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誰說啥我都不信”
“死樣兒,趕緊的,把衣服拿東屋的大盆泡上,晚飯收拾完我給你洗出來”
“謝謝媳婦兒,媳婦兒真好”
“去去去,肉麻死了”
閆解成泡完了衣服見聞三兒和老彪子幾人正往屋裡走,便也跟著進了裡屋,卻是瞧見李學武躺在炕上睡著覺呢。
這可給閆解成嚇了一身冷汗,剛才還以為裡屋沒人呢,這才跟於麗說那些的,要是知道李學武在裡屋,說啥也不敢說啊。
“喂喂,武哥,咋睡著了呢?”
老彪子搖了搖李學武的腿便往後撤,這是他自己總踢別人留下的後遺症,怕別人報復。
在叫別人起床的時候都是扒愣一下就躲開,這叫夜路走多了怕鬼。
“嗯?”
李學武睡眼惺忪地被叫醒,看了看炕邊站著的幾個人,揉了都眼睛打了個哈欠。
“回來了?中午沒睡好,這會兒困了,栽歪一下就睡著了,啊~~~幾點了?”
“七點多了,再睡你晚上就睡不著了”
老彪子見李學武坐起來了,便也就坐上了炕,這膽兒虛的動作看得李學武一樂。
“你是不是壞事兒做多了自己都覺得疑神疑鬼了?”
“哈哈哈”
“哈哈哈”
“呵呵呵,我特麼就覺得以前他被叫醒那會兒踢人是特麼裝的,這會兒我算是看出來了”
看著自己三舅要上來踢自己,老彪子趕緊踢了鞋往炕裡竄,邊竄邊笑道:“那是真的,真的!我真沒印象,就是不知怎麼就踹人”
被聞三兒追著捶了一頓,老彪子也不還手,只是嘻嘻哈哈地笑著喊疼。
這兩個活寶可把屋裡人逗壞了,於麗和陳曉燕端著菜進來都被逗得看起了熱鬧來。
這老彪子就是倒座房的開心果兒,天天嘻嘻哈哈的也不知道愁,以前沒飯吃的時候跟著李學武瞎竄也是這個德行。
笑鬧一陣兒還是姥爺和二爺進屋,幾人才算消停下來。
請了姥爺和二爺上炕裡坐了,幾人這才也都上了炕圍著炕桌坐了。
今天是於麗做的菜,燉的土豆條,裡面放了點兒醬,又放了幹辣椒,這可是道下飯的菜。
另一個菜就是蘿蔔丸子湯,這丸子也是肉丸子,但是肉不多,蘿蔔絲佔了大多數,但是幾人吃著都挺香。
最後一道菜就是李家的保留菜式,炸凍白菜,白切蘿蔔條兒,白切大蔥白兒,還有兩頭蒜,就這麼拼著盤兒端了上來。
蘸的醬是用葷油炸的熟醬。
李家的醬都是老太太做的,劉茵做的醬家裡人都說苦。
當然了,在北方,這做醬不叫做,叫下,意思就是將醬塊子洗乾淨,捏成小塊兒,放進醬缸裡填水進行發酵。
劉茵常常自嘲說自己命苦,所以下的醬也苦,這李學武是不信的。
但不信也沒法兒,就算是老太太站在邊上教劉茵下醬,那也不行,夏天一吃就是苦的。
所以現在每年的三月份還都是老太太自己刷醬塊子,自己調鹽,忙活著下醬和篩醬。
現在倒座房吃的醬和鹹菜還都是李家的,只不過是前段時間姥爺又收拾了一些小土豆,蘿蔔啥的,讓老太太在醬缸裡醃製了鹹菜。
現在倒座房早上吃的鹹菜就是前段時間新醃的。
幾人吵吵鬧鬧地吃著菜,陳曉燕又把李學才帶來的饅頭端了上來,給每個人都分了。
今晚大家倒是沒有喝酒,因為明天還有正經活兒。
“學武,電機買回來了啊,軸承、鋸片什麼的五金店裡都有,我就一起買了”
李學武點點頭,看向姥爺說道:“大姥,有空我們幫你把大框都打出來,剩下的細活兒得您自己慢慢做了”
姥爺笑著說道:“好好好,簡單得很,在傢俱廠就是我們自己攢電鋸,沒想到退休了還能用上電鋸了,呵呵呵”
老彪子見姥爺說完,皺著眉頭說道:“您讓我們留意的舊傢俱什麼的還真有,量還不算小,但是願意賣的不多,現在都是緊吧日子,沒誰家願意賣傢俱的,不是自己修就是找人修”
“這倒是個問題,現在誰家不是這個樣子,除非是要結婚的家庭,不然誰家願意置辦新傢俱啊”
“要不怎麼說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呢”
“我是沒看見,我淨幫著三舅往家倒騰那些傢俱了”
這幾人七嘴八舌地開始議論開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