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嗎?”
他抓起那無意中已經鬆開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口上,讓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他遊了過來,如同魚兒一樣無聲無息的靠近,將自己的身體貼了上去。
胸口對著胸口,腰對著腰。
牧夜幾乎放蕩的讓自己的腿纏上他的腰,輕輕靠在一邊的石頭上,舒展自己,近乎一個邀請。
☆、(10鮮幣)多可惜,我不是那個人
牧夜說,白啟,你想要我的身體嗎?
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想要這個人,想讓他只屬於自己一個人。
但是還沒有到了想把他壓在身下的地步,甚至,沒怎麼動過那個念頭。
他對這些事情,不是很在乎。
但是他不知道怎麼說,才能解釋清楚。
牧夜輕輕的笑了:“啊,我知道。”
他嘆了口氣,拽過一邊的單子裹回自己的身上。
白啟,你只是想要別人關心你罷了。
我只不過是你第一個碰到的那個人而已。
我很清楚,你不想要我。
他呆呆的看著牧夜,覺得他似乎是說對了,似乎又沒對。
牧夜伸手拍拍他的頭,其實,我一直都很在乎你,關心你,你永遠是特別的那一個,不會有人和你搶,我也不會讓給別人的。
只是,你不想要我,就別攔著我。
白啟,總有一天我們會分開,但是你依舊是我最關心的那一個。
分開?為什麼會分開?白啟茫然的看著他,忽然覺得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牧夜一如既往的笑笑,你還不懂,你只要記住我說的話就好了。
我們遲早會分開。
你會離開我。
然後碰到一個比我更合適的人。
你想要的那個人。
不只是想要在一起,還會想要那個人的身體。
那種恨不得連血肉都吞下去的感情。
我不是那個人。
多遺憾,你也不是那個人。
你不想要我。
但是我會在,一直在。
直到你離開,我還都在。
但是那個人不是我,不會是我。
不要弄錯了。
白啟,不要弄錯了。
最後的聲音已經低得如同夢囈,他似乎分明聽到了一句,又被這雨聲剪成碎的,聽不分明。
他似乎說……別像我一樣……
牧夜說完了,拍拍他的頭,爬到邊上,伸手將他也拽出來,然後走在了前面。
他沈默的看著前面那個沈默的背影,跟了上去。
就算在這樣的大雨裡,不見天地,他依舊堅定的朝著正確的方向走去,沒有遲疑。
如同夜空裡的北極星,讓迷路的他不恐懼。
跟著他走,總能走到對的路上去吧?
他不需要回答。
因為那熟悉的院子已經證實了自己的話。
他是對的那個人。
他總是對的那一個。
兩個人回去的時候足夠狼狽,不過時間不早,大部分人早就睡了,沒人注意到他們摸回來。
草草洗了個熱水澡,已經筋疲力盡的兩個人這才各自栽倒進自己的床上。
牧夜睡得很香,甚至都沒有注意到睡不著的白啟悄悄溜進來,窩在了自己的身邊。
外面的雨一直沒有停。
白啟看著那個睡的香甜的人,無法控制的想起來他們以前度過的日子,一分一刻無比清晰。
他想起來自己認識他要七年了。
他們在一起待了三年吵吵鬧鬧的日子,其中一年多還分各兩地,在一起這麼近也就一年的時間。
然後他走了,倒有快四年。
他總覺得明明他們靠得這麼近,卻感覺離得依舊很遠。
他似乎依舊留在北疆,回來的,不過是自己夢裡的影子,不真實。
下意識的,他抓了一縷他的頭髮,這才稍微覺得安心。
睡著了。
他夢見了牧夜。
他很清楚現在人就在自己身邊,完全不明白為什麼這麼近了還是會夢到他?
他夢到的牧夜在漆黑的夜裡,走在一朵白蓮花上。
牧夜在那裡沒有動,但是卻離自己越來越遠。
他終於明白過來,是自己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