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局拍了拍李學武的肩膀說道:“有勇有謀,了不起,我和鄭局就在這兒等著你的好訊息”。
“是”
李學武敬了一個禮,隨後帶著幾人下車。
因為這臺車一會兒還要用輕機槍壓制水塔上的目標,所以李學武跑到吉普車上下達了掩護射擊的計劃。
指揮權由李學武轉移到了臨時過來的鄭局手裡。
李學武帶著何遠和齊德隆哆嗦著再次檢查了一遍裝備,隨後對著鄭局示意了一下便輕鬆地翻過了地安門外大街的圍牆。
進了圍牆裡面便往自來水廠跑,耳朵裡就聽見了掩護性射擊的槍聲響了。
抽空看了一眼水塔的方向,見磚石牆面被子彈打得直冒煙,知道這會兒水塔裡的人一定不敢露頭。
輕機槍的威力前文已經說過了,打在身上都不帶喊疼的,因為一下子就能打死你。
跟9號車的同志們照了個面兒,李學武三人根本沒停,直接翻過了自來水廠的西院牆。
感受著頭頂上“嗖嗖”飛過的子彈,一落地便匍匐在地上的三人開始慢慢地往過濾池水泥圍槽那邊爬。
等進了圍槽裡面,三人便快速地往前突進。
平時四百米障礙的訓練用上了。
頭頂的子彈就像訓練時的拉網一樣,不能露頭。
等李學武三人躍過第二個圍槽後,拐角就是水塔的根部了。
李學武從何遠的身上摘了繩子,然後掛了抓鉤。
擺擺手示意兩人先跑到牆根底下站好,因為那是射擊死角,上面的人不伸出頭是看不見下面的。
這個時候上面敢伸頭?
李學武見兩人已跑到水塔牆根,剛要起身扔抓鉤,就被一顆流彈打在了身邊的水泥槽上了。
雖然沒有打中李學武,可是崩起來的水泥渣子噴了李學武一臉。
還特麼挺疼。
李學武沒有再等,等也白等,流彈長眼睛的,血性牛掰的人物它不打的。
你越是怕流彈它越找你,你越是不怕它,它越不敢惹你。
李學武沒管打在水塔牆上的子彈蹦起來的灰,用力一扔手裡的抓鉤隨後便跑向了水塔牆根。
有人說為什麼不試一試上面的抓鉤抓沒抓穩呢?
這麼跑過來要是抓鉤沒抓穩不是白跑了嗎?
你要試你去試吧,李學武不試。
李學武認可抓不牢再跑回去重新扔一遍。
“可以了”
李學武站在水塔的牆根底下試了試抓鉤的強度,穩得很。
對兩人輕聲示意了一下便帶頭向上爬去。
水塔裡的人不知道的是,這外面的槍聲斷斷續續的停了,是為了已經串串似的往上爬的三人。
楊樹槐伸了伸腦袋偷偷往窗外看了看,見槍聲停了,伸出手裡的長槍就要對著開到門口的車來一槍。
同時嘴裡對著身邊的兄弟說道:“元子去上面看看有沒有情況,小彬看住了那娘兒們”。
剛才因為輕機槍打得太兇,水塔上面根本不敢站人,望風的元子跑到下面躲著來了。
楊樹槐都把扳機摟住了,他有感覺,這一槍絕對能把司機打死。
可剛要開槍,就見那臺奇怪的卡車後車門開了。
楊樹槐怕有詐,急忙把瞄準司機的槍口調轉到了車尾,瞄準了要出來的人。
可讓他吃驚的是,從車尾走出來的是自己的父母和兒子,陪在一邊的是街道的幹部。
“草!”
楊樹槐氣的捶了一下水塔的水泥窗臺。
“這幫b養的玩不起了,竟然拿我的家人威脅我!”
正在往上爬樓梯的元子低下頭問道:“楊哥,出什麼事兒了?”
正躲在人質邊上的小彬也站起身走到了楊樹槐的身邊探頭看了看。
“是楊哥的父母和兒子,這些人太不要臉了!”
因為水塔只在三層有窗戶,再開口就只有六層的水罐平臺了。
元子站在樓梯上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楊哥,我還上去嗎?”
“上去,注意隱蔽啊”
“知道了”
這個叫元子的又開始往上面爬。
楊樹槐這邊從視窗裡看見自己的父母走到了大門邊上的燈光下。
尤其是看著被母親抱在懷裡的兒子,楊樹槐睚眥欲裂,端著槍對著空中就是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