面孔,似乎是一個久經生死的戰士,卻又帶這一副銀色的金屬框眼睛,平添了一絲和他面容不相襯的儒雅。
他赫然是國安部特別行動處的胡處長,一個有著少將頭銜的處長,也正是自己這些人的頂頭上司。
呂明陽卻發出一聲無奈的苦笑,看來這次行動還真不是一般的小任務,居然連這種大人物都親自出動了。
“辛苦了。”
胡處長淡淡的朝著呂明陽和韓怡點了點頭道。
呂明陽苦笑一聲,有氣無力的朝著胡處長抬了抬手臂,算是行了軍禮。
胡處長卻似乎並不在意,只是淡淡的瞥了呂明陽一眼,然後轉頭望向韓怡,道:“韓小姐,辛苦你了。”
呂明陽苦笑一聲,似乎自己被無視了。他扶著韓怡站定身形,望著韓怡那蒼白的臉色,又是一聲無奈的苦笑。
韓怡淡淡的點了點頭,似乎一副根本就不吃胡處長那一套的樣子。她用虛弱的聲音道了一聲:“沒關係。”
胡處長再次朝韓怡點了點頭,轉身朝著劉隊長冷冷的道:“迅速清點戰場,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會動的物體!”
劉隊長雙腳一併,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