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看起來少了一些學生氣,多了幾分潮人嘻哈感。
“不用二十分鐘,”何總走到冉霖背後,看著鏡子中的冉霖,也看著鏡子中的造型師,笑容漸淡,“現在就把這些都洗了,然後忘掉你所有的創意,直接吹,吹得越毛躁越亂越好,ok?”
造型師是個二十七八歲的男士,細腰窄胯,身材妖嬈,說話細聲細語,眉目風情萬種。整個造型的過程裡,冉霖幾乎要把他歸到溫柔□□類了,結果一聽一切推倒重來,造型師臉直接黑了,胸膛起伏半天,才咬牙憋出一句:“o、k。”
粗獷聲線純爺們兒到冉霖以為他換了配音。
何總顯然對自己遭人恨的處境習以為常,抱著雙臂站在旁邊,氣定神閒。
造型師恨恨放下捲髮棒,輕拍冉霖肩膀。
冉霖會意,立刻起身去旁邊再次洗頭,讓一切文理和卷卷隨風消散。
金主是大爺,王希不好插嘴,乾脆坐到偏僻角落,當個人形空氣。
重新洗完頭髮的冉霖,回到了學生時代,造型師幫他把頭髮吹到半乾,別起劉海重新補了淡妝,妝容差不多,再放下頭髮,繼續吹,就按何總監要求,風力調到最大,怎麼亂怎麼毛躁怎麼來,讓閉著眼睛的冉霖有一種腦袋被滾筒洗衣機支配的恐懼。
待到何總監滿意點頭,剛好二十分鐘。
髮型一波三折,拍攝亦然。
廣告劇本其實很簡單,大學死宅冉霖向喜歡的姑娘表白,被秒拒,然後發憤圖強,改頭換面——
第32章
霍雲滔回國對於陸以堯來講絕對是件大事; 儘管它要明年才發生; 陸以堯還是第一時間甩了影片過去——面談。
影片裡的霍雲滔在自己英倫鄉間度假小屋的客廳裡,背後的壁爐陸以堯一眼就認得出來。霍雲滔生就一個浪蕩公子哥的模樣,挺鼻,薄唇,眉目風流; 這會兒應該是剛洗完澡; 裹著華麗而厚實的深藍色浴袍; 頭髮半乾不溼地垂著; 標準紈絝子弟的範本。
陸以堯對好友這種一年度假365天的狀態見怪不怪,好友倒是皺起了眉:“你牆上的劇照是不是又多了?”
陸以堯回頭看看背後牆壁,沒什麼感覺:“還行吧。”
霍雲滔黑線:“絕對多了,你個自戀狂。”
陸以堯不跟他糾結這個老生常談,言歸正傳:“到底為什麼突然決定回來?”
霍雲滔一臉雲淡風輕:“哦,要結婚嘛。”
陸以堯怔住,花了半天時間才消化這個紅色炸彈:“你、要、結、婚?!”
“你那是什麼表情,”霍雲滔無語地看著好友眼中的震驚; 就好像他說的不是要結婚而是要出家似的; “我跟盼兮談多少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結婚有什麼奇怪的。”
“你跟盼兮結婚不奇怪,但我以為你這種愛玩的性格起碼要到三十歲才……”陸以堯懷疑地眯起眼睛,打量影片裡那張薄情風流的臉,忽然靈光一閃,“你不是吧?”
霍雲滔愣了下; 繼而明白過來好友的話裡有話,簡直生無可戀:“收起你黃暴的臆想,我們純潔得感天動地!”
陸以堯疑惑歪頭:“當爹是喜事,你不用遮遮掩掩。”
霍雲滔投降,正色起來,實話實說:“她家見我一直沒有回國的意思,已經張羅著給她安排相親了,那我能同意嗎!我再不回國,老婆就沒了!”
“等等,”陸以堯忽然想起今天是四月一號,不自覺多了一層警惕,“你沒騙我吧?”
霍雲滔黑線,沉下聲音,難得正經道:“我能拿這種事情騙你嗎。”
陸以堯凝視對方半晌,點點頭,表示很好,我信了。
霍雲滔被審視得頗為不爽,加上等了三天沒等來好友回應還得自己找上門發喜帖,更鬱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結果倒是最後一個知道我要結婚的,哎,讓人傷心。”
“我已經提前一年知道了,還是最後一個?!”陸以堯覺得好友對於“提前量”這個詞有誤解,不過話一說完又反應過來不對,“這種事你不通知我要怎麼知道?合著你告訴一圈最後一個才輪到我?”
“當然不是,”霍雲滔說得義薄雲天,“你是我唯一點對點通知的!”
“那我就應該是第一個知道的啊?”
“我三天前發了朋友圈。”
“……”
“any questions?”
“you win。”
霍雲滔一手持手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