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塞拉茫然地看著前方空蕩蕩的通道,陷入了沉思。
是她跑錯了,還是老爺爺行動不方便來得慢?
塞拉喘著粗氣,看著延伸進裡面似乎看不到盡頭的臺階,一頭栽倒在地。
她好像都跑了八百多米了,怎麼還沒看到老大說的那個老爺爺。
天吶,她要被累死了。
她顫顫巍巍地伸出了雙手,放在了眼前的第一層臺階,先把自己撐了起來,再把臉放到臺階上趴下,然後喘兩口氣,再次重複上述的動作。
迴圈往復,在爬了五層臺階之後,塞拉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渾身痠痛,感覺哪兒哪兒都不是自己的,她又開始想念自己的哥哥了。
如果哥哥們在的話,她一定不需要自己動手,而是被他們拖上臺階,她只要躺著就好。
想哥哥。
不是凱文,不是斯圖爾特,也不是鮑勃。
她說的是其他那些還在冰窟窿裡的,沒走丟的,靠譜點的那些。
塞拉停在了原地,翻過了身子,看著空中的藍天白雲眼神越迷茫,腦袋也越來越迷糊。
天上的雲朵好像變成了一根巨大的香蕉向她飛了過來。
她幸福地張開了手臂,擁抱著綿軟的香蕉,鼻尖充斥著它獨有的清甜氣味。她再次翻了個身,輕微地打起了呼嚕。
三秒入睡。
——
在塞拉走後,洛基按了按被氣得有些脹痛的太陽穴。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頭越來越疼,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敲開了他的腦袋拼命地往裡鑽。
腦海裡不斷湧入各種各樣的資訊,好像要硬生生地把他撕成兩半。
他好像看到了另一個自己,人生的選擇的節點上做出了與眾不同的舉動,然後就被莫名其妙的管理局告知他的行為破壞了原有的時間線要進行審判。
他在那裡見到了自己的全部的人生,從出生到結束,事無鉅細,所有的事情都引入了他的腦海裡,最為深刻的就是死亡。在看到他養母和養父死去時,那種從心底蔓延開來的悲傷根本無法抑制。
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珠一點點地滲了出來,滑落到眼前的時候刻意停留了一會兒,帶著因酸脹和刺痛感而止不住的生理性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洛基本來就有些白的膚色此刻近乎一種死寂的慘白,嘴唇都有些發青。
他有點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也不知道看到的一切是真還是假。
過了一會兒,腦海中翻騰的記憶逐漸平息了下來,他捂著額角的兩隻手漸漸鬆開,臉上也逐漸恢復了血色。
洛基撥出了一口氣站了起來,他現在渾身都有些溼透了,需要趕緊換一件衣服。
他抬起手想要叫人拿一件衣服過來,卻在視線觸及衣服的時候猛地一縮。
如果他沒有記錯,他之前穿的衣服好像不是這件。
他像是意識到什麼一樣,小心翼翼地摸上了自己的脖頸,有些不可置信。
他這是回來了?從那個什麼奇怪的管理局回來了
洛基有一瞬間的狂喜,他感受著體內充盈著的魔力,只需要輕輕一下,屋子裡所有的東西都被震飛了出去。
他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真的是太棒了,不用受制於人,可以隨心所欲。
就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回到了哪一個時間點,如果還來得及的話,他絕對有自信可以避開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
洛基抬頭環顧了一下四周的景象,在觸及被毀壞的地牢和滿目瘡痍的時候,瞳孔一下子放大,臉色再次變得慘白。
他回來晚了。
巨大的落差和挫敗感從骨髓刺透到面板,四肢忍不住地輕顫,指甲沒入皮肉都毫無知覺。
他本來以為一切盡在掌控,可以隨意更改,但是現在卻發現是空歡喜一場,所有的得意全都在一瞬間被摧毀。
洛基重重地錘了光壁一下,“該死。”早知道剛才就應該讓塞拉把他帶出去了。
等等,他剛才說的是誰?塞拉?
洛基的臉色在短時間內極快速的來回變化,最後再次定格在了一抹欣喜之上。
對了,塞拉。他還有塞拉。
在他所知道的未來中沒有看到過塞拉的存在,這是他獨有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