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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發現工兵在也注意到了自己,端著酒杯晃著細腰居然走了過來。工兵看她走路的樣子想起來電影裡看到的青蛇,她的腰,手臂,給人柔若無骨的感覺。細細的鎖骨和柔軟的雙肩,象是在召喚看到她的男人把她摟在懷裡。工兵突然產生了一種想讓這條“蛇”纏在自己身上的衝動,但突然間像黑屋中亮起的燈一樣,小芸的眼睛出現在他的腦海裡,他連忙晃了下頭並提醒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
女人走到工兵旁邊的位子坐了下來,用日語說:“先生一個人?”同時眼睛緊緊盯著工兵的雙眼,一雙妙目裡閃爍著比工兵杯裡的龍舌蘭還要醉人光華。身上傳來淡淡的香氣,似乎是極地雪蓮,又像是空谷幽蘭般醉人的香氣。讓人覺得渾身懶洋洋的,總想找個床躺會的感覺。
工兵只覺得臉上有些發熱“我在等人!”說完才想起來自己緊張之下用的是中文。
“中國人?”
“嗯,是的,你懂中文?”
“我有四分之一的華人血統,我外祖父是臺灣人。先生來日本旅遊麼?要不要找個人陪?”
“不了,我在等人,謝謝!”
“我知道你在等人呀,你剛才已經說過了,我甚至知道你在等什麼人!”
“什麼?你怎麼知道?”工兵立刻警覺起來,同時盯著女人的臉上判斷她是否在說謊。通常來說判斷是否說謊比較簡單的方法是觀察對方的眼睛,沒經過訓練的人眼神會有閃爍、眨眼及瞳孔放大等現象。
但眼前這個女人,根本沒有這幾種表情。工兵覺得她的眼睛特別的亮,比PUB的燈光還要亮。而且她的眼睛似乎看不到底,像是黑夜星空般無窮無盡。這時聽到那個女人慢慢地說:“我知道你要等的人在哪兒,我帶你去見他,你願意跟我去麼?”
此刻工兵腦海裡,卻出現了另外的畫面。他只覺得自己站在艘很大的船上,上面是穿著婚紗的小芸。行駛在藍色的大海里,空中飛舞著很多紅色的花瓣。小芸對他說:“你願意娶我麼?”
“我願意”工兵腦袋昏沉沉地回答。
“那好,那你就跟我走,好麼?”
“好吧!”回答完這句工兵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工兵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對面坐著一個紫衣女人,紅色的頭髮,黑色的眼睛,雪白的面板,手裡擺弄著一疊塔羅牌,一隻通體純黑的小貓趴在她身邊的沙發上正在閉著眼睛睡覺。和昨夜工兵見到的那個女人比,面前這個毫不遜色,有些女人的美,可以令人痴迷顛倒;有些女人的美,則可以讓人提神醒腦,工兵只覺得頭腦在這個女人的注視下清醒了不少。看到工兵坐起身來,女人笑了笑用中文說:“你好,我叫Yolanda,當然,你可以叫我…女巫!”
“你是女巫,那昨晚那個?”
“她是螢火蟲,喜歡晚上活動,這會兒在樓上睡覺!我建議你動作最好輕點,她要是被吵醒脾氣就變得很壞。據我所知已經有四個打擾過她的人永遠不需要睡覺了,或者說永遠地睡著了。”
“我這是在那裡?”工兵開始觀察四周的環境,似乎是個很豪華的別墅。空間很大,他目前所在的地方好像是客廳。
“你沒猜錯,這是魔術師在東京的別墅。入口在你身後,出口有兩個,一明一暗。牆體加固過,所有的玻璃都是防彈的。”叫女巫的美女看著手裡的牌說。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慣性思維,你是職業軍人,到新環境當然會觀察地形。估計牆的厚度和可能的入口或出口,不是麼?”女巫說話的時候眉毛輕輕地向上一挑,很是自信的反問道。
“你說的對”軍人的習慣工兵也會分析,很多時候他也能在人群裡根據走路的神態,氣質找出哪一個是受過訓練的。
“我是怎麼到這來的?昨天事我怎麼樣不記得了?”工兵回想昨晚頭又有些痛。
“你被螢火蟲催眠了,跟著她像夢遊一樣來到這兒。”
“這個,咳,咳,她為什麼催眠我?那個叫魔術師的人呢?”工兵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一上來讓人家來了個下馬威,昨天他就算被人殺了可能都不知道。
“魔術師打賭輸了,正在樓下給我們洗車,還要謝謝你。居然能頂住螢火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