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金日單回神道,“你說什麼?”
劉陌嗤笑一聲,問道,“你想什麼呢?”
金日單略略尷尬,道,“沒什麼。”
反正暫時也看不出什麼名堂,劉陌乾脆。將之推開,專心問起好友的事情。“我說,日單。”他笑了笑,問出自己懷疑以久的揣測,“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早早?”
金日單伸著懶腰,神情懶懶,反問道,“你不是向來把你那個妹妹給捧到天上,既然如此,有人喜歡,不是很正常?”
劉陌怔了怔,倒沒有料到金日單承認的如此乾脆,面容漸漸嚴肅,道,“日單是單純的喜歡呢?還是……?”
“是與不是,又如何?”金日單自嘲一笑,面上泛起消逝已久的憤世嫉俗。“別說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諫大夫,單憑我是匈奴人,陛下和你哪可能將最寵愛地悅寧公主下嫁?”
“那倒也未必。”劉陌深思道,見了金日單詫異的神色,解釋道,“早早也到了婚齡了,雖然現在還沒有,大約很快也要提起婚事了。 長安城裡那些配的上她身份的世家子弟,不是紈垮就是無能,在我看來,還不如日單呢。至於我孃親。她大約是隻要早早點頭就好。真正難辦是我父皇。”他含笑的看了金日單一眼。道,“如今的日單,確實很難讓父皇點頭啊。”
話雖如此,但事關最放在心上地妹妹,劉陌既然想起了,就放不下心。第二日向阿嬌請安時,便提到了這件事。
“金日單麼。”陳阿嬌側頭想了想,道,“他還是不錯地。只是,早早喜歡麼?”
“早早啊。”劉陌不免有些洩氣。“她不知道從霍去病那裡走出來了沒有。不過就算她不喜歡日單。孃親也注意別個,別讓父皇將她隨意許配了什麼紈絝子弟。”
陳阿嬌失笑道,“你父皇不會的。”
他畢竟最寵愛劉初,當不會拿她的婚事隨意。
“不過,我會記得問問他的意思。”阿嬌想了想,道。
從博望殿出來,日色尚早。前些日子,劉徹不在長安之時。劉陌忙政務忙的天昏地暗。如今劉徹既已歸來,他一下子便清閒了很多,此時不想回博望殷,便回頭吩咐道,“成烈,去找一輛平常的馬車,我們去宮外玩一玩。”
清晨長安城的街頭已經很是熱鬧。呢青色地馬車行於街市中,彷彿滴水融入大海,無人注意。
“主子,”成烈笑著道,“是去清歡樓麼?”
“算了。”劉陌想了想,“繞著街市走一圈,再說吧。”
“是。”成烈應了一聲,在簾外吩咐著。車伕便放緩了車速,在集市中緩緩前行。
喧囂的聲音傳到劉陌耳中,這,就是大漢都城長安,全國,乃至全天下最繁華的城市,許多地人在這座城市裡生活,吵鬧,買賣,呼喚。將來有一天,這個城市乃至這個國家都要交到他的手中。而他,能超越他地父皇創造一個更鼎盛的盛世麼?
劉陌這樣想著,聽著車輪聲音軲轆,漸漸的轉到城南,忽然停下。劉陌掀簾問道,“怎麼了?”
“殿下,”簾外,成烈的聲音,有些好笑,“見到了認識的人呢。”
“哦?”劉陌望過去,果然見不遠處有輛寶藍色的車馬,寬敞氣派,顯然不是普通的人家。紅衣的少女掀起簾子,對著站在車下的少女微笑道,“不知道‘含章秀出’地二小姐,能不能自己找回家的路呢?”言罷放下簾子,吩咐道,“掉頭回府。”車伕應了一聲是字,再也不看一眼上官靈,輦車而去。使留一身單薄衣裳的上官靈目瞪口呆的站在風中,看著馬車遠去。
“籲,”成烈咋舌嘆道,“這位上官家的大小姐好狠的心,居然真的把自己地妹妹獨自丟在外面。”
“殿下,”成烈知道劉陌不欲與上官家的姐妹扯上關係,輕聲問道,“咱們是不是繞開走?”
劉陌想了想,終於嘆道,“一個女孩子,獨自在街市上,有些危險。我既然看見了,怎好不管?”
更何況,聽方才上官雲的話,上官靈被遭的這場火氣,多半與孃親或他有關。
“成烈。”劉陌吩咐道,“你去請那位上官二小姐過來。”
成烈領命而去,與少女說了些什麼。劉陌在車上,遠遠見了少女面上的防備,望了過來,見是他,神情驚訝。
“太子殿下,”上官靈行過來,頷首為禮,知劉陌青衣微服,不想讓人知了身份,並未行禮。雖然剛剛讓人看了笑話去,面上倒也未見侷促,落落大方。
若是上官雲知道彼時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