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就算他們想帶你去做dna鑑定,我也不會答應。”
“為什麼!”柯競有點激動。
邱鬆緩緩攬住柯競的肩膀,可最後的力道卻讓柯競皺眉,他把鼻子湊在柯競的脖頸處,深深地吸著氣,接著緩聲道:“因為,你是我的。”
柯競:“……”
“不要去插足那些事,那些過分閃耀的東西,只會讓你成為眾矢之的……”邱松輕輕咬了咬柯競的脖子,沙啞道,“而你所要的,物質上的東西,我都會給你。”
柯競渾身顫抖地說出四個字:“我要自由。”
你是自由的。”邱松悶聲笑了笑:“可以。”
柯競驚訝地看著他,卻見邱松像只得逞的老狐狸,勾起嘴角道:“在我的世界裡,你是自由的。”
彼時的西里,已沐浴在夕陽的餘輝之下。
帶著火燒雲色彩的光層在佈滿了爬山虎的牆上慢慢移動,又在人們驚歎的目光中,一點點黯淡下去,如同旅舍里正在慢慢闔上眼瞼的俊美少年。
床邊的畫架上,一幅飽滿生動的人物肖像畫已然躍於紙面,然畫跡未涸,人已枯竭。
“好累……”少年輕輕地吐出這兩個字,就陷入了沉睡。
不出一分鐘,床上就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柏長青一臉擔憂地望著他,喃喃道:“你累了……”
哪裡都不想去,只希望時光停駐在這一秒……
什麼話都不說,只希望一切靜止在這一刻……
——可他知道,這時世界上最大的妄想。
短短几天,“夏驍川”清醒的時間連普通人的二分之一都不到,而他在畫畫的時候更像是在耗盡一切,每畫一段時間,他都會非常疲憊。
柏長青坐在那裡,那麼害怕他的驍川會瞬間消失,他承認,也許芮北年說的對,他必須得離開了。
可他又是那麼的不捨,他親吻少年的手背,把他的掌心貼在自己的臉頰上摩挲,他想說點什麼,可是不管是什麼,他的驍川都來不及聽了……他忍不住再次啜泣起來。
當夜幕徹底降臨,男人穿上了他的大衣,探手取了那頂羊毛氈紳士帽,剛想戴上,卻見床上的人突然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要走了嗎?”少年有氣無力地開口。
柏長青看著他,滿眼的眷戀和哀傷:“嗯。”
少年:“他會哭的……”
柏長青走過去,在床邊坐下,“我知道。”
少年:“留下吧……”
柏長青摸摸他的頭,說:“我不能。”
少年:“那他怎麼辦?”
柏長青:“他有你,你們是一起的。”
“……”少年再也撐不住,陷入昏迷之前,他用了最大的力道,抓住柏長青的手,似乎想要挽留。
柏長青眼眶發酸,反握住少年的手,俯下身去,溫柔地在他額頭印下一吻。
“再見了,我的藝術家。”
次日清晨,老漢姆街45號別墅的房門被敲響。
何月夕正躺在沙發上小憩,聽到門鈴聲,條件反射地跳了起來衝出去開門。可他開了門才反應過來,現在才早上七點——葛欽舟一週前給他打電話說要來西里,由於簽證原因,今天才能抵達,不過是下午到。
看著門口的中年老外,何月夕有點緊張,最近因為葉禹凡的失蹤,他一直精神緊繃著,大馬路上走著都幻想著有人跑來告訴他葉禹凡的下落。
門外的中年人正對著手上的信件,問何月夕:“請問,這裡是yufan ye的住所嗎?”
聽到熟悉的名字,何月夕的心臟瞬間狂跳起來:“是的是的!就是這裡!”
中年人立刻表明了來意,原來他是附近旅舍的店主,柏長青離開之前多交了一週的租金,並請他幫忙帶信,來這裡找人把房間裡留下的租客帶走。
何月夕驚喜萬分,上樓就把郭哲愷從被窩裡拉扯起來:“起來!咱們去接葉禹凡!”
“啊?什麼?葉禹凡?”郭哲愷睡的稀裡糊塗的,還以為在做夢,等穿上衣服下了樓,才反應過來,“葉禹凡找到啦!”
兩人隨著中年人到了旅舍,沒想到辛苦尋找的人就在距離他們這麼近的地方,何月夕一陣捶胸跺足,很自己沒有占卜通靈的能力。
上了樓,一開門,就聞到一陣顏料的味道。而他們熟悉的人,就躺在旅舍的床上,心口還蓋了一定黑色的帽子。
“他怎麼了?”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