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是誰讓你們去殺人的?你們若是說不知道,我挖了你們一隻眼睛,若是不開口回答,我便廢了你們一條腿,若是敢說謊……便廢了你們一雙手一雙腿!”
兩個山賊聽得心頭驚顫,瞠大眼看著這個看起來很柔弱嬌小的女子,卻被她的眼神嚇得背脊起了寒意,她是在開玩笑吧?不會是真的。
怔愣間,他們竟忘了回答。
初見笑紋依舊,聲音也是輕輕柔柔的,對她身後的護院道,“打斷他們一條腿。”
那幾個護院小心翼翼看了初見一眼,心裡暗咐這個王妃真是人不可貌相,手腳功夫卻是不敢拖慢。
那兩個山賊還未反應過來,兩人左腿都被護院用木棍打折了,正在地上哀嚎著。
“吵什麼,是不是沒打夠。”夏玉她們眼底無半點同情,出聲喝道,心裡只恨不得能將他們都殺了為夫人報仇。
兩個山賊抱著腿,恐懼地看著初見。
初見拿出那張畫像,開啟在他們面前,輕聲問,“這個人,認識嗎?”
他們不敢遲疑,急忙點頭。
“叫什麼名字?”初見問道。
“這……這是我們老大……叫……叫趙大山。”被打得比較厲害的山賊急聲回道。
“你們之前的首領呢?你們怎麼會從牢獄裡出來的?”初見眸色冷淡,斂著眼瞼低聲問道。
兩山賊心裡一頓,根本不知初見在說什麼,“我們是一年前才跟了趙老大,不……不認識什麼前首領。”
初見眼睫輕揚,冷聲道,“這趙大山分明是關在櫚城牢獄之中,又怎會出來的?”
“聽……聽說是逃了出來。”聽到初見的聲音,那兩個山賊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是趙大山要你們來殺人的?”初見問。
“他……他沒說要殺誰,只是說一個活口不能留下,將來就會有享不盡的財寶拿,我們兄弟才……才……”感覺到初見的眸色越來越冷,他們連話也說不完整了,要是再被挖了眼睛打斷另一條腿,那他們就是生不如死了。
初見眉心微蹙,那趙大山看來不似對之前的事情懷恨在心,而是受人指使啊,“你們之前徘徊在忠王府外,是早已得知玉夫人要去燕城?”
山賊點頭,“趙老大也不知從哪裡收來的訊息,要我們探知玉夫人究竟何時前往燕城。”
該死的!如果她能早些知道究竟是何人在外頭鬼祟徘徊或許母親不會有這一劫,如果她能早些告訴母親,或許……
初見閉上眼,眼皮輕顫著,她握緊了拳頭,良久才吁了一口氣,“趙老大又怎麼會知道我母親要去燕城?是誰跟你們說的?”
兩個山賊面面相覷,低著頭不敢看初見,“這個……我們真的不知道。”
看來這兩個小嘍囉是當真什麼都不清楚。
趙大山逃出牢獄已經許久了,若真想報仇,早已經來寧城報仇了,為何要等到現在?而且只是找齊孌下手?分明是受了指使,可究竟是誰,看來還是要把趙大山抓到再說。
“明日,把他們送進官府。”低聲交代了一句,初見站了起來,已經沒有再問下去的必要了。
回到馨院,音芹馬上準備了熱水給初見拭臉,還準備一盅湯水,初見沉默地拭臉喝湯,眉心輕攏著,不知在思考什麼。
夏玉她們也不敢大聲說話走路,小心翼翼地服待著。
“什麼時辰了?”初見喝了湯後,半躺在軟榻上,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低聲問著。
“丑時了,王妃。”夏玉輕聲回道。
“你們都去休息吧。”初見道。
“王妃,奴婢服待您更衣吧,夜深了。”靈玉心疼初見眉間的倦意,明日怕還是有許多事要做的,王妃今晚若不能好好休息,如何撐過明日。
初見點了點頭,站了起來,換下外裳,重新回到臥榻上,她也知道她需要休息,可是她心裡全是不安慌亂,如何能安心入眠?
其實究竟誰會對母親下殺手一想就能明白,母親從來不曾與他人過多來往,一直深居玉家大宅之中,更別說她會去得罪何人,也就唯有那陳氏母女對母親恨之入骨。
可是同樣深居大宅內的陳氏又怎麼會識得山賊?
嘆了一聲,初見覺得自己的腦袋一團亂麻,她強迫自己莫要在多想,一切等明日外翁他們回來再作打算,閉上眼睛,許久之後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天微亮的時候,初見便在噩夢中醒了過來,看到外面天色已經矇矇亮了,她急忙趿了鞋下臥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