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抹不掉的溫柔
柏晴並沒有從柏凌處得到柏長青的聯絡方式,因為柏家人只知道他去了西里,至於他去做什麼,住在哪裡,有沒有手機,誰也不清楚。( 800)
而柏凌顯然也把柏晴的話當成了胡言亂語——“我不知道你道聽途說了什麼,夏驍川已經死了,就算那個s.a.fale再天才,也只是另外一個人。”
柏晴被大哥的態度嚇的結巴起來:“我,我……”她想解釋,可是不知道從哪裡說起,而且柏凌也沒有想聽她說話的意思,反而氣指責她:“我從來不知道你會變成一個愛管閒事的姑娘,小晴,你喜歡阿澤我管不了你,但他要做什麼,我希望你和小沐都不要摻和進去。”
柏晴的眼眶一下子就酸了,畢竟嬌氣,幾乎沒這麼被訓過,尤其還是向來寵愛她的大哥,而護妹心切的柏凌卻還在喋喋不休:“國內現在什麼情形,我想你多少也應該聽說了,這幾天很可能有記者會跑去西里找你們的麻煩,你們不要亂說話,特別是小沐,你注意保護好他的**……”
委屈地掛了電話,柏晴看向在一邊沉默不語的胞弟——剛才的對話他全部聽見了。
“他們肯定有事情瞞著我們。”柏沐眯著眼睛道。
柏晴:“你覺得會是什麼事呢?”
柏沐摸了摸“達芬奇”的耳朵:“我也不知道,但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柏晴:“什麼預感?”
“你說……”柏沐抬起頭,看向柏晴,“我們會不會不是爸媽的親生子女?”
柏晴大驚:“啊?”
柏沐:“當年姑姑和母親一起去鄉下養胎,但最後回來的卻是隻有母親和我們,就算當年他們對外宣稱姑姑難產而死,我們卻也不併知情,反而以為姑姑是生病去世的!”
柏晴有點意識到柏沐詳表達的意思了:“你是說,我們可能是姑姑的孩子?”
柏沐聳聳肩:“誰知道呢,姑姑未婚先孕敗壞柏家的名聲,何況她懷的還是夏驍川的骨肉,夏驍川又是什麼人?他可是同性戀。”在那個年代,這種現象幾乎是不能被容忍的。
柏沐所說的句句在理,柏晴都沒什麼可以反駁,家人瞞著他們柏長青的存在,就相當於瞞著和夏驍川有關的一切……這完全說得通。
柏晴臉色發白地問:“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柏沐垂下頭,撫摸著懷裡的貓咪:“只能找到二叔,當面問他啊。”
在柏家姐弟商量這事兒的同時,其餘的人也沒閒著。
官鴻澤連著打了幾天的電話,問了許多在西里的朋友,讓他們幫忙留意打聽。其中敷衍打哈哈的有之,直截了當表明沒空的亦有之。
若是放在從前,官家少爺這一句話,就有人排著隊地鞍前馬後,可直到這一刻,官鴻澤才發現,哪些人是真正為自己的人格所吸引,而不是因為官家的勢力。
何月夕、郭哲愷二人沒什麼人脈朋友,只能用最老土的辦法,親自穿街走巷地尋找。
西里的城市規模雖然不大,但他們想要找葉禹凡,還是等同於“大海撈針”,何況,誰也說不清柏長青會帶有葉禹凡去哪裡,也許去了別的城市呢?想到這裡,兩人就無比沮喪,恨不得時間退回那天下午,聽從那個狂躁醫生的話阻止柏長青。
這段日子又恰巧是“克里斯·費昂”繪畫比賽的複賽期,西里人來人往的全是遊客,不出幾日人會更多,因為比賽最終結果會第一時間在這所全球首屈一指的藝術院校公開。
而複賽的主題也已在昨天網上公佈了,那是個讓所有人都一頭霧水的宗教性題目——《karma》。
很多老外認為這個題可以翻譯成“desire”,即“**”。如果用中文翻譯的話,可理解為“做事”,後引申為佛教的因緣與因果。
翻譯成desire也沒錯,有**才會去做事,做任何事都會有相應的“結果”,即因與果。
既然如此簡單,那賽方為什麼要選“karma”這種生僻又晦澀的梵語呢?原因很簡單,因為比賽發起人“克里斯”,是個佛教教徒——就是這麼任性。
看起來,主信佛教的中國、日本、印度等東南亞參賽者佔了很大的優勢,可真正當他們提筆的時候,又發現這題大到無邊,幾乎可以畫任何他們想畫的東西,因為任何人都能解釋——“這就是我‘想’畫的啊,這就是我的desire!”,或者說,“比賽是因,我畫的畫即是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