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景勇傑的棺材抬進了靈車,隨後便是幾個戴著孝帽子的上了車。
靈車打頭出了院,後面跟著哭喪的一眾戴孝的小輩兒,有當家子在院裡放了鞭炮。
在噼裡啪啦的鞭炮聲中,在一陣陣的“嗚嗚嗚”聲中,在太陽還沒出來前,靈車上了主路。
靈車後面跟著的戴孝的人也都上了後面跟著的車往城外趕去。
李學武和鄭富華的車上都是一個系統的,兩臺車跟在最後面,即是按公也是按私,送景勇傑最後一程。
靈車上了主路便加了速,李學武的車跟在最後面,看見鄭富華的車加速便也提了速。
一路上哭聲不斷,白色紙錢不斷,遇見過河橋車隊減速,由靈車副駕駛的當家子從車上扔下一個紙錢包——就是幾張紙錢摺疊包裹著土塊的紙包。
上了主幹道就是一條直線了,車隊直接奔著石京山去。
現在殯葬一般都在八保山人民公墓那邊,車隊來的是隔壁。
因為高局已經將景勇傑的事情報了上去,上面已經同意景勇傑的待遇問題,會在年後正式發文,所以景勇傑才能埋在這邊。
進了墓園區,由著工作人員的指揮,車輛停好以後李學武等人跟在隊伍的最後上了土坡。
景家人已經跟這邊溝通好了,所以昨天晚上來人挖的坑,今天上了土坡直接下葬。
隨著棺材落了坑,家屬擺了祭品,隨後便順著土坡跪了一片。
因為需要趕在太陽出來前封土,當家子的幾個小夥子抄起鐵鍬在鞭炮聲中開始填土。
由著家族裡面出面打幡的孩子在墳頭插了幡兒,家屬們再哭了一陣兒由著當家子勸走了。
在家屬祭奠完,李學武等人由著鄭富華帶著,在景勇傑的墓前站了一排敬禮默哀了一陣。
李學武將兜裡的一盒煙拆開了,自己點了一根,放在了墓前,剩下的押在了上面。
在火車上李學武還記得給了景勇傑兩盒,他捨不得抽放在了兜裡。
看著太陽徐徐地從東邊升起,幾人的臉上都被映的紅撲撲的,站了一會兒幾人轉身下了山坡。
山坡下景家的大多數親戚都走了,只有景父景母帶著景勇傑的哥哥嫂子和主事的當家子還在這邊。
看了看站在一邊的傻柱,和已經去了孝正哭著的雨水,李學武隨著鄭富華跟景父握了握手,眾人就在墓園分開了。
人死如燈滅,萬念俱成灰。
看著景家人上車離開,傻柱扶著何雨水站在寒風中默默無言。
雨水則是淚眼婆娑地看著山坡處,傻柱勸了幾回都不願挪動腳步。
雨水也知道,今世塵緣了,從此陰陽兩相隔。
入土的人可以不想,活著的人哪裡能不想。
李學武跟鄭富華打了招呼讓他們先走,鄭富華等人也知道李學武跟傻柱是鄰居,便先行離開了。
等鄭富華他們走後,廣場再無別人的時候,李學武走到何雨水身前擋住了她看向山坡的視線。
“情深不壽,你現在這個樣子他入土了也難安,顧好自己便是對過去的人最好的祭奠”
“嗚嗚嗚”
雨水無力地蹲了下來,捂著臉又哭了起來。
等雨水哭了一陣,傻柱摸了摸雨水的頭髮,扶了妹妹上了車後艙,自己坐在了副駕駛。
李學武指了指後倉放著的大衣對著傻柱說道:“有點兒冷,給雨水披一下”。
傻柱轉回身幫著雨水蓋了衣服,李學武的車便開上了主路往交道口而去。
清晨這會兒的氣溫正是冷的時候,李學武凍得都有點兒打哆嗦,找了個包子鋪把車停下了。
今天是除夕,想買東西或者吃飯得趕在12點前,12點以後大多數店鋪都不營業了。
老話兒叫接神,現在叫法可能不一樣,但是傳統是一個意思,就是神累了一年也準備休息了。
早晨這會兒人不多,起來吃包子的多是大年下值班的。
“走,吃兩個包子再回家,我有點兒頂不住了”
傻柱聽了李學武的話也跳下了車,只有何雨水還靠在後座上。
“哥,你們去吧,我不餓”
聽著雨水好像淋了雨的小雞仔兒一樣的聲音,李學武看了看傻柱,然後對著車後面的雨水說道:“下來坐坐吧,你哥在那邊兒守了一宿都沒睡,又累又餓的,你在外面他能吃的下去嗎?”
何雨水看了看自己哥哥疲憊的臉色,也知道自己忘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