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讓信王儘快娶親,延續血脈。
當時的君行絕只覺得一股血氣上湧,想將手邊的仗義都往禮部尚書身上丟去,還嫌不夠,有幾個大臣跳出來說,他們家的女兒如何如何,剛好匹配信王之類的。
“夠了。”君行絕的手狠狠拍在龍椅的扶手上,讓大臣們注意到皇上的憤怒,不知道哪裡惹到了皇上的大臣們,連忙跪下請罪。
“配?你們見過信王嗎?朕告訴你們,你們的女兒沒有一個配的上皇兄。”君行絕轉身離開,再不離開,他會想殺人的。這些人就當著他的面,想讓皇兄娶妻,一個個將自己的女兒說的完美無缺,就算再好,也沒人配得上皇兄,那個獨一無二的皇兄,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匹配他。
還跪在殿上的大臣們,面面相覷。這信王是怎樣的人物,讓皇上說出如此的評語。他們倒是沒想到皇上對信王有什麼心思,因為皇上後宮的女子不少,而且從來沒有過寵愛男子的傳聞,他們也就忽略了皇上口中妒意。他們只想到這位信王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或許出乎意料的重,要知道皇上當年可是毫不留情了殺了三位兄弟,而對於這一個突然出現的信王完全不同,關心重視。現在還有這樣的評語。他們開始有點好奇了,信王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從前陣子得到的零散訊息,只略微知道這位信王儀表不凡,讓人一見難忘,不過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否則也不會輕易的就叫手下殺人。不知何時可以見到信王呢。眾位大臣們想著。
而在家中的鎮王聽到朝野的訊息皺起了眉,皇上的心還在信王身上,太危險了,這樣下去太危險了,皇上的感情越來越強烈,還好其他人想不到皇上對信王的感情,可是這件事不可能不被發現,如果有一天被發現……
信王現在還不知道皇上對他的感情,而他也不能說,一旦讓信王得知,皇上會採取什麼樣的舉動,他看到過皇上眼底的瘋狂,一旦撕破這張紙,皇上就再無顧忌,皇上現在是因為信王的身份,還有不想讓信王知道才忍著的,如果信王知道了,那一切就無法挽回了,就像皇上曾經的說的,他會將信王囚禁起來吧。那樣就糟了,對於信王他有愧疚,但他更關心這個國家的安定,如果信王會讓這個國家動亂,他會殺了信王的。
信王身邊的閻羅雖然是宗師,但只是一個人,只要他出手攔住閻羅,要信王的命很簡單。他並不想走到這一步,娶妻嗎?讓信王娶親應該能斷了皇上的念,還是讓皇上徹底失控呢?
唉,感情真的是很難懂啊,特別是愛,可以為它犧牲一切,也可以為它毀天滅地。當年他愛過,痛過,然後斬斷,那樣的痛苦他也經歷過,可是他走過來了。然而皇上呢,第一次的愛戀就是不該愛的人,皇上更痛苦吧,他知道要斬斷一段感情有多難。回想曾經,他當年也不像皇上那樣瘋狂,正因為瘋狂,更難做到啊。
唉,應該怎麼做呢?唉,還是武道好啊,沒有這樣煩心的存在。
時間有過去了十天,早朝上再也沒大臣提起信王的婚事,而君行絕也平靜了許多,一直跟著君行絕的安盛可是知道皇上有多生氣的,寢宮裡的東西基本上都砸了,演武場的禁軍們也被修理的很慘。唉,就連他都被皇上罵了幾回,他真的很怨恨那些大臣,你們什麼事不提,偏偏信王的婚事,那是你們能管的。
而那天提議的,介紹自己女兒的官員們,這十天也被皇上陸續找了錯,罰俸祿的罰俸祿,降級的降級,丟官的丟官,萬幸的是沒人被處死。
今日,製衣局將皇上要求的大氅做好,撫摸著大氅上白色的皮毛,君行絕很滿意。而且他的心平靜了下來,可以去見皇兄了。
輕車簡便的從皇宮出發,來到信王府門口。看著信王府門口不復以往的清淨,不少馬車來往,君行絕皺了眉。皇兄是喜靜的,這些人來這裡幹嘛?然後想到前陣子大臣們提議的皇兄的婚事,難道他們是想要直接向皇兄提親,已經平靜的心又開始煩躁起來。
“安盛,將他們全部趕走。”君行絕冷冷的說,他想殺人,可是不能在皇兄的府前。
安盛領命,喲呵帶來的禁軍護衛們將人趕走,來到這裡的哪一個不是高官的門下,當然不依,雙方爭吵了起來,甚至動起了手,衝撞了君行絕的車架,這還了得。安盛連忙喝道,“你們想反了,竟然連皇上的車架都敢衝撞。”
這一聲,讓動手的兩方停了下來,都跪下了,一方是聽命行事,但是讓這些衝撞了車架,追究起來也是罪,另一方是衝撞著,一聽是皇上的車架,嚇得兩腿打顫,渾身顫抖,嘴裡呼著, “皇上饒命,皇上恕罪”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