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作所為不正好是了您的夙願麼?找機會我一定要見見秦弟弟,咱們志同道合,必定有共同話題。”
秦興點頭道:“是應該讓阿遠多跟你磨練磨練,你年長他十歲,從小赴西洋拼搏,能有今天的成就實屬難得。”
“我是運氣好,多靠祖輩積德庇廕。”陶思非謙虛著,道,“話又說回來,秦叔喜歡藝術那麼多年了,可有鍾愛?”
秦興:“中國人麼,自然是喜歡看咱們自己的東西,要說鍾愛,也沒有很特別,就是傅老前輩的山水畫,我很欣賞。”
陶思非:“滬上傅家?的確,傅家也算是近百年來國畫世家中根基深固的了,目前掛牌在賣的作品也多。但秦叔應該知道,傅家再繁盛十倍,也無法超越當年的傳奇家族,姑蘇夏家。”
秦興嘆了口氣,道:“可惜夏家墨寶早就付之一炬,夏家唯一的後人也英年早逝。”
陶思非:“當年夏先生隨柏二少回國,受官柏二家庇護,我有幸跟他學了幾年畫,據我所知,老師曾在那段時間留下大量畫作。”
秦興聞言不語,又聽陶思非道:“後來我隨表舅出國經商,在國外得知老師去世的訊息,悲痛非常,打電話給官大哥,想要一幅老師的墨寶留作紀念,官大哥告訴我說,夏家家規有定作品不外傳,所以那些畫都隨老師火化入葬了。”
秦興惋惜道:“我也聽說夏家有這樣嚴酷的家規。”
陶思非看了秦興一眼,道:“雖然如此,但夏先生卻還有不少作品留存於世。”
秦興面色一變:“哦?”
陶思非:“我打聽了到老師曾經就讀過的院校,親赴佛羅倫薩數次,才得知,老師在海外留學期間,曾出展過幾幅作品,這幾幅作品並未被銷燬。”
秦興:“真的?”
陶思非點頭:“這些作品本來被夏先生的導師菲安娜收藏,但菲安娜於幾年前患癌去世,作品傳到了她女兒手裡。”
秦興激動起來:“現在呢?”
陶思非笑了笑:“菲安娜的女兒已經同意交易,這些作品現在已經在回國的路上了,我看過照片,的確是老師的手筆。”
秦興:“這可是大新聞啊!”
陶思非:“的確,夏家後人的作品一旦公佈,一定能在國內藝術界引起轟動。”
……
數日後,A市的某私家會所。
封閉的會客室裡,一份檔案被擱置在茶几上。
一人道:“你要的東西都在裡頭。”
“我沒想到,您會這麼輕易地答應我的要求,”說話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幾日前會見秦興的陶思非,“在看到這份資料之前,我都還在懷疑您答應和我合作的誠意。”
對方穩如泰山地坐著喝茶,彷彿事不關己。
“就算您和我陶家一樣曾受過官騰龍的迫害和打壓,但這幾十年來,官家也待您不薄,能給您的您都有了……”陶思非直視著面前的男人,問,“為什麼在我找到你時,您會毫不猶豫得選擇出賣他?這一點,我很不解,鍾大哥。”
鍾伯終於抬起頭,嘴角浮起一絲詭譎的笑容:“你說呢?”
三十年幾前,同受XX牽連的官騰龍為自保,設計讓當年身為官家司機的鐘父頂罪,致使他父親在街頭被人□□、活活踩死,不久之後,他母親而自縊而亡。那一年,老鍾十三歲,他佯裝受刺激失憶,被官騰龍送進孤兒院,但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副假惺惺的面具之後,真正的惡魔臉孔。
但他也很清楚,自己只是個沒受過任何教育的“粗人”,以他一己之力絕無可能扳倒官家這棵大樹,所以,他一直在等一個機會。
陶思非也笑了,因果報應,迴圈規律,世間真理。
……
回去後,陶思非抽出資料細看,心中大震,他緊握拳頭,心道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官林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掏出手機,陶思非約秦興第二次會面,聲稱有“要事”相談。
對藝術的痴迷,只是秦興的其中一個突破點,
作者有話要說:他的另外一根軟肋,是他的兒子,秦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