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抓住了聞三兒的手說道:“有這些晚輩兒們在,總不能叫你這個小舅舅吃了虧,放心吧”
說著話,幾人見天完全黑了,便將蒙著鐵皮的窗戶板兒卡上了外窗戶框,又上了門板,這才繞路回了倒座房。
這會兒傻柱已經將大骨頭在鍋裡燜上了,於麗和陳曉燕正在切豬腸子和胡蘿蔔。
這吃飯的人多做飯的人也就多。
李學才見這邊兒的伙食好,有時候也來這邊吃,李順倒是不願意佔了兒子的便宜,時不時地讓李學才往這邊兒端菜端饅頭啥的。
今天於麗就沒有做主食,因為劉茵已經過來說了,晚上讓李學才送饅頭過來。
這大院兒裡就屬李學武家人口多,也就屬李學武家能賺錢,所以吃得就稍微好一些。
早上是二和麵的窩窩頭,基本上家家都這樣。
中午就劉茵和老太太帶著李姝在家,所以也就炒個白菜土豆啥的,主食就是白麵兒饅頭了。
到了晚上,劉茵見二兒子現在也過得好了,大兒子兩口子也有在學校吃的意思了,便把伙食經費提高了一些。
李家晚上這頓飯是要有葷腥的,也是劉茵心疼李順,辛苦了二十年,省吃儉用的,也該吃點兒好的了。
沒承想,自己三兒子的嘴倒是比自己傢伙食水平提升得快,這家裡的菜都覺得不香了,非要往倒座房跑。
劉茵去找了兩次,見都是傻柱在廚房做飯,便也知道自己輸在了哪裡,不是材料不行,是手藝不行啊。
只好容許李學才來蹭飯了,但這邊的伙食也是大家的,所以劉茵和李順商量著時不時地送饅頭過來。
今晚的氣氛很熱烈,一個是李學武買的骨頭肉,傻柱做的是真香,尤其是大骨頭裡的骨髓,吸著吃真香。
再一個就是聞三兒的喜事兒了,眾人都敬了聞三兒一杯酒,聞三兒也是咧著嘴喝了。
吃完了飯李學武見於麗給使眼色,便說了兩句話去前院家裡看了看孩子,然後就回後院去了。
換了睡衣,把小怪獸搬到了裡屋,放在了櫃子上。
小怪獸的這個螢幕很尷尬,要是離得近了吧,就看花了,要是離得遠了吧,看不清。
這玩意兒也就是放在手邊看著,所以李學武就把小怪獸放在了炕邊兒的櫃子上。
這個時候的電視節目很單一,播完了新聞就是科教片,都是祖國的大好河山啥的,白天會有樣板兒戲。
李學武看了一會兒長江和黃河,索性把小怪獸調成了收音,這會兒正在播相聲。
這倒是比電視有意思多了。
“初三、十三、二十三,兩口子吃飯把門關,蒼蠅叼走一個飯米粒兒,老頭子一怒追到四川……”
這是單口大王、相聲大師劉寶瑞先生的《官場鬥》,前世只能聽到前三段,後面的三段據說是焚燬了,也有說找不到的。
現在這也算是彌補一個遺憾了。
正聽到三位王爺押著摞垛子去劉墉家的時候於麗進來了。
“您倒是悠閒,匣子音兒都快聽睡著了吧”
李學武真的快睡著了,只不過於麗進屋的聲音把李學武弄精神了。
“倒座房收拾完了?”
於麗將自己的外套脫了放在了炕邊,穿著紅兒的毛衣,將自己的頭髮散開了。
於麗的身材是腰部纖細,但該大的地方大,穿著紅色的緊身毛衣很顯身材。
邊用李學武的木梳梳著頭髮,於麗邊說道:“嗯,剛收拾完,他們去洗澡去了,出門還跟一大爺他們說了會兒話來著”
李學武斜靠在炕頭兒,張開嘴打了一個哈欠,聽見於麗說一大爺,也是知道說的是在門房幹活的那些人。
“都誰在那邊兒呢?我過來的時候沒注意,一大爺搭炕呢?”
於麗梳完了頭髮,將李學武脫下來的襪子撿了起來,邊往衛生間走邊說道:“哪有啊,是二大爺搭炕呢,幾個小子在那邊兒遞磚頭呢,搭泥呢”
李學武下炕穿了拖鞋往客廳走,想給自己倒杯延期水,問道:“一大爺沒叫你去幫忙啊?還是三大爺幫你們倆出工了”
於麗撇撇嘴道:“怎麼沒叫啊,挨家挨戶通知的,說是不出工那就出料,等門房收拾完要出不了工的人平攤材料費”
解釋完又在衛生間邊洗著襪子邊說道:“我公公說了,分了家就得自己處理這個事情”
“是他自己站在院子裡說的,我沒搭理他,一大爺跟我說的時候我就跟一大爺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