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學武嚴肅著臉,對著面前的幾十號人喝道:“起立!”
“譁!”
這幾十號人在李學武的喝聲中站了起來,稍有站的慢的便會挨後面走過來的護衛隊員一巴掌。
被羈押了這麼些天,這些人可是吃夠了這些怪異武裝人員的苦了,行動稍有遲緩便是一巴掌、一腳,甚至是一槍托。
這幾十號人多是他們抓進來的,對護衛隊員心理上存在著畏懼,捱打了也不敢吱聲。
所以現在李學武的指揮得到了良好的回應。
“我剛才看了看各位的神色,都不錯,但是!”
這幾十號人看著前面這個穿著呢子大衣,臉上的疤瘌不停跳動的,比自己還像歹人的人說道:“我的心情不太好,神色很差”。
李學武厲著臉看著這些人說道:“今天是除夕,你們本應該在家跟親人準備過年的,而我也應該跟你們一樣在家享受難得的假期”。
“而就是你們這些混蛋,自己不想過年也不讓我們過年!”
“好,那麼咱們大家就一起過個別開生面的除夕”
李學武抓著自己的手套對著這些人說道:“我看了一下花名冊,你們有八十五人在這兒,這樣,我跟大家玩個好玩的,考試大家都考過吧?”
說著話,李學武拿出一張空白的紙說道:“今天我要三十五個死刑,我們就考一遍,收夠三十五個就下班”。
“你們自己交代的罪行減一分,交代了別人的罪行減一分,別人交代你沒有自首的罪行加一分”。
“當然了,這是要查明的,而且根據罪行的大小還有加權,有重大立功表現的,我敢保證,你一定有機會回到社會”
“我們會最後統計,誰的分高,那不好意思了,我一定親自送你上刑場”
“生死就掌握在你們自己手裡了,是做那三十五,還是做那五十,你們自己定”
眾人紅著眼睛看著李學武手裡的白紙,那哪裡是白紙啊,那是閻王爺的生死簿啊。
李學武看了看眾人的眼神說道:“機會只有一次,這次人生的考試我很寬容,只要你想寫,可以一直寫,因為你很可能就是五十里的那一個”。
轉頭對著沈放問道:“考場準備好了嗎?”
沈放立正敬禮回道:“報告!考場已準備好,隨時可以使用!”。
李學武點點頭,對著護衛隊和沈放幾人說道:“你們要做好考官的角色,禁止抄襲,禁止喧譁,禁止交頭接耳,充分保證“考生”們的安全”。
“是!”
“進考場!”
“是!”
隨著李學武的最後一聲命令,八十五個犯人被依次帶進了分局的大會議室。
這裡是一溜的大瓦房,裡面的空間很大,有桌椅板凳,因為昨天已經商量好的,這邊的桌子上已經準備好了鉛筆和白紙。
這八十五號人就像參加高考似的,間距兩個人的位置坐了。
只不過跟高考區別的是警衛站在了考場裡面,考場的四周站了端槍的護衛隊員,走廊過道上也有。
而“考生”的手腕上帶著手銬子。
這可比高考嚴多了,後果也嚴重的多,因為成績最差的那些不是落榜,而是丟命。
所以先進屋的人已經抄起桌上的鉛筆開始了“答題”。
考紙是白紙,考題是人心,紙是白的,心是黑的。
這八十五號人依次進來,看見前面座位上的人已經開始寫了,後面進來的都恨不得早點兒坐下寫寫自己的事兒,寫寫別人的事兒。
即怕自己寫的不夠多,又怕兄弟們寫的比自己多。
鄭富華陪著高局站在三樓,看著樓下的動靜。
高局笑著對鄭富華說道:“這李學武,總能給我來點兒驚喜,每次見他都有耳目一新的感覺”。
鄭富華看著會議室門口站著的護衛隊,看著大院站著跟沈放說話的李學武,笑著回道:“這是個人才,玩弄人心的天才”。
高局轉回身看了看鄭富華,笑了笑,坐回了沙發上,說道:“我聽說他搞了個犯罪心理學?”
鄭富華點點頭說道:“是有這麼回事兒,這李學武可不是沈放那樣的幹部”。
說著話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這是一個會動腦,會總結,會學習的幹部”。
高局抽了一口煙,在菸灰缸裡彈了彈,說道:“我們就缺這樣的幹部啊,天生的指揮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