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封凍得很慢,所以仍能看見水在流動。
沈國棟也是不屑地說道:“武哥當年弄到炸藥都是找小河溝炸,把溝裡的冰水和魚都炸上岸,直接撿就行”
再次看了看下面手潮的炸魚手法,沈國棟撇撇嘴說道:“這特麼就是奔著大魚去的,但是炸藥用少了沒用,用多了又是大麻煩,完全就是二愣子乾的”
老彪子回頭對著閆解成說道:“走吧,甭看了,一定是沒弄到魚走人了”
四人也是本著撿外撈的心思在這兒駐足的,見沒有實惠,當然不願意在這兒挨凍了。
說著話閆解成又把車開了起來。
老彪子回頭看了看沈國棟說道:“要過年了,把你們家的漁網收拾出來吧,週六幹它一票兒去”
沈國棟家的漁網還是他爹留下的呢,都多少年了。
還多虧了他們家老太太一直給保養著。
那幾年還就是沈國棟家的漁網立了功了,那些年這幾個孩子冬天夏天的,就是靠著這掛漁網活了過來。
李學武的游泳和水裡功夫都是那個時候練出來的。
當然了,這也是李學武不吃水裡魚的原因,因為他們從護城河裡……
尋常百姓家哪有容易二字,李學武幾人的感情也是用命互相換來的。
李學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醫院裡這會兒已經安靜了下來,家屬該留宿的已經找地方留宿了,該回家的都已經回家了。
劉茵這個家屬就留在李學武的病房裡。
見李學武醒來,劉茵欣喜地說道:“兒子你醒了?我去給你叫醫生”
這會兒都是下班的時間了,只有夜間值班的醫生在,所以也不算太瞭解李學武的情況。
被劉茵叫過來的醫生看了看李學武床腳的資料,給李學武測了測體溫,然後交代道:“就是凍著了,高燒到了40度,這會兒沒事兒了,明天早上看看,體溫正常了,就可以出院了”
說完了話,醫生轉身就出去了。
這個時候的醫生都是這樣的撲克臉,該說的一定跟你說,但是有感情的少。
可沒有當初在軍醫院那個待遇了,原因不言而喻。
李學武現在也僅僅是感覺渾身痠痛,鼻子有點不通氣,腦袋倒是不沉了。
醫生的意思也是不發燒了就出院,至於流鼻涕和咳嗽什麼的,這不在住院醫治的範圍內。
這個時代的人也沒有後世那麼金貴,能吃藥的絕對不打針,能打針的絕對不掛水。
能掛水的絕對不動刀,動的起刀的也沒幾個。
送走了醫生,劉茵就開始埋怨上了。
“你說說你啊,有沒有個消停時候,這是啥天兒,你就敢往河裡跳?你不要命了你?”
李學武知道現在再多的解釋都抵不過母親的關愛,得讓母親把所有埋怨的話說完,不然又該哭了。
“你還有心思笑,沒見過你這麼玩兒命的幹部……”
劉茵也是火力全開,從李學武退伍回來開始數落,是樣樣都不叫自己省心,事事都奔著要命的事兒去。
尤其是說到最後,劉茵指著李學武的左胳膊問道:“你說,你那傷疤是怎麼回事兒?”
“呵呵呵”李學武乾笑一陣,然後說道:“媽,我餓了”
再多的責備也敵不過兒子的一句“我餓了”
劉茵也是被兒子惹急了,這會兒氣道:“沒有,餓著吧,長點兒記性”
李學武歪著頭瞧了瞧暖瓶後面的保溫桶說道:“騙人,我都看見了,還聞見味兒了,是米粥吧?”
劉茵生氣地說道:“你就是個活祖宗,我就是欠你的”
邊說著話,邊給李學武盛粥。
端到李學武手邊,又給李學武遞了一個勺子問道:“你爹是不是知道你受傷?你們爺倆是不是就瞞著我來著?”
李學武這會兒知道老孃要開殺戒了,要是知道自己老爹瞞著她,不給她說兒子的事兒,那李順可就要糟糕了。
“沒,我誰都沒跟誰說”
“那前幾天你爹給你針灸,老三給你熬藥是為了啥?你是不是覺得你老孃是傻子?”
李學武一看自己老孃也不是好糊弄的,便埋頭吃粥,邊吃邊說道:“真好吃,我爹熬得吧,都看見藥材了”
“你給我等著,等你回家的,看我怎麼收拾你,還有你爹”
劉茵見李學武轉移話題,想要責備兒子一頓的,但是見現在這個樣子也是捨不得深說的,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