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
官鴻澤眼神微晃,似有顧慮,但還是告訴柯競道:“泓韻的‘敗局’,可能和夏驍川有關。”
這下輪到柯競怔然了,他分析過泓韻受打擊的原因,也深以其為然,卻不知道還牽扯了夏驍川!
官鴻澤:“在泓韻扯入藝術品非法交易的官司中時,我父親已經不再是泓韻的最高掌權者,出讓股份是他自己做的決定,而在那之前不久,他收到了一幅匿名者寄給他的畫,那幅畫是夏驍川署名的。”
已得知過去恩怨的柯競問:“你是說,有人用‘夏驍川’威脅你爸?”
官鴻澤:“……也有可能是夏驍川本人。”
柯競不敢相信:“什麼?夏驍川不是已經……”
官鴻澤打斷他:“他也有可能還活著。”
柯競:“……”
官鴻澤接著道:“官家的‘泓韻’已經名存實亡,就算泓韻依舊存在,也不會再屬於官姓。”——如果官鴻澤的猜想是真,那麼接下來這起事件的矛頭將從泓韻、藝世等藝術集團轉移到官家上來!
此刻,比起問葉禹凡到底是誰,官鴻澤更想問他一句——是不是你?
歿於一旦的家族,不告而別的戀人,身不由己的移情……
生不逢時的無奈,精神分裂的折磨,求死不能的痛苦……
——是不是你,不甘那樣活著的一生,於是返魂歸來,報復一切?
初夏的西里,空氣中瀰漫沿海季風氣候特有的溫和,不悶不熱。
年輕人們早已換上了單薄的襯衫,漫步在樹蔭下,享受著這個城市最好的季節。
可如此暖風,竟也吹落了枝頭的一片新葉。綠葉旋轉飛落,在接觸地面前的一瞬間,又彷彿被一股強勁的力量夾裹著飄揚起來,飛向遠方……
溫和卻無法逆轉,彷彿預兆著一場新的風暴,即將來臨。
和柯競分別後,官鴻澤約了另外一個人在城裡的咖啡館見面。
如果不是因為葉禹凡,官鴻澤還真不想與他見面,不過,也正是因為葉禹凡,那人才會赴約,沒錯,他就是ian。
出於良好的教養,雙方見了面還是禮貌地點頭問好,只是本並沒有多少交情的二人,前不久因葉禹凡而起了爭執,關係難免尷尬。
“葉禹凡的手機怎麼會在你地方?”昨晚ian給葉禹凡打電話,接聽的人卻是官鴻澤,此刻他開口便是質問。
“在回答你之前,我想先問你幾個問題,”官鴻澤奪回話題權,問道:“去年暑假葉禹凡去機場路上被你所救,你哥知不知情?”
“嗯?”ian不明所以,不知覺地就承認了此事,“怎麼了?”
官鴻澤神色一凜,緊接著問:“你哥哥為什麼要去皇家藝術學院調查葉禹凡?”
這句話也是當初和ian起爭執時官鴻澤想問對方的——早就發覺kevin的表裡不一和虛情假意,譬如當初葉禹凡出事,他們找人找得焦頭爛額,kevin卻在接到官鴻澤電話時故作無知;又譬如,當他得知kevin是夏驍川的學生後,曾致電諮詢,對方否認關注與夏驍川畫風相似的s.a.fale,並表現出無所謂的態度,但又在暗中調查葉禹凡的身份……要不是泓韻在皇藝有關係網,官鴻澤還不知道這一茬!
隨著接觸,許多被拼湊起來的古怪細節讓官鴻澤不得不留心戒備。
ian覺得莫名:“我哥當然是想資助凡了。”
“資助?”官鴻澤皺了一下眉頭,“為什麼?”
ian輕笑了一聲:“凡這麼有才華,誰不想做這筆投資?”
官鴻澤當然不相信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他直視ian道:“是因為夏驍川吧?”
ian:“……”
官鴻澤:“因為他與夏驍川的畫風如出一轍,而你的哥哥,恰好又曾是夏驍川的學生。”
ian:“呵,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還來問我?”
官鴻澤:“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葉禹凡與夏驍川畫風相似?”
ian怔了怔,對藝術並不感冒的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覺得葉禹凡就是葉禹凡,就算他隱瞞了s.a.fale的身份,也掩飾不了他與生俱來的獨特魅力。
ian道:“……這有什麼奇怪的麼?巧合吧。”
得到這樣的答案,官鴻澤幾乎無言以對——但沒錯,這才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如果沒有葉禹凡對自己莫名的恐懼,如果沒有他古怪的病例以及芮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