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裡的房子都還是前朝的呢,就知道這個食堂有多麼的簡陋了。
做飯的是個五十多歲的大爺,飯菜做的也很簡單,就是白麵饅頭燉的大白菜。
因為放了醬油,所以白菜的顏色看著很有食慾。
李學武借了一個碗,也不客氣,盛了一勺白菜,拿了一個饅頭就去桌子那邊吃了。
因為自己的伙食關係不在這邊,現在吃的都是所裡這些人的糧食,所以李學武就吃了一個饅頭,不餓就行了。
段又亭見李學武盛的少,又拎著勺子給李學武加了一勺菜,還有一個饅頭。
沒等李學武相讓,段又亭對著食堂的大爺笑道:“給這人吃甭心疼,今天咱們這倆饅頭絕對不虧,能換回好多東西呢”
“呵呵呵”
食堂大爺坐在一邊只是輕笑著,知道所長是在跟自己開玩笑,能跟所長說笑的咋可能是個簡單人物呢。
“他是交道口的所長,我知道,剛才他的司機進來吃飯時說了”
“呦!”
段又亭驚訝了一下,隨後對著李學武說道:“你這司機倒是比你還不客氣呢啊”
李學武抬頭看了看門外,回身對著食堂大爺說道:“一會兒我給您糧票啊”
“你打我臉呢?”
段又亭不滿意地說道:“你昨天請我吃飯,今天來我這兒我要是收了你糧票我成什麼了”
這時坐在那邊的大爺急忙解釋道:“給了,那司機給了糧票了”
李學武笑著說道:“那就得了”
說完了話又對著段又亭說道:“甭雞賊,這頓不算啊,饅頭白菜就像抵過昨晚的大餐?你得另請我”
“得得得”
段又亭端著飯盆坐在了李學武的對面兒,看著李學武說道:“只要是能把這個案子結了,我請你吃涮羊肉去”
“這還差不多”
李學武低下頭開吃啃饅頭,雖然有點兒涼了,但是就著白菜湯還算能吃。
食堂的大爺給兩人端了兩碗熱水過來,口中說道:“所裡的人都吃完了,我這擱框裡溫著,饅頭涼了吧,時間太久了”
“還成”
李學武點頭道謝接了熱水。
兩人吃完也將近兩點了,便說著話邊往大廳那邊走,想要回段又亭的辦公室坐一會兒。
可剛走到院裡就見剛才出去的那臺伏爾加又回來了,後面還跟著一臺吉普車。
李學武和段又亭對視一眼,知道這是衛夫人搬的救兵到了。
“嘭嘭嘭”的一陣關車門子的聲音,車上下來了四個人。
先下車的衛夫人站在一箇中年男人身邊,趾高氣昂地看著李學武兩人。
李學武打量了一下這個瘦高的中年男人。
中分背頭,面容消瘦,灰色中山裝,身姿挺拔,帶著一股子鋒銳之氣。
再看向吉普車,下來的這兩人李學武都認識,是那天在紅星村見過的鄭局和他的辦事員。
鄭局走到段又亭和李學武面前便是皺著眉頭問道:“怎麼回事?電話怎麼打不通了呢?”
段又亭扯了扯嘴角說道:“我們也是剛發現的,牆外的電話線也不知道被什麼動物給咬斷了,許是野貓什麼的吧”
鄭局看了看不會撒謊的段又亭,又看了看站在一邊眼珠子亂轉的李學武。
“真巧啊”
說了這麼一句,隨後便是繼續問道:“案子是怎麼回事?”
段又亭看了看車邊的那對兒夫妻,輕聲對著鄭局解釋道:“是李所,昨天上街遇見了攔路調戲大姑娘的歹徒了,就出手相救,正趕上我們所的老宋和小米經過,便一起把人都帶回來了,這不是正審著呢嘛”
“胡說!”
衛夫人聽見段又亭的解釋便出口否定,可剛開口便被那個中年男人拉回去了。
只見這個男人走過來看了看李學武,又看了看段又亭,隨後說道:“我相信我的兒子不會作出這樣的事兒,可能是你們誤會了,那個姑娘是跟我兒子認識的”
李學武看著這個說話慢條斯理的男人,沒想到這人說話和外表的風格詫異這麼大。
“是你抓的衛民吧?”
衛父看了看李學武,眼裡並沒有嚴厲的眼神,只是說道:“可能是你誤會了,手段有些過激,所以衛國才拿著槍叫你放手的”
說完了李學武,隨後對著鄭局說道:“孩子頑劣,偷拿我的槍出門實在是犯了錯,你們該怎麼處罰怎麼處罰,我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