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說道:“都收拾完了,最後一遍水兒,接下來就得看您的了”
傻柱將飯盒放在了裡屋的桌子上,然後脫了衣服穿上了廚房的圍裙說道:“得嘞,瞧好兒吧”
說著話已經動手架鍋填水了,其實做滷貨不算難,就是燒水煮,下料煮,再一起煮……
說起來就是這麼簡單,但李學武是一學就會,一做就廢。
所以李學武根本就沒有進廚房,而是坐在裡屋的炕上等著吃飯了。
閆解成將李學武的車子放好,又給吉普車放了水,這才拎著自己這幾天的髒衣服往倒座房走。
閆解成回來也住不到雨水那屋的,因為那邊兒只有一張單人床,只能住一個人,所以閆解成回來也只能從倒座房東屋櫃子裡拿了被褥去倒座房西屋睡。
還沒進屋呢,就被等在門口的三大爺叫住了。
閆解成回來的時候看見自己父親下班了,沒想到這會兒在這兒等著自己呢。
“怎麼了爸?”
雖然分了家,但是骨肉親情仍在,閆解成分家那天就說了,是住不到一塊兒了,這才分的家。
三大爺皺著眉頭看了看自己大兒子,然後拽著閆解成進了門房東邊的東院兒。
閆解成不知道自己爸爸這是啥意思,咋還神神秘秘的呢,便趔趄著說道:“幹什麼呀爸,我這兒還有一堆衣服沒洗呢”
三大爺拉著兒子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還真拿倒座房當家了啊?回來也不說回家看看你爹你媽,奔著倒座房就去”
閆解成橫著腦袋說道:“不是您老兩口把我們攆出來的嘛,這會兒您又說這個”
說到這個閆解成也是一肚子氣,因為剛才瞧著二弟解放和三弟解曠住到自己原來那屋去了,真是一點後路都沒給留啊。
三大爺生氣地點了點閆解成說道:“你啊,就是個傻子,被人家賣了還給人家數錢呢”
閆解成一臉不解地問道:“爸,您這是說啥呢,我怎麼就傻了?”
三大爺氣道:“你看看你媳婦兒,都跟長在倒座房了似的,伺候那麼一大幫子老爺們,這還不算,還去後院兒給李學武收拾屋子洗衣服呢,你不長點心啊?”
閆解成還以為什麼呢,見父親說到這個,混不在意地說道:“這我知道,當初說好的,於麗就是幹這個收拾屋子洗衣服的活兒,多合適啊,在家不也幹這些活兒嘛,現在幹一樣的還有工錢”
三大爺見兒子沒明白自己的意思,聽見有動靜,看了看屏門外面,見一大爺拎著飯盒過去了。
知道這會兒門口兒老過人,不能大聲說,便拉著閆解成往裡走了走,輕聲說道:“你怎麼還沒明白啊”
看著閆解成一副不精明的樣子,三大爺著急地說道:“於麗老跟著李學武接觸你能放心啊,他們一個大小夥子,一個剛結婚的小媳婦兒,你……”
“怎麼可能呢,爸,您瞎說什麼呀!”
見兒子不信,三大爺著急地點著閆解成說道:“我瞎說?你想想,憑什麼李學武就幫你換工作,憑什麼李學武就給你媳婦兒找活兒,憑什麼,啊,又是幫你搬家又是幫你找房子的?”
閆解成搖搖頭道:“不可能的,您說的這些時候我可是都在場的,於麗跟李科長沒什麼的,您多想了”
三大爺都要氣背過氣了,拉著閆解成說道:“你跟李學武不沾親不帶故的,憑什麼人家就得幫著你啊,你沒想過啊,你把你媳婦兒一個人放在院兒裡,你沒想過啊?”
閆解成聽到這裡也是有些含糊了,嘆著氣說道:“我能有什麼辦法啊,現在沒地方住,我只能住在單位上,能給於麗找個地方住還是人家李學武跟傻柱說的呢”
“你可以回來住啊”
“啊?”閆解成看著自己爸爸,不敢相信自己爸爸居然叫自己回去住。
只聽三大爺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們還回來住,哎,咱們還不是一家人嘛,於麗在我跟你媽眼巴前兒,你在軋鋼廠不也放心了嘛”
閆解成試探地問道:“那房子給我們住?是送給我們還是?”
三大爺“咳咳”兩聲,倒不是這會兒冷的,就是聽不慣“送”這個字眼兒。
“你看你弟弟也都大了,是吧,那啥,你們先住著,要是有了孩子我跟你媽還能幫著你帶,哎”
說著話,三大爺一臉親近地拉著閆解成說道:“昨晚我還跟你媽商量著說讓你養老呢,這房子都留給你”
閆解成明顯是有些意動了,現在寄人籬下的感覺實在不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