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背過身去了。
葛欽舟:“葉先生,你們可千萬不能這樣想!”
葉父無語凝噎,最終苦惱地用手捂住臉:“對不起,我一時半會真的沒辦法接受……對不起……”
……
此時此刻,病房門外站著一個俊雅帥氣的年輕人.
因為幫哥哥處理公司的事,ian昨天才得知葉禹凡昏迷住院的訊息,他又不像碰上那個自以為是的官鴻澤,所以選擇了隔日的清晨過來。
聽說葉禹凡的父母都在,ian特地挑了一套修身深色西服,還買了一束新鮮的白玫瑰。他在病房外停住了腳步,並不是故意要偷聽,而是想在進去前整理一下儀容,可下一秒,他的腳就像是被釘在了地上!
人死復生……取而代之……夏驍川……葉禹凡……
——他聽到了什麼!
他腦海中如電一般閃過一個記憶的片段……
那是一年前的六月,他對他一見傾心:“凡,你很喜歡畫畫嗎?”
少年若有所思地靠在床上,答:“畫畫已經成了我活著所不可缺的一部分,就和吃飯、睡覺一樣……”
轉眼,是哥哥站在窗邊沉醉緬懷恩師的身影:“我問夏先生,你畫得那麼好,為什麼不開畫展,讓別人都來欣賞你的作品,夏驍川笑著說,食寢之事,無需炫耀……”
自己為喜歡上的人是個天才而激動:“哥哥你知道麼,凡與夏先生的想法一模一樣呀!”
ian的腦門上,不知不覺沁出了一層冷汗。
一直覺得葉禹凡很神秘:“凡,你身上有一種讓人無法形容的特質,非常地吸引我……”
少年面部僵硬,他以為那只是涉世不深的單純,還心生喜愛。
當葉禹凡問起夏驍川的事,他說:“哥哥還曾提過,凡你和夏先生很像呢……”
那一瞬少年臉上緊張的表情如在眼前:“你哥哥不好奇s.a.fale和夏驍川的關係嗎?”
他不以為然道:“應該只是個巧合吧,夏先生十幾年前就去世了……”
……
白玫瑰的花瓣在簌簌顫抖。
他想起官鴻澤問自己:“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葉禹凡與夏驍川畫風相似?”
他只想知道葉禹凡去了哪裡,官鴻澤卻說:“他被柏長青帶走了……他是夏驍川生前的愛人。”
當初不明白,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可這一切的一切,現在細細回想起來,竟這麼讓人毛骨悚然。
ian慘白著臉往後退了一步,提去敲病房的門,他轉身跌跌撞撞地走到樓梯口,掏出手機哆嗦地按下一串號碼。
“哥……你聽我說……”
“夏驍川復活了……他現在就在葉禹凡身體裡……”
“是真的!我沒有胡說……你還記得s.a.fale得獎的那幅畫嗎,你當初告訴我那幅畫上的人是柏長青,我還覺得很奇怪……”ian覺得自己快哭出來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s.a.fale不是別人,就是夏驍川……我親耳聽到的……葉禹凡的父母都在……”這一刻,他也很想知道葉禹凡到底是誰,是人,還是別的什麼……
……
掛了電話,ian閉了閉眼睛,還是覺得有點後怕,就像聊齋故事裡剛剛發現夜夜與自己纏綿的美人其實是個披著畫皮的鬼……雖然葉禹凡的事沒有那麼誇張,但也夠讓ian的背脊發涼了。
正努力平復著混亂的心情,他突然聽見背後傳來一聲冷笑,ian驚得像兔子一樣跳轉過身。
“……你,你這麼早……做什麼……”他沒想到會在這個時間遇上官鴻澤,本想說的是,你怎麼也這麼早。
官鴻澤看著他,似笑非笑道:“怎麼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嗎?”
ian僵著一張臉,無比鬱悶:“你什麼時候來的?”
官鴻澤略一歪脖子:“剛剛。”不過ian和他哥的那通電話,恰好一字不差的聽到了,他覺得有點好笑,平時怎麼都看不出來,這位人五人六的少爺在自己哥哥跟前完全是小孩的模樣。
“你這是……”官鴻澤看了一眼ian手裡那一束已然朝下垂落的白玫瑰花,故作驚奇道,“你這是去看葉禹凡的麼?”
ian一怔:“是的,不過……”他揚了揚手機,“我突然有點急事。”他說著,竟然把花遞給了官鴻澤,“你替我給他吧。”
官鴻澤坦然接下:“那你去忙吧。”
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