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於麗的手說道:“別按了,怪累的,躺一會兒”
於麗順勢抓著李學武的手躺在了他的身邊。
“我就是氣不過”
“我知道”
“我本來還以為他會幫我出氣的”
“嗯,男人,難”
“都沒跟我說句話,車都沒下,一蹶子尥沒影了”
“哎,貧賤夫妻百事哀”
於麗躺在枕頭上眼睛放空看著頂棚,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李學武側臉看了看這個小女人,天性要強的男人難,要強的女人更難。
以前倒是不知道於麗的身體裡還有這麼強烈的力量,李學武僅僅是點了一把火,閆家就分了家。
第二把火,於麗就敢砸了家裡的玻璃。
雖說當時有報復三大爺的舉報行為,報復閆解成的落井下石,可現在更多的是跟這個女人的牽連。
“慢慢來,什麼都會有的”
於麗也是聽見了李學武的嘆氣,知道他也是為了自己著想,便用手摟住了李學武。
“我知道,我又沒跟你要什麼,我就是想要一個給我依靠的胸膛,讓我歇一會兒”
“女人太要強活的就累了”
李學武拍了拍撫在自己胸膛的手,輕聲勸了一句。
“我也想做個賢妻良母,過著相夫教子的生活,可是你看我們家,我有這個機會嗎?”
“我能有現在的獨立都是我奮不顧身、拼盡全力爭取來的,那個傻子只會躲”
李學武知道於麗說的都是對的,還是三大爺人老了,沒有了掙錢的能力,又是欠條又是佔股份的,給了兒子錢開飯店,這才讓於麗兩人有了好生活。
可這公私分明的樣子卻是將閆解成對三大爺的親情都算在了錢眼兒裡了。
算計了一輩子,到頭來四個孩子沒有一個跟三大爺親的。
於麗跟李學武聊了很晚,以至於李學武早上起來的時候還能感覺到於麗的溫度。
今天是週一,還是小寒,代表著從今天開始進入一年中最寒冷的日子。
“呦,老太太,今兒怎麼出來溜達了?這天兒可不適合遛彎兒,小寒大寒,冷成冰團啊”
聾老太太拄著柺棍兒往出溜達,正巧遇見出門的李學武,李學武也是好長時間沒見著老太太出屋了。
“呵呵呵,李家二小子,前段時間傷風了,你爹給看的,今兒看著好利索了,出來溜達溜達”
李學武看了看這老太太的精氣神還算好,點頭道:“那您老注意著點兒腳下啊”
打了招呼便往出走,趕巧棒梗拎著雞食盆子進來。
李學武扒楞了一下棒梗的大腦袋說道:“昨天讓你媽給你拿的雞肉和兔子肉吃到了嗎?”
棒梗被李學武逗式也不惱,咧著嘴笑道:“吃到了,我奶奶今天早上給熱的,真好吃,要是天天都能吃就好了”
“呵呵”李學武彈了棒梗一個腦瓜崩說道:“就你這大肥臉,再吃月亮門都進不來了”
跟進門的鄰居打了招呼,李學武過了月亮門往出走。
進了二門正瞧見三大爺帶著閆解放在堵窗戶。
李學武瞧了瞧,三大爺家的那兩塊兒玻璃砸的很正。
正巧是睡覺那屋的,這晚上得多冷啊。
“呦,三大爺,這是?怕丟東西準備開個監視窗啊?”
三大爺根本不想搭理這個煩人的李學武,閆解放倒是瞪了李學武一眼,可也不敢多說什麼。
李學武見三大爺不搭理自己,卻又上趕著問道:“您那車子有信兒了嗎?”
“你!”
見三大爺回頭,李學武卻是轉頭往外院走了。
要不怎麼沈放說李學武這人小心眼兒還記仇呢。
前段時間三大爺見天兒的騷擾李順,現在就輪到李學武騷擾三大爺了。
吃早飯時瞧見於麗的神色已經好了不少,臉上的巴掌印兒也消了,也不枉李學武昨晚做了半宿的知心大姐。
吃了早飯跟老彪子幾人說了一會兒話便推著車子往出走,
許是節氣變化,在院裡時還沒覺得,等上了街才感覺有小雪花往臉上吹。
因為騎著車子,所以寒風夾雜著雪花像是故意使壞一樣,不斷地往脖頸子裡鑽。
到了軋鋼廠李學武的帽子和脖子裡已經溼了。
“李科長,您怎麼不扎條圍巾啊?瞧這多冷啊”
機要科的樊華這會兒正在