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外部樊華不瞭解李學武是怎麼佈局的,但是和軋鋼廠內部她算是看到了一點點影子了。
怎麼說這些舉報信都從門衛室來呢,怎麼說每次都是放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呢,怎麼說自己給他透了信兒還無動於衷呢。
現在就快要明瞭了,付斌對於李學武的阻礙就要被撕碎了。
現在付斌應該也是自顧不暇,再無理由和藉口對李學武進行打壓了。
因為能打壓的都被李學武自己“舉報”出來了。
這就是李學武的正治鬥爭經驗豐富之處。
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你付斌不是要在軋鋼廠機關層面打壓我嗎?不是準備搞臭我嗎?
那好,我先打壓我自己,我先搞臭我自己,能舉報的我全都自己舉報我自己。
查吧,從我李學武開始查。
查了這麼久也該有個結果了吧。
現在結果就是一些空話套話,連通報批評都算不上,僅僅是為了平息群眾的非議,才弄了這麼一個誡勉談話。
當然了,這也算達到了付斌的目的了,只要一個誡勉談話,李學武基本上就在軋鋼廠領導眼裡沒了進步的可能。
可是萬萬沒想到啊,這李學武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現在好了,可以舉報和打壓李學武的藉口全沒有了,反而輪到李學武往付斌身上潑髒水了。
來呀!互相傷害呀!
老狐狸鬥不過笑面虎。
這是樊華得出的結論,所以在緩了兩口氣以後,趕忙往樓下走。
李學武回到辦公室後沒一會兒,韓雅婷便跟著進來了。
“科長,沒事吧?”
“有什麼事?”
李學武坐在辦公桌後面,神情平淡地看了看韓雅婷,隨後說道:“就是一次再普通不過的談話”
“是嗎?”
韓雅婷笑著說道:“我可是看見樊華上去了”
李學武笑了笑問道:“你跟樊華的關係很好啊?”
“還行吧,她跟任安正在處物件呢,這不就接觸得多了嘛”
韓雅婷知道李學武為什麼這麼問,無非就是樊華為什麼跟她說了很多秘密的事兒。
“您這一次算是過關了吧?”
“呵呵呵”
李學武笑了一陣,隨後說道:“伱說我讓樊華來治安股怎麼樣?”
“啊?”
韓雅婷驚訝地問道:“可是任安怎麼辦?他……”
李學武擺擺手,示意韓雅婷不要喊,然後解釋道:“任安還是不錯的,可以慢慢培養嘛”
韓雅婷看著李學武說道:“您這可……怕是兩個人要鬧矛盾了”
“沒事兒,我另有安排”
李學武說了一句便不再說,轉而對著韓雅婷交代歸納整理最近類似的案件,該併案的併案。
這軋鋼廠是消停了,可是工人居住區一直有作案的事情發生,而且猖狂的是這幾夥人開始頻頻打劫下班的工人。
可保衛處自從處長付斌被傳出因為被舉報而受到紀委調查,便開始呈現群龍無首的狀態。
付斌每天到了單位就窩在辦公室裡,而有心人關注的李學武則是該怎麼上班怎麼上班。
只是關於李學武的議論聲漸漸地小了,因為翻來覆去就那麼點兒事兒,還是沒有根據的。
現在機關和車間開始討論起付斌來了,漸漸地有成為機關茶水新寵的趨勢。
只是跟李學武接觸多的人都知道李學武最近一直在抓業務,而且力度很大。
感受最深的就是保衛和護衛隊,還有就是保衛處的機關人員。
李學武不僅僅是對保衛力量的訓練開始嚴格要求,還對應急預案演練和應急預案編制和處置開始檢查和指導。
就在李學武緊抓訓練,時不時地去街道所與沈放和段又亭開個會的忙碌中,時間來到了週六。
李學武剛一上班就把韓戰叫到了辦公室。
“上週我讓你打聽的事兒有結果了嗎?”
韓戰知道李學武問的是上週李學武交代的,讓他安排保衛在巡邏的時候打聽著點街區內的不穩定因素。
“正要跟您彙報呢,斷斷續續的有不老少訊息傳上來,可是您也知道,這樣的訊息準確度值得懷疑”
“所以我又跟韓股長商量了一下,由她出面,與街道所溝通,加上我們自己走訪做了個調查,這才剛把名單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