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就儘管告訴我們,如果確實有冒犯的,我給您道歉。”
他們顯然是有備而來,官林運臉色發青地看向陶思非,陶思非卻沒有看他,而是看著王律師,問:“王律師,我這兒找到幾個可能是夏驍川子女的孩子,有什麼方法可以證明,他們是否是夏家的後代?”
王律師:“最權威的就是做dna鑑定。”
陶思非:“但是夏驍川已經去世了。”
“那沒有關係,聽說這裡是夏先生生前的居所,”王律師看向官林運,道,“只要這裡還能找到他的頭髮、指甲,或是血跡——我聽陶先生說,他當年作畫時曾嘔過血,若那幅染有血跡的畫作還在,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官林運氣得渾身顫抖:“夏驍川沒有孩子!”
“哦?”陶思非打了個手勢,突然那幾個保鏢身後出現了兩個人,真是剛從機場趕過來的柏家姐弟,“可是我怎麼聽說,這兩個孩子是夏驍川和柏紫怡所生的?”
官林運一面訝異地看著柏晴和柏沐,一面質問陶思非:“你聽誰說的?”
陶思非聳聳肩:“當然是那些記者。”
官林運怒斥:“簡直胡說八道!”
陶思非不理會他的暴跳如雷,反而問柏晴與柏沐:“你們肯定很好奇,或許也已經在懷疑自己的身世了吧?”
柏晴白著一張小臉,點了一下頭。
陶思非繼續道:“可是,柏家人卻一直瞞著你們和‘柏長青’的存在,你們知道是為什麼嗎?”
柏晴沒有回答,小小的身軀緊張地繃著,但眼睛卻是盯著官林運,一點不肯放鬆:“官叔叔,如果你知道的話,可不可以告訴我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官林運板著臉問:“你們兩個怎麼會突然回國來,你們家裡人都不知道嗎?”
柏晴搖搖頭:“他們什麼都不說,對這個事情也諱莫如深,但是,我們差不多都已經猜到真相了,再瞞著,有什麼意義呢?”
“真相?”官林運冷哼一聲,“誰告訴你們,那就是真相?”
柏晴瞪大眼睛,眼中閃出一絲光芒:“那……”
官林運皺起眉頭:“這件事跟你們毫無關係,你們兩個也別多想,趕緊回去吧。”
陶思非立即道:“他說謊,他也在瞞著你們!”
柏晴也是一臉不信的表情。
官林運深深地嘆了口氣,顯得有些疲憊,可他又有什麼資格說穿這件事呢?他並不是柏家人!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內室傳出來:“林運……”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那一個方向,只見一個白髮花花的老人坐著輪椅從那裡緩緩滑出來,顫顫悠悠地說:“告訴他們又有何妨?你不說,他們也會想盡別的辦法去知道。”
“官騰龍……!”陶思非瞪著輪椅上的老人,連名帶姓地叫出了他的名字,內心翻騰不已。
明明已經年近花甲,可那一雙眼睛卻仍像是兇猛野獸的一般,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逃避……這樣的人,何以良善?陶家祖輩,就是毀在這個老妖怪的手裡!
“你不用瞪我,”官騰龍瞥了一眼陶思非,道,“那個年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求生是人的本能,你要怪,只能去怪命運。”
陶思非:“……”
唯有在場的柏晴,還懂禮貌地叫了一聲:“官爺爺……”
“誒……”老人聽到這句招呼,瞬間卸了殺氣,笑眯眯地對柏晴招了招手,“過來,讓爺爺看看。”
柏晴從小就愛去官鴻澤家裡玩,官騰龍沒有女兒,更別提孫女,所以非常疼愛柏晴,柏晴也不防他,在她印象裡,官騰龍只是個慈眉善目的老爺爺。
官騰龍拉著柏晴的手,說:“乖囡囡,別怕,你爸,你媽,還有你哥哥,都是真的。”
眾人:“……”這老頭的意思,敢情柏沐是假的?
柏晴抿起了嘴,不安地晃動著眼神,但接下來,讓她最害怕的一幕發生了。
只聽官騰龍把視線緩緩移到了柏沐的身上,從容不迫道:“為什麼柏家人要瞞著他們倆‘柏長青’的存在,就是因為,他!”
老人淡淡一笑,眼中浮起一絲不屑:“因為他的存在,就是當年我們為爭奪夏氏藏畫而相互勾結的證據,”彷彿看淡一切,又滿是嘲諷的語氣,“他的存在,也是柏長青‘背叛’夏驍川的證據。”
眾人都懵了,邊上的柏沐看似漠然,但發顫的手指卻出賣了他此刻的真實情緒,柏晴忍不住問:“官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