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沿著小石碑衚衕,走的菸袋斜街直接穿回了大院兒。
老彪子幾人就得腿著兒往家裡趕了。
好在離得不算遠,幾個人都是大小夥子,腿兒著到家也才不到20分鐘。
李學武到家的時候西院兒已經關了門了,但是回收商店還沒關,小燕兒一直站在窗邊等著李學武幾人呢。
見衚衕子裡進來一輛汽車,趕緊往後院跑,去開了大門。
李學武稍稍減速把車直接開進了西院兒。
車也沒熄火,李學武跳下車,抓著一個大麻袋抗在肩上就送進了西倉庫。
“武哥,彪哥他們呢?”
“後面腿兒著呢,車上沒地方了”
“哦哦”小燕答應一聲把大門關上就來幫李學武收拾。
如此五次把魚獲倒騰完,又把漁網、麻袋片兒什麼的扔了進去。
“得燒一鍋水,拿刷子把車上刷一刷,不然味兒太大了,等你彪哥他們回來也得洗呢”
李學武看了看自己穿的破褂子已經滿是腥氣味兒了,便交代小燕兒去燒水洗車。
“好好好,柱子哥和於麗姐在做飯呢,我先去跟姥爺把店關了,然後就回屋用大鍋燒”
李學武看了看跑跳著往門臉兒房去的小燕兒,感覺這孩子還挺會來事兒。
“回來了?剛才李嬸兒還來問你了,說這個時候了咋還沒見你回來呢”
於麗拎著土籃子出來拿噼柴,見李學武正站在院子裡從身上往下扒褂子,便打了聲招呼。
“呵呵呵”李學武哭笑不得地說道:“我媽算是盯上我了,這小感冒給她嚇壞了”
於麗扔了手裡的籃子幫著李學武解了紮在後面的繩帶兒,口中笑著說道:“也就您心大吧,都燒迷湖了,還小感冒呢,非真得燒出肺炎來才算大感冒啊?”
李學武彈了一下落在手背上的魚鱗,然後詫異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燒迷湖了?解成說的?他回來了?”
於麗瞟了李學武一眼說道:“不是,他在家住那一宿都心疼加班費了,哪裡還會回來住,是於海棠說的?”
“嗯?”李學武掉過頭看了看於麗,不知道於麗怎麼從於海棠口中得到這個訊息的。
“於海棠是我堂妹,今天下午來看我了,說起你的事兒,我這才知道昨天的詳細情況”
“呵呵呵,沒看出來,長得也不像啊”
李學武看了看於麗的身材和臉型,笑著搖了搖頭。
於麗被李學武看得臉紅,嗔怒道:“去,跟你說正經的呢”
“嗯嗯,你說,我可正經了”
李學武掏出煙盒給自己點了一顆,壞笑著逗著於麗。
於麗現在可不敢跟李學武鬧,想要掐一把都不敢,只能瞪了這個缺德的一眼,道:“海棠來這一趟可淨說你來著了,還跟我打聽你的情況來著”
李學武看著大姥收拾完往這邊走來,笑著說道:“姥爺,晚上肥魚就酒”
姥爺看著李學武的精神頭還好,便笑了笑,但還是想走過來好好看看。
早上吃飯的時候李學武著急,也沒跟大姥說幾句話,姥爺也沒打擾李學武,這會兒就想看看外孫子。
“抽空兒跟她說一聲,甭惦記我,我名花有主兒了”
說完這句話李學武“呵呵呵”地對著於麗壞笑了兩聲,便迎著姥爺走了過去。
“你爸回來說你身體不好,怎麼還去折騰水兒?少吃兩口又能咋地”
聽著姥爺的嘮叨,李學武笑著給姥爺點了一顆煙說道:“沒,我就去開車來著,沒碰水,穿的嚴實著呢”
於麗被剛才李學武的話和壞笑勾搭的心裡小鹿亂撞,心裡直罵這壞蛋不是好人。
可就是這個在自己面前不著調的壞蛋,卻又是別人畏之如虎的混世魔王。
現在又把正直、樂觀、善良的一面露給了自己。
這不是勾著自己去跳他這個火坑嘛,真討厭。
要不怎麼說三大媽厭惡李學武呢,於麗不是第一個被這亦正亦邪的李學武弄得五迷三道的女人了。
這南鑼鼓巷且不說有多少李學武的小姐姐,小妹妹,就是小嫂子於麗也排不到前面去的。
撿了地上的籃子裝了一筐的噼柴,由著小燕兒跑過來幫忙,兩個人抬著回了倒座房。
剛跟姥爺說了兩句話,聞三兒他們就回來了,一進院兒見李學武都收拾完了,便抱怨著怎麼不等自己等人。
李學武笑著指了指吉普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