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門口的門響,婁母頓了一下,說道:“除了年齡實在小了一些,我倒是看不出什麼狠厲無情,刁天厥地來,人家臉上的傷也是立功留下的”。
知道自己的話女兒不願意聽,現在見到了李學武,自己夫人也轉變了對李學武的態度,二比一,婁父現在有什麼話都說不出了。
婁曉娥聽見了父母的對話,但這樣的對話已經說了無數遍了,她實在不想參與了,就想直接上樓。
可婁父這會兒抬起頭,對著閨女說道:“年後有時間約一下……約一下他吧”。
婁曉娥雖然驚訝於父親的態度,但還是有些猶豫著說道:“他最近挺忙的,好像軋鋼廠出了大案了”。
聽到軋鋼廠,婁父的眉頭便皺了皺,想說什麼,可看著妻子的表情,又看了看女兒的表情。
豎子,不要欺人太甚!!!
“那就等他有時間了,約一下”
婁曉娥看了看母親,隨後語氣輕快地說道:“知道了”。
說完了話,便抿著嘴上了樓。
這會兒城裡路上的車基本沒了,多是行人和腳踏車。
開了十多分鐘,到了董文學家,把車熄了火,李學武拎著二斤乾果直接推開門進了院兒。
韓師母已經從窗子裡聽見了李學武的車聲,這會兒已經站在門廳等著了。
“怎麼這個點兒過來了?冷不冷?”
李學武把帽子摘了,隨手關了門,對著韓師母說道:“師母過年好,天兒還是有點兒冷,太陽一落山,這溫度掉得厲害”。
幫著李學武脫了外面的大衣,韓師母說道:“前天你弟弟來了,已經送了年禮來,怎麼還拿東西?”
韓殊和董文學都是幹部家庭子女,對收禮這一套還是很抵制的。
從董文學家裡這麼清靜就知道兩人什麼性格,但李學武弟弟送來的年禮還是很客氣地收了,還給李學才帶了回禮回去。
別人的禮不收,但李學武作為兩人的學生,這個禮還是得收的。
因為這個學生不是現在意義上的那種,而是傳統意義上的弟子。
“知道夢元弟弟喜歡吃乾果,便又帶了一些來”
李學武看了看客廳,見董文學不在,便問道:“老師呢?還在培訓學校?”
“沒,今天休息,整天都在書房寫論文呢”
許是聽見了李學武的聲音,董文學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什麼時候回來的?”
“老師過年好”
李學武正式地躬了一身,道了一聲好。
董文學見學生守著老禮跟自己問好,便也微微躬身回了一禮。
“學武過年好”
韓殊看著這對兒師徒有意思,抱了跑出來的兒子抬起手示意了一下李學武拿來的乾果。
李學武等老師走出來,有些嚴肅地回道:“今天上午九點到的分局”。
看著李學武欲言又止,董文學拍了拍李學武的肩膀,示意他跟著自己進書房。
董文學的書房很簡單,中間是一張大書桌,應該是為了方便兩個人用的。
李學武坐在了書桌的對面,給老師和自己點了煙。
剛坐下,師母便端了熱水進來。
“晚上想吃啥?”
李學武笑著客氣道:“師母,出差的時候就想您的手藝了,可今天不成,一會兒我還得去一趟顧參家”。
“得”
韓殊笑著說道:“你是想你丈母孃的手藝了吧,淨挑我愛聽的說”。
見師徒兩個有話說,韓殊開啟門走前對著李學武說道:“你的卷子我看了,勉強中上”。
李學武笑著回道:“能在韓老師這兒得到中,我就心滿意足了”。
韓殊笑著示意李學武兩人繼續便關門出去了。
沒等董文學問,李學武便將出發前的打算和東北之行彙報給了董文學。
董文學抽著煙,思考著李學武的話。
“沒的那個,你是怎麼處理的?”
李學武把煙在面前的菸灰缸裡彈了彈菸灰,肅著臉說道:“把付海波的抓捕主功放在他身上”。
董文學點點頭,然後說道:“這一步走得兇險了”。
李學武皺著眉頭說道:“沒想到付海波反撲得厲害,我本以為是我這邊會有麻煩,我還故意把人支開,也都做好受傷的準備了”。
董文學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情況已經很明朗了,以後這種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