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反光,至少說明水位還不算太高:“我下去看看,你們在這等著。”
說完,他把傘給一名軍士,拿過他手中的長槍,一手打著燈籠,一手拄著槍,沿著溝渠的階梯,一步步緩緩向下走,突然打了個趔趄。
“小心。”這一聲,兩男一女。
“沒事。”陳恪撐著槍、站穩了:“太溼滑了。”
五郎和宋端平要跟下去,柳月娥卻閃身搶了先。
兩人面面相覷,心說他倆不會在下面打起來吧?便趕緊跟了下去。
幾個捧日軍的兵卒也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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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恪走到水道底部,發現水深及膝,心中便有了計較,聽到身後有淌水聲,他回頭一看,跟下來的竟是柳月娥。
這時候顧不上別的,陳恪做個噤聲的手勢,把燈籠輕輕擱在水面上。那燈籠便順著水流,往水道深處漂去。
待燈籠漂出一段距離,兩人便悄無聲的跟在後頭。
‘嗖!’突然,從陰暗處射出一道寒光,刺在燈籠後一尺的水面上,如果是人持燈籠的話,肯定要被扎個正著。
‘叮……’那暗器射到水底,只發出一聲沉悶的響。
果然有人埋伏,陳恪非但不緊張,反是心中一定,第一時間將手中的長槍,向暗器飛來的方向擲去。…;
與此同時,柳月娥也如一隻敏捷的水貂,無聲的猛撲了過去。
‘啊……’只聽一聲慘叫,陳恪的長槍刺中了一人。柳月娥也衝到近前,亮出手中的一支峨嵋刺,頂在另一人的下頜上。冰冷的感覺,刺激的那搗子渾身一哆嗦,整個人僵硬起來。
陳恪也跟了上來,從那被刺死的人身上,抽出長槍來。反手重重一抽,槍尾打在被柳月娥制住的搗子太陽穴上,那搗子登時昏厥過去。
陳恪越過柳月娥,躬身向前衝去。向前走了幾丈,拐過一個轉彎,一片昏黃的光亮迎面而來——只見面前是一片十幾丈大小的空地,百多個衣衫不整的女人,站在齊腰深的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