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並沒有因為小楊直接問出來而訓斥,而是耐心地解釋道:“四樓的房間要接待領導和重要客人使用,一般由廠領導安排”。
“哦哦”
小楊點了點頭,笑著跟秦淮茹道謝道:“謝謝秦姐……秦股長”。
秦淮茹笑了笑,拍了拍小楊的胳膊說道:“下了班就叫秦姐,聽著親切”。
“好”
小楊答應了一聲,覺得客房的股長真好,笑著繼續值班了。
秦淮茹轉身上樓繼續查房去了。
這段時間的培訓不僅僅是張松英等人的服務水平得到了學習和提高,秦淮茹也學著從一個工人向管理人員轉變。
李學武在家的時候還時不時地問李學武怎麼管人,今天這便開始用上了。
上了三樓,用手裡的鑰匙開啟了雙人間的客房。
獨立的衛生間和淋浴,大雙人床,白床單,深藍色窗簾。
看著整潔嶄新的房間,便想到了遠行的那個人。
“加把勁兒”
“嘿!”
“著了著了”
閆解成對著車後面推車的李學武等人喊了一聲,李學武哈了一口白氣,繞到車前拉開車門子上了車。
滿身泥雪的嘎斯69發出一聲怒吼,又朝著遠遠已經能看見城牆的方向繼續前進了。
說來也是倒黴,這臺嘎斯69跑了這一路都沒給李學武他們惹麻煩,這都要到地方了卻壞了。
閆解成用他那一知半解的維修知識鼓搗了足足一個多小時才算搞定。
又讓李學武等人推著跑了一段兒才著了火兒。
嘎斯69並沒有去城外的軋鋼廠,而是直接去了分局。
本來付海波應該被押到交道口或者北新橋進行審訊的,主審或者說是案件歸屬應該是軋鋼廠的,但是因為車上還有一個景勇傑。
雖然因為各種原因導致了景勇傑的死,但人終究是李學武帶出去的,現在帶著一具屍體回來,李學武就要給分局這邊一個交代。
交代便是付海波的案子要在分局辦了。
而且在路上李學武也已經交代了,這次的頭功要給景勇傑,是他奮不顧身找到了抓捕付海波的線索。
韓戰和劉兆倫等人都是軋鋼廠的保衛,他們不在乎這頭功給誰,更在乎的是李學武的話。
在他們眼裡,李學武的話要比頭功和什麼功勞有用。
分局這邊已經在等著李學武了,因為在出來前,李學武便在鋼城分局給這邊掛了電話。
雖然沒有詳細地彙報,但這邊也都知道了景勇傑犧牲的事兒。
車一進院兒,便從分局大院的值班室裡衝出來一些人,嚇的閆解成趕緊打了方向盤踩了剎車。
衝過來的人有一對中年人,身後是兩個青年男人,後面是傻柱扶著哭的不成樣子的何雨水。
在後面則是鄭局和沈放、段又亭等人。
李學武跳下車,一臉嚴肅著走到後門,跟開啟門先跳下來的韓戰,還有站在車上的劉兆倫,還有門衛室過來幫忙的人合力將景勇傑的屍體抬了下來。
剛下來,看樣子是景勇傑父母的中年夫婦便撲了上來。
中年婦女哭嚎著景勇傑的小名,中年男人抓著景勇傑的手不撒手。
李學武幾人合力將景勇傑放在了已經準備好的擔架上,由著分局的人抬去了臨時騰出來的值班室。
送走了景勇傑,李學武幾人又將車上的付海波押了下來。
拽開付海波的黑色頭套,看著閉著眼躲避光線刺激的付海波,李學武叫道:“付海波”。
付海波眯著眼睛看了看李學武,看了看周圍,最後看向了正在哭著的值班室。
李學武確定了付海波的狀態,將人交給了前來交接的同志。
鄭局帶著沈放和段又亭一直站在旁邊,等李學武忙完,這才帶著李學武去了另一間值班室。
因為這邊向陽,平房裡的溫度還算高,李學武摘了滿是泥灰的手悶子,摘了棉帽子,給鄭局敬了個禮。
“對不起領導,因為我的過錯任務出了岔劈,造成了景勇傑同志的犧牲”
鄭富華看著風塵僕僕的李學武,滿身的泥雪不說,臉色也是不好,知道這一趟不容易。
“先說說情況”
李學武將手悶子和帽子放在一邊坐在了土炕邊上,將這一路的情況對鄭富華做了介紹。
既沒有誇大事實,也沒有隱瞞實際情況,就連景勇傑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