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彪子則是坐在要出售的沙發上跟幾個要買傢俱的主顧敲著扶手和沙發面兒比比劃劃地吹噓著。
與這兩人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於麗,這娘兒們真有做買賣的天賦。
李學武進來這會兒就瞧見她一直笑著跟一看就是一家人的主顧介紹著姥爺做的那套座椅。
比聞三兒和老彪子強的地方就在於於麗就接待一個家庭,說話也是隻跟男人介紹。
這是談生意的技巧,不能一對多,不然指定說不過顧客。
很快的,跟於麗說著話的那男人在於麗的示意下往桌子上捶了兩拳。
顯然是測試桌面的硬度和強度呢。
得到的反饋也不錯,那傻了吧唧的男人捂著手笑的直咧嘴。
疼,能不能疼嘛,那桌面都是一指厚的板子,加固到桌子的架子上,就算是拿錘子也不是一兩下能砸碎的。
這就是忽悠傻子的檢驗方法,這個時候的人買什麼都希望買一輩子用不壞的東西。
暖瓶外殼都是鐵的,拎著跟啞鈴似的。
既然桌子這麼結實,還這麼的新,最重要的是不要票。
男人很快轉身出去從帶來的小推車上拎下鐵件等一些廢品去了隔壁。
那邊二孩兒也麻利,稱了重,跟這邊喊了一聲,於麗帶著男人又交了不足的錢,隨後便帶著這一家子往車上搬桌子和板凳。
伺候走了這一家,於麗這才走到李學武身邊笑著打招呼道:“案子忙完了?”
“沒,不過今天休息”
得了李學武休息的訊息,於麗欣喜地笑著說道:“這邊亂糟糟的,回倒座房等著吧,柱子哥做飯呢,我們還得忙一陣兒”。
李學武點點頭,對著跟自己打招呼的聞三兒和老彪子擺擺手便轉會身往院裡走了。
剛進了西院小門,還沒進倒座房呢,就聽見三大爺的哭喊聲。
這聲音還不是哭出來的那種聲音,而是欲哭無淚乾嚎的那種。
本就沒有進倒座房的意思,李學武見傻柱走出來看熱鬧,便問道:“三舅媽在屋嗎?”
傻柱知道李學武這是想回後院洗澡了,便笑著說道:“人早回去了,說是不放心家裡空著,哎”。
回答了李學武的話,傻柱用下巴指了指前院正拎著兩個像是棉褲衩樣式的東西對著李學武問道:“三大爺嚎什麼呢?褲衩還絮棉花,真有錢啊,也不怕蛋捂熟嘍”。
“留點兒口德吧,畢竟叫大爺呢”
李學武笑著對傻柱說了一句。
傻柱倒是不服地壞笑道:“得了吧,還說我呢,這院裡損三大爺就屬你損的花花兒”。
“哈哈哈哈”
這兩個半斤八兩站在屏門口看著三大爺和閆解成表演“父呲子笑”。
這閆解成也是學壞了,到了家,面對自己父親的詢問,先不說李學武告訴他的那些補償方法,而是先給了三大爺兩個褲衩牌把套。
最壞的是閆解成說腳踏車找不回來了,就剩一個車把套了。
這傢伙給三大爺嚇的啊,抱著傻柱看見的棉褲衩就開始嚎了起來。
那臺車子雖然是二手的,可三大爺對它的感情不弱於三大媽,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因為三大媽跟三大爺結婚這麼久,也沒享受過三大爺的搓洗服務啊。
那臺車子三大爺可是每天都擦洗的,但凡有點兒油汙都會咔嗤下去。
這心肝小寶貝杳無音訊這麼久,大兒子就撈回一對褲衩兒回來,三大爺能不嚎嘛。
三大媽丟了三大爺都不會這麼失態。
閆解成見院兒裡下班的人越圍越多,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知道自己玩兒脫了,玩兒大了,這實話都好說出來了。
倒是三大爺眼尖,哭著的時候看見了李學武和傻柱站在屏門處看自己的熱鬧,猛地一收聲音,小碎步跑到李學武跟前兒。
“李學武,你怎麼當這個所長的,連臺車子都找不回來,你稱職嗎?”
李學武被三大爺的無理取鬧氣的一愣,隨後看了一眼跟在三大爺身後尷尬地跟自己乾笑的閆解成。
“得,我不稱職”
李學武笑著說道:“您這車子我是無能為力了”。
說著話,李學武對著三大爺身後的閆解成說道:“明天去把你爸的車把領回來,就說我說的”。
說完了這一句,李學武閃過身,繞開三大爺往後院走去。
三大爺還想追著李學武去理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