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由一個姓彭叫彭素王的太醫道:“王爺這病,綿延太久,已是……那個油盡燈枯。”說著他看看趙允讓,果然若無其事,彷彿他說的是別人一樣,便大著膽子道:“到了這份上,三分靠醫,七分靠神。王爺要具體的日子。我想哪位神醫都不敢說。我只能說。若是運氣好,能過了這個年。”
“要是運氣不好呢?”趙允讓沉聲道。
“王爺每次發病,我們都是盡心盡力……”彭素王小聲道:“但說實話。並沒有多大把握。”
他這話說得委婉,但意思很明白——說不定下次發病,就交代了……
趙允讓這才緩緩閉上眼。兩位太醫如蒙大赦,趕緊告退。
~~~~~~~~~~~~~~~~~~~~~
寢宮裡,趙宗懿和趙宗實兄弟倆,侍立在父親床前。趙宗實緊閉著眼睛,似在養神,又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良久,趙允讓睜開了眼,望著帳頂的藻井道:“這兩天,把後事安排安排。然後請官家來探病吧……”
“父親……”趙宗懿失聲道:“還遠未至此吧……”
“是啊父親,”趙宗實也苦勸道:“如今形勢一片大好,咱們還是從長計議吧。”這幾個月。一方面。趙宗實一黨全面發力,把趙宗績的氣焰打壓下去。連其頂樑柱也快支撐不住要倒掉了。
另一方面,趙宗績和陳恪,卻頻出昏招……他們在清點缺額時嚐到甜頭,便想將忠臣一扮到底,竟沒事兒找抽,提議什麼‘武舉必由武學、武將必由武舉’的軍事改革。把將門徹底推倒了他這邊。
當此時,趙宗實上有朝中重臣、勳舊貴戚支援,下有無數言官清流、搖旗吶喊,把他鼓吹成完美無缺的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